「是啊,是啊,大王,我和我們皇上是去翟國游歷的!我們沒有任何政治目的!」他的愛妃戰戰兢兢地回答。
「本王說過你們有政治目的嗎?」雷拓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
藍兮忽然覺得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終于開始自稱「本王」了,藍兮的心里倏地掠過一絲絲疼痛,稍縱即逝,她沒有在意,重新換了一只茶杯,給雷拓端過去。
「沒有,沒有,愛妃的意思是,我是慶國的國君,肯定出行都會和政治有關,大王,這次真沒有什麼!」慶瑜急著替自己的妃子掩飾,剩下幾個,看模樣應該是慶瑜的隨從和侍從,都顫巍巍的,因為人人都听說過雷拓的威名,知道落在他的手里,月兌身可能不是那麼容易。
「此地無銀!」雷拓鄙夷道。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低著頭的藍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看看這是什麼?」雷拓不理慶瑜的狡辯,從書桌上的一沓信件當中撿出一封,扔到地上。
慶瑜還跪在地下,這是雷拓手下強制按他的結果,一國的國君給另外一國的國君行禮這已是奇恥大辱,不過好在慶瑜身邊沒什麼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慶瑜的臉慢慢地變的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滲出,藍兮看著都覺得害怕,早就听說雷拓有本事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一見,果然如此,想到日後自己的命運也會如此,藍兮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怎麼樣,本王這次沒綁錯人吧?!」雷拓高高在上的聲音,「我和我的手下在這里守株待你這個兔,就是為了今天。怎麼樣?隨我去狄國吧!」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感覺不到一絲溫度,讓人感覺,整個帳內隨時會結冰。
「大王,你是沒說錯,這封信的確是小王寫的,可??????,可那是獨孤辰逼迫的結果,要不然,我和愛妃能冒著生命危險,就帶著這麼幾個人去翟國嗎?」他開始自稱「小王」,可見雷拓的逼供手段有多高了!
那封信是他上個月寫給獨孤辰的︰
孤王聞狄國與大越城一戰,貴國失利,雷拓野心勃勃,志在天下版圖,如今天下四分,唯有與狄國一衣帶水的代國尚未參戰,一則代國地理位置偏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二來,代國儲君代崢尚剛剛繼位,不與外人往還,只剩你我之國,雷拓此次想把翟國推翻,進而取得我慶國,你我須得盡心竭力,保家衛國,孤王不日將秘密出使翟國,共商除狄大計。
「你是想和翟國聯手,在下個月乘狄國不備出其不意,你和獨孤辰這個算盤打得蠻好,這次是你,下次就是獨孤辰了!來人!」雷拓向旁邊說道。
「是!」手下的人,右手放在左胸處,原來他們國家是這樣的君臣之禮,藍兮這才注意到。
「好好看管慶瑜和他的手下,一個也不能夠放走!明日回朝!」雷拓眼楮里射出的光足以把人震懾死。
他走下虎皮椅,慶瑜看見他走過來,忍不住想,「他真的很高大!身形健碩威猛,確實是一等一的男子!」可是這樣的人,偏偏是狄國的國君——他的頭等大敵啊!
雷拓彎下腰,對著慶瑜的眼楮,慶瑜不自覺地把頭低了下去,「放心!本王是來拿這個的!」一把從慶瑜的手里奪過剛才那封信,交給旁邊的人,「把它燒掉!一個字都不要留!」
直到今天,淳于藍兮才真正見識了雷拓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