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就是想著那個賤人!」淳于之婷,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對著唐驍刻薄地說。
「什麼賤人不賤人的,那是你妹妹!你能不能說得好听點!」唐驍聲音沙啞地說道,自從藍兮進宮後,他已認為世上再沒有什麼能引起自己的興趣,整日性情寡淡,如今藍兮已經去了狄國,可能已經是個貴人之婦了吧。他冷笑一聲,自己和藍兮始終沒有緣分。
三年前,他還沒來得及去淳于家提親,藍兮就被封為後,藍兮進宮那天,他坐在後山吹了一天的笛子,《于征》,那是淳于藍兮自己譜的調子,往常,都是藍兮彈琴,他吹笛子,可是那天,斯人已去,獨留笛聲。
從早晨吹到日頭沒,嘴唇都吹的出了血,也吹不出他的痛心和相思。
三年中,他幾次鼓起勇氣想求皇上把藍兮從皇宮中放出來,可是她那時的身份畢竟是皇上的皇後了呀,他如何能夠??????,倘若盲目提起,或許會給藍兮和淳于家帶來滅頂之災。
除了偷偷地去看看藍兮,他也沒有別的能做了。
藍兮,你還好嗎?你在狄國無親無故,一定很寂寞了吧!
他現在還會去看看曲嫣然,藍兮的娘,自從藍兮進宮後,她在淳于府的日子已經一日不如一日,唐驍原本以為藍兮當了皇後,或許曲嫣然的處境能夠好一點,可藍兮進宮的第一日,就被獨孤辰打入了冷宮,程歡對曲嫣然更加變本加厲了。
程歡本就是個妒婦,知道自己丈夫偷腥已經妒火中燒,誰知道他們竟然珠胎暗結,生下了女兒,現在好了,藍兮已經是廢妃,她要虐待曲嫣然,誰人能擋,淳于道只是個害怕妻子的人。
最近,唐驍去看過曲嫣然,她四十歲還不到的年紀,鬢邊卻已有華發,臉上的皺紋,也似乎在藍兮進宮後,多了很多,前幾年的光潔已全然看不到。她已經三年沒見自己的女兒了,如今眼楮都快哭瞎了,程歡還每日讓她縫縫補補,洗洗涮涮,
她整日穿著黑布衣服,甚至比淳于家的管家老婆還要老,人家雖然窮,可整日心情好,不像曲嫣然,整日如同跳進了苦海。
唐驍最近因為不忍心,也不願意看到程歡對她的大呼小叫,很少去看曲嫣然了。
明日,是藍兮的生辰,不知道今年她會怎麼過?
唐驍想著的時候,正好淳于之婷走進了房間,看到唐驍這副失神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想淳于藍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淳于之婷現在的肚子又鼓出了一點,她性情本來就不好,這下子更加火爆了。
「你要是再想淳于藍兮,你就給我滾出去!」她手指著門外,意思是讓唐驍分分清楚。
「淳于之婷,你搞清楚,這里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吧!」唐驍得理不饒人。
一場風波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