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靜听著這位仁兄生動的描述,對其博識感到佩服,鼓起掌來。
「厲害,真希望哪一天我也能像老兄你這樣走遍天下。」
「嘿,兄弟你過獎了,」富商搖了搖手,「干我們這行的,風餐l 宿,干的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如果不是生活逼的,誰願意這麼亂來?不過好處是可以到處吹噓,絕大多數人的一生甚至連生他的城市都沒走出過,多出去見見世面、多和人多交道,人也不由得精明許多。像最初我出去的時候就一小白,什麼都不懂,只會蠻干,現在卻是該學會的都學會了。」
陳然贊同地點了點頭︰「老兄,你說這幾個國家里,哪里的日子最好?」
「各有各的好處吧,若說自由度最高,應該是伊卡丹吧。因為是議員制的國家,且每隔十年都會換一屆新的領袖,多數是以民意選票推舉,那里生活最輕松,容易出各類人才。都靈帝國的好處麼,可能是人文底蘊最深的一個國家,保存了很多優良的傳統,誕生許多天才,但權貴平民的兩極分化十分嚴重。」
富商緩了口氣,繼續講解道︰「至于奧匈帝國,那個野蠻的國度,更適應叢林法則,所謂的人才大多是逼出來的。非要從那里找優點麼,說來,那里的女人絕對是大陸最溫順的,天生就是為服sh 男人而存在。她們沒有太多思想,其實更像衣服,想穿就穿,想扔就扔,你想她們是什麼就是什麼,她們一旦跟人,忠誠度極高。哪像伊卡丹,女權主義盛行,結婚都像兒戲似的,婚姻的忠誠度很低,婚外情什麼的極為常見,牆腳很好挖,不像我們這里,還會遮掩一下。」
陳然听得津津有味。
這麼看來,所謂的伊卡丹制度其實和自己原世界差不多,都靈帝國則是最正統的帝國文化縮影,而奧匈帝國則是奴隸制文化的巔峰,這樣的三種文化竟可以共現在同一片大陸。陳然突然覺得能生活在這片大陸還真是一件幸事,到時一定多走走,體驗一下各地的風情,一定會很有趣。
現在,則是看賽馬的時候,一番下來,終是輪到陳然比的那班場次了,和他一起聊天的那名精干富商也是j 動起來。
二十名選手準備就緒,馬蹄不住地跺動著。
「砰!」
在一聲響亮的爆破聲中,二十匹駿馬幾乎同時掠出,拼命向著前方奔去。
不過一個眨眼的瞬間,距離開始拉出,這一回,陳然選中的九號選手似乎有些爭氣了,憋著勁想要沖前,一直落後的他竟是混入了中排陣營。
「六號,沖啊,我把家底都押你了!」
「十五號,給我爭氣點!」
呼叫聲此起彼伏。
賽場內,一號的高帥富選手一騎當千,漸漸與眾人拉開距離,後面依舊是那幾個強勁的對手,一點都松懈不得。
在陳然看來,那二三名的家伙多伴是托,附合神秘角s 的一切條件,貌不驚人,偶爆黑馬,最關鍵的是,人家似乎一點也沒炫耀,似乎並不在意結果的樣子。能有這份氣度的,那二三名的真實實力絕對要優于第一名,每次要勝,總是勝那麼一丁點。
連續幾圈下來,第一集團與二三集團保持著很分明的陣型,陳然選中的那名選手勉強保持在二三梯隊之間。
最後一圈!
看著那拉開老大一段的距離,陳然身旁的那名富商老兄郁悶了。
「哎,又要輸了……」
「那可不一定哦,」陳然神神秘秘地一笑,在那名選手既將路過他身前的時候,隔著數米遠的賽道,對著馬匹釋放了一個沒有視覺效果的短暫的光明之翼法術。
在場內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一名排在倒數一列的選手竟不可思議開始猛超……
一個、兩個、三個……
誰都無法體會那種不可思議的加速,那突來的速度近乎快了整整一倍,這是一個怎樣的效果……
反正,那家伙直接一口氣從第十六名開始持續反超,在最後一百米時一直超至第一陣營的第四名!
場內一片嘩然,但許是絕大多數人根本沒押這個意外反超的選手,咒罵地居多,爭先喊著要前幾名爭氣,最後一百米的距離,其實不過幾秒的事情,眨眼即過,但就是這最後的一秒中,一陣黑風閃過,那名賠率最低的九號選手掠過那名第一的高富帥選手,在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反成驚天大反超!
滿場嘩然!
陳然身旁的富商沸騰了︰「我勝了!我勝了!我贏了三十倍!整整一萬五的金幣啊!」
「是的,你贏了,」陳然笑了笑,等待著半小時後既將舉行的最後一場,富商抽出那疊買了九號選手的馬票一陣親w n,笑得臉都變形了。
富商轉過頭,樂道︰「兄弟,如果那家伙再以現在的姿態爆發,搞不好還真的能贏個百來倍。希望我也能中吧,我最後可是押了兩千金幣的,中了就是六萬金幣,輸了今晚也不吃虧。」
陳然只是應了聲,沒說什麼,靜望賽場。
九號選手騎著馬不住在場內跺步,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竟能意外贏下一場,不住拍著愛馬的腦袋,以示鼓勵。這次贏得連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之前的反超有如做夢一般,但臉上的信心不由得更足了幾分。
雖然這個插曲令人意外,但馬賽還是正常進行最後一個場次。
選手們再次各就各位,一聲鳴哨中,二十名選手再次縱馬狂奔。
重復了那個開頭,讓眾人意外的是,之前那個達到第一的小子似乎並沒有發段最後一圈時的那種超級爆發力,如前幾局般,「不緊不慢」地跟在那眾人的身後。
其實,那名九號選手已經是咬緊牙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愛馬怎麼達不到之前的那種速度的,哪怕快個二成也行啊……
陳然悠然地望著這一切。
他之前釋放的法術不過短暫的,恰好剛能完成那一段距離的時間,作用效果就消失了,這次他也一樣,不打算在前幾圈過早施放,不然太明顯了,且太容易被「某些人」所針對。
當幾支梯隊不緊不慢地跑到最後兩圈時,陳然再次動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