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的時間,終于熬到放假了,吼吼~~~前面一個章節听從雪凝的建議,所以做了修改,如果給書友們造成閱讀上的不便還請見諒。
但是,優樓還是先要廢話幾句,那就是感謝這麼久以來一直支持何鼓勵優樓的書友和大大們,無論是大號還是小號,都必須感謝一番︰晟女果兒、千年雪戀、遜影、雪沁凝寒、天兒水1999、草牛、逍行紀、33-33-3、西風寒、夏日心、飄逸樹梢等,真的很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鼓勵,優樓不會放棄的,提前祝你們中秋愉快,不過月餅可別吃多嘍~~~
與王爺分別的當晚,杏貞獨自關在房里一宿,含曦一步也未曾踏進,可又怕她會想不開,只好在門前守到天亮。
次日天蒙蒙亮,院里的公雞已經如鬧鐘般準時工作,守在門前的含曦半睡半醒間,听到有人開門的聲音,立刻起身查看,杏貞正從屋里出來,周身已經收拾妥帖。
看著睡眼朦朧的含曦,杏貞不可思議道︰「你不會一夜都守在門口吧?」
含曦點頭,估計此時還沒睡醒,含糊應道︰「是呀,蘭兒怕小姐想不開」
杏貞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是好是歹,皆是我自己的選擇,有什麼好想不開的?」看著含曦有些凌亂的發,杏貞嘖嘖兩聲,嗔道︰「倒是你這丫頭,待會兒就要去迎阿瑪回來,若是叫額娘瞧見你這模樣,定要多嚼兩日舌根,先去收拾了再來吧」
含曦低頭掃了幾眼,的確,昨日在林子里跑了兩圈兒,夜里又直接合衣在地上坐了一碗,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叫花子。急匆匆道了聲告退,便一溜煙跑回房里換衣。
大老爺回家,上上下下一早便都張羅齊全在門口候著,就連平日三步不出「閨門」的大少爺照祥,也由蓮香推著出來了。
慶幸的是,因著這份熱鬧喜慶,夫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好,圍著自己的乖兒子打轉的間隙,瞧見杏貞等人過來,也只是不耐的瞄了一眼,連諷刺和挖苦都省了。
含曦站在杏貞身後使勁兒耐著性子等著,等到最後實在忍不了了,整張臉都成了個苦字。杏貞悄悄輕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再等會兒。
果然,人群里有些個眼尖兒的,已經看見惠征等人的車馬過來,喊道︰「來了來了,老爺回來了」
眾人小聲歡呼著簇擁著夫人上前,含曦懶洋洋的跟在同樣走得不快的杏貞後邊兒,而蓮香和大少爺則干脆呆在原地不動。
馬車剛停穩,未見惠征下來,倒是先從里邊兒竄出一八九歲的小人兒來,整個撲到夫人身上,女乃聲女乃氣的叫著「額娘」。
看來這小孩兒應該就是二小姐葉赫那拉•婉貞了,然而她的出現,卻讓杏貞微微蹙起了眉,但很快又恢復過來。
這時惠征也從車里下來,看著撲在富察氏懷里撒嬌的婉貞哈哈大笑。
緩步上前,杏貞極為親切的喚道︰「妹妹」
听到聲音的婉貞抬頭覷了一眼,眼底卻露出不屑,將頭轉向一邊,哼道︰「最討厭你了,我才不是你妹妹」嘴巴撅的天高,杏貞就假裝沒看見。
剛才還其樂融融的氣氛變得僵硬起來,富察氏白了杏貞一眼,惠征的臉上也顯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處理。
「額娘剛還說婉貞妹妹乖了不少,這下又淘氣了不是?」照祥由蓮香推著來到幾人跟前。
婉貞一見照祥,立馬就改了態度,小心避開其雙腿抱住他的身子。照祥故意拉開她,裝作不高興道︰「還不跟姐姐賠罪」
照祥的身子不好,又是家里單傳,自然受盡寵愛,富察氏即使心里不樂意,也不敢再說什麼。婉貞撅著嘴看看照祥,又看看杏貞,憋了半天才甕聲甕氣道︰「婉貞知錯了,望姐姐原諒」說完一臉的不高興。畢竟是孩子,後來經照祥一哄,照樣喜笑顏開。
「和氣就好,和氣就好……」惠征在一旁打著哈哈,見富察氏給自己使眼色,立刻招呼眾人先進了屋。
接風宴從晌午開始,如今還差著些時刻,含曦便陪著杏貞在後院的長廊下散步。
「小姐,剛才二小姐怎的這般無禮?」想起剛才那小破孩撅的老高的嘴,含曦就覺得比起小安可真是差太多了。
杏貞找了處陰涼的地兒,倚著廊柱坐下,不甚在意道︰「夫人自我進府便瞧我不得,想必妹妹也是听了伊的說教,才會對我這般態度罷,習慣了也就隨伊去吧」
含曦心里猛地一跳。
杏貞似乎並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話,自顧用手里的娟帕擦拭著額角的汗水,夏天總是讓人氣悶的時節,再伴著那蟬鳴,思緒似乎飄到了更為久遠的時節。
「每每婉貞妹妹針對我時,祥弟便會出來替我解圍,伊與我一般大,猶記得孩童時候,伊還經常上樹抓擾人的小蟬同我玩耍,如今只可惜了……」許是想到了照祥如今虛弱的身子,杏貞也再不忍心回憶下去,只好放過了那段記憶。
見杏貞有些傷感,含曦小心斟字酌句的開口問道︰「小姐您與少爺均是夫人所出,可為何……?」
杏貞身形一頓,感覺連呼吸都滯住,含曦一听有戲,加緊問道︰「看剛才夫人待二小姐,也是極好的,可偏偏待小姐您……」
輕嘆一聲,杏貞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廊柱上,語氣飄渺似乎隨時都會失了聲。
如含曦所想,杏貞並不是富察氏所出。當初她與另一個姐妹沿路乞討至京城,本想兩姐妹齊心在京城找個落腳的地方,誰知第二天就在街上被當時趕集的人流沖散。就在她都快被餓死的時候,惠征發現了她。惠征除了有些懼內和懦弱外,本性卻是非常善良,看她如此可憐一時不忍心便將其帶了回去。那時的富察氏正懷著如今的大少爺照祥,但脾性卻不想現在這般,反而很是溫婉大方,處處將杏貞照顧的妥妥當當,把她視為自己的女兒看待,這也是杏貞為何對她一忍再忍的原因。可不知為何,自從照祥出生以後,富察氏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差,直到變成今天這樣。
「唉……」自接觸杏貞以來,她嘆氣的字數含曦覺得應該用計算機才能數的過來。
「後來,我也想盡辦法去找過失散的姐妹,可還是了無音訊,說起來,伊的名字與你一般,也叫蘭兒呢」也許是把含曦當做了記憶里的蘭兒,又或許是實在太過愧疚,杏貞竟不自覺拉起了含曦的手。
不過對于蘭兒的事,含曦可是一清二楚,無非是失散後被賣到戲班子去了南方,然後逃出來京城找杏貞,結果人沒找著自己先餓死了,要不她含曦現在也不會在這里了,這樣想來,二人的命運相差如此之大,這個蘭兒的確是挺可憐的。
含曦突然又響起了那塊手帕,不知現在在何人之手,如果沒有弄丟的話,說不定她的日子會好過許多,起碼不用再當丫鬟了,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等到杏貞進宮,然後回去。
不過這種舒服的想法老天一般都不會讓它實現,含曦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從遠處就傳來一陣讓人頭痛的聲音。
「死丫頭,你給本小姐過來」婉貞稚女敕的童音透著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氣,讓人听了就想往她臉上招呼一腳。
但為了自家小姐,一向暴脾氣的含曦還是忍住了,畢恭畢敬回道︰「恕奴婢無能力,這里丫頭有的是,但是只有活的。小姐若非要死的,恐怕得親自去義莊挑個合適的了」
跟在後頭的福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含曦這才注意到她,似乎是听小姐提起過她是婉貞的丫鬟來著。
婉貞被含曦一句話刺得滿臉漲紅,听福兒發笑一腳踹到她的小腿上,怒道︰「不許笑,再笑罰你這個月的月錢」
看福兒委屈的癟著嘴,見不得朋友受欺負的含曦更加來勁兒,卻被杏貞拉到了一旁。
「蘭兒是新來的奴婢,嘴笨的很不懂討妹妹歡心,真是叫妹妹見笑了」雖然稱呼其為妹妹,可說話談吐間卻極盡謙卑。
本以為可以就此相安無事,可婉貞卻蹬鼻子上臉(這是含曦的原話)得理不饒人起來,尖聲喊道︰「哼,我說哪兒來的野狗不懂事呢,原來根本就是個不長眼的主子養的」含曦越听越覺得她是得了她**真傳。
這個想法剛得到含曦自己的肯定,一顆石子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呈拋物線狀墜落,她的頭也跟著擺動,最後精準的落在了婉貞的頭上。
「哎喲」婉貞疼的大叫起來,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