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搜小|說網∣我∣搜小|說網石鏡公道︰「得想辦法混進去,抓一個管事的小頭目,從他嘴里挖出朝廷的意圖」
徐長老道︰「這不難,咱們潛伏過去,抓幾個民夫,換上他們的衣服混到里面,再伺機抓個頭領回來」
病葉晨點了點頭︰「可以」
他說完,見石鏡公和徐長老都盯著他不說話,奇道︰「你倆看著我干什麼?」
石鏡公道︰「你看,那些民夫,都是三四十歲的青壯年,我倆年紀太大,不好喬裝打扮,所以,我倆繼續觀察,你一個人過去」
病葉晨認真地說道︰「其實你倆把胡子剃了,再往臉上抹點兒土也能蒙混過去的……」
見二人一臉黑線,他無奈道︰「好,我自己去你倆得看緊點兒,要是我有危險,可千萬得殺進去救我出來那里除了有刺州兵,說不定還會有鐵鷹衛朝廷這次既然下大血本修棧道進山,肯定做足了準備,早就防著有粒子師去騷擾」
石鏡公道︰「你自己也放精明點兒,隨機應變,能抓來人最好,抓不到也別逞強,安全至上」
病葉晨嗯了一下,跳下樹來,弓著身子,借著叢林的掩護,向那些正在勞作的民夫靠近
這片山脈區域極廣,百萬民夫,漫山遍野分散開來,伐山采石,除了在崇山峻嶺、千溝萬壑中修建出一條寬敞的棧道,還兼著一路築起炮台和碉堡,顯然這是要步步為營,修道的同時,也在嚴密地防備被山中的粒子師騷擾和偷襲
病葉晨在密林中貓了一會兒,等到一個青年民夫鑽到一個山坳里解手時,過去擊昏了他,換上他的衣服和鞋,又往臉上涂了些灰土,抓亂頭發,再將青年民夫捆住手腳,嘴里塞上布團藏到一片灌木中,便走向了前面正在緊鑼密鼓修建的工事
他拾起一把鏟土的鐵鍬,裝模作樣鏟了一會兒土,眼楮卻四處亂轉
每一處工事中,都有數個小工頭監視著民夫勞作,不時發出呵斥的罵聲,催促他們加快手腳一道道壕溝和磚土矮牆前,不斷有全副武裝的士兵穿梭來往,每個士兵都背著箭壺,里面密密裝滿了鉻銀箭,手中的刀槍,也是銀光耀耀,顯然在刀刃和槍頭上,都瓖嵌了鉻銀材料
他注意到,士兵的手中都牽著靈犬靈犬是大涼國的軍隊自主培育的某種妖犬,外觀上跟普通的狗沒什麼區別,但是鼻子特別大,能夠聞到空氣中粒子的波動,是士兵用來搜查粒子師最得力的助手
病葉晨早在混進來之前,就已經關閉了全身的毛孔,不讓體內的粒子溢出來
不過,還是有一只靈犬跑了過來,圍著他嗅了幾圈
那隊士兵見狀嘩然變色,立刻拔刀拉弓,將他圍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心想自己都已經閉緊毛孔了,身體周圍不可能會散發粒子波動,怎麼會引起這只賤狗的注意?
那隊士兵紛紛大叫道︰「手放頭上,蹲下來」
病葉晨心里一緊,看了眼那些搭在弦的鉻銀利箭,如此近的距離,想沖出去根本不可能
他不由郁悶起來,暗感倒霉,兩手抱頭,蹲在地上
他一蹲下來,那狗也跟著將頭低下來,鼻子一拱一拱,去嗅他的
一個士兵走近彎一看,頓時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娘,抬腳朝那只靈犬的肚子踢去,罵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旁邊的士兵奇道︰「怎麼了?」
那士兵道︰「這家伙上沾著屎,這賤狗剛才正歡樂地舌忝著呢媽的,惡心死老子這賤狗,天天大骨頭棒子讓它啃,竟然還喜歡吃屎」
眾士兵一臉無語,搖頭走開了
說話的那個士兵連踢帶罵將靈犬拉開,對病葉晨道︰「繼續干活媽的,剛才嚇我一跳,還以為混進來一個粒子師你以後拉屎也看著點兒,記得擦干淨」
雖然僥幸逃過一劫,可病葉晨還是嚇得出了一頭汗,同時心情加的郁悶他扭頭向後看去,只見後面的褲子上,確實沾著一點兒黃黃的東西
他不由想起自己在山坳里擊昏那個拉屎的民夫,肯定是那個時候,那家伙倒下來時,褲子上不小心沾了點兒米田共,而自己急著換上他的衣服,沒有注意到
這一想,他頓時感到無比的惡心,可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月兌下褲子扔掉,而且又沒有別的褲子給他換,只能強忍著惡心,拿在旁邊的土溝上面蹭了蹭,又摘下一大把葉子,捏著鼻子用力猛擦
這時,只听得一個靈動悅耳的女聲傳來︰「出什麼事了?」
拉著靈犬正要離開的士兵,立刻換上一副諂媚討好的笑容,恭敬地回道︰「哦,虛驚一場,沒什麼事,一切如常」
病葉晨抬頭望去,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只見一個俏麗無雙的少女正看著他
那少女扎著粗粗的馬尾辮,臉蛋飽滿精致,眉宇間透著一股嬌生慣養的富態氣息,一看就是一個被家里寵壞的大小姐
她的裝扮也很引人注目,腳上穿著一雙金線描邊的鹿皮長靴,身上穿著某種官府制服,腰間佩刀,肩膀上扛著一桿銀光閃閃的火槍
病葉晨正站在土溝里鏟土,少女站在溝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傲慢地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病葉晨受不了她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不冷不熱地回道︰「牛大壯」
旁邊那個士兵,飛起一腳踢在他的上,罵道︰「找死是,敢用這種語氣跟薛捕頭說話」
踢完之後,士兵似是想起他上粘屎的事情,立刻露出吃了蒼蠅的表情,皺著眉頭,將鞋尖在地上猛蹭
被士兵稱作薛捕頭的少女,解下掛在腰上的一個錦囊,從里面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病葉晨看到那針,心里不由一驚
從那針耀眼的反光來看,絕不是普通的銀針而只有鉻銀,才能發出這麼刺目的強光
果然,那少女冷聲道︰「將肚子上的衣服撩起來是不是粒子師,只要將這針,朝著氣海的位置扎下去就知道了」
病葉晨看了眼那根精致的銀針,以及裝針的華貴錦囊,腦袋飛快轉動,裝出不解的憨笨表情,將衣服直接撩到胸口,向少女挺起肚皮,同時轉頭看向士兵道︰「官爺,啥是氣海啊?剛才那狗不是來舌忝我上的屎嗎,怎麼會懷疑我是粒子師呢?」
果然,女孩子對什麼屎尿屁之類的,都是極為反感的在听到病葉晨的話後,她立刻本能地往後一跳,驚恐地看著他
那個士兵解釋道︰「薛捕頭,這賤民上沾了髒東西,你離遠點兒,別髒了您的手那針給我,我來扎」
少女好像生怕會弄髒自己的銀針,趕緊將它放回錦囊,皺起眉頭道︰「算了,看他這樣子,也不像個粒子師你繼續巡視,這山里,可藏著大量的粒子師,據說在山的深處,建立了起了一個宗派你們眼楮放亮點兒,可別讓那些粒子潛伏進來搞破壞」
那個士兵領命,牽起靈犬,追上其他的士兵,繼續巡邏
病葉晨放下衣服,暗暗松了口氣,眼楮卻一轉,對少女道︰「剛才那官爺喊你薛捕頭,啥是捕頭,很大的官嗎?」
少女得意道︰「當然」
病葉晨憨憨地問︰「有俺們村長大嗎?」
少女滿額黑線︰「滾一邊去兒,居然拿村長跟本大人比睜開你的瞎眼,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摘下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