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正亦邪的魔頭
頭疼的厲害的許默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一向淡然穩重的他此時這番模樣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
「師兄,你怎麼了?」科里負責文案工作的賀依眉小心翼翼的伏在他桌旁關切的問道。
由于和許默琰同是G大畢業的緣故,她從一入職就親熱的稱呼許默琰為師兄。
賀依眉不僅人長得可愛討喜,還有著一副能說會道的開朗性格,她一來到緝私科很快就成了科里科外倍受歡迎的新成員,連寡言少語的許默琰對她也是格外照顧。
「沒事。」許默琰淡淡說道。
「沒事才怪,你騙誰呢?」賀依眉輕哼道,忽然又笑嘻嘻的看著他,「師兄,你不是因為我沒能去參加你的婚禮而郁郁寡歡的吧?可我那天真的是家里有事情,你就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了嘛。」
她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讓許默琰有些無奈又好笑,「趕緊整理你的資料去。」
賀依眉做了個鬼臉,笑著向大伙說道,「你們看看,師兄他哪有半點新婚燕爾的甜蜜樣?不是剛一成親就被慕姐虐待吧?」
參加了婚禮的眾人都哼哼哈哈的不願搭言,不明所以的賀依眉似乎沒看出大家的異樣,依舊打趣道,「師兄,不然我們今晚出去聚餐HAPPY一下?」
「依眉別鬧了,小許剛結婚哪有閑心出去聚。」
「就是,等過一過再說吧。」
大伙的話讓許默琰更是堵心,一想到回家後無論面對楊玉珍還是慕若心都是想發作卻又發作不痛快的郁結,他忽然有些沮喪。
「就這麼定了,晚上沒事的就都到場,我請客。」許默琰揚聲說道。
賀依眉高興的拍起手來,「我就說師兄最夠意思嘛!那我這就去通知慕姐一起?」
許默琰冷下臉,「她就算了,她還要回去陪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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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過了一天,慕若心走出海關大樓的時候,頭還有些暈。
像是感冒的前兆,嗓子酸痛不已,而且這幾天總是感覺胸腔里似乎是堵著什麼東西,常常咳嗽的厲害。
那一晚被下藥受驚嚇又挨了雨淋,加上婚禮前後發生的一切,她淤積多日蠢蠢欲動的心火大概終于快要爆發了吧。
雙腳綿軟的向前走著,腳踝處被麻醉槍擊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再加上如今和許默琰之間降至冰點的關系,她越想越是憤惱憋悶。難道一輩子都要這樣過下去嗎?
她的人生似乎已經步入了一個死胡同,越走越窄,越走越黑……
耳邊開始一聲聲的響起汽車喇叭聲,她起初沒有在意,直到發現自己左側似乎一直有一道藍色的影子如影相隨時才扭頭看過去。
那是輛拉風的蘭博基尼。
啞光藍的車身實在美的驚人,那顏色既典雅低調,又同時彰顯著尊貴和奢華。更乍眼的是副駕座位上那佔據了整張座椅的一大束黃玫瑰,迎風舞動的花瓣嬌艷的像少女的笑臉,慕若心不由自主便看向了那位如此有情調的車主。
不看不要緊……
「沈……愷……恆……?」
看著那張夢魘般的臉,慕若心的呼吸立刻變的急促。
她想扭頭便走永遠也不搭理這個魔鬼,可是想痛斥他幾句出口惡氣的情緒又在心底不停的翻滾!
天知道她有多恨他!
咬牙切齒蹦出的「沈愷恆」這三個字一出口,車上那位英俊無儔的正主立刻褐眸略彎,微微點頭,「要知道除了上學時老師點名,我就再沒听過有誰連名帶姓的喊我,不錯,你給了我一種久違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