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便提著湯煲趕回病房的慕若心,遠遠就看見門口的方煜錚模樣怪異的來回踱步。她的心倏然一緊。
「方特助,是他病情有變嗎?」她忍住不安的心焦,強作鎮靜的問道。
醫生說過,他的傷口太深,在沒有完全確認康復之前,很可能還會發生一些突發狀況。
方煜錚搓著手,看著她手里的湯煲,閃爍其詞,「那個,沒事,老大他挺好的,只是他剛才吩咐說今晚很困想早些睡,不讓人再吵他。」
慕若心皺眉,「連飯也不吃了?他不是哪里不舒服吧?我去看看他。」
她說著便去推門,方煜錚慌忙拉住她,面露難色,「慕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老大睡覺的時候不準人打擾,誰都不行!」
慕若心歪起頭,總覺得此刻的方煜錚哪里有些怪怪的,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個始終冷靜沉穩面色不變的他。正想再問問他醫生有沒有來看過沈愷恆,忽然听見病房里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吟。那聲音柔軟媚骨,又好像帶著幾分撒嬌的哭音,再細細听去,似乎房間里還隱隱的傳來吱呀的床聲……
慕若心的心一下子便咚咚狂跳起來!
她不顧方煜錚的阻攔便猛的去推門,發現門竟然是鎖上的!
回頭看著方煜錚,她的聲音有些顫,「方特助,誰在里面?是誰?」
「慕小姐……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老大他,他有點私事要處理……」不擅長欺瞞的方煜錚越說越亂,越說越破綻百出,慕若心只覺得一股火直直的竄出胸口,她忽然便用力的砸起門來,「開門,快點開門!」
溫妤盈坐在沈愷恆昂——揚的身體上,可畢竟未經過人事,她雖然滿心期盼著成為他的女人,卻不知那一步究竟該如何去做,倘若是被沈愷恆主動索要也罷,她只需順應他的動作便好,如今是她主動,那滾燙的硬——物灼的她身子不停的發抖,她稍稍動一動便覺得疼痛難忍,完全不知自己的身體該如何接納他的巨——大……
她緊緊的咬著唇,唇瓣已然血紅欲滴,嬌羞又緊張的黑眸里閃動著急躁卻又害怕的光芒,少女的純潔美好實在是一劑再猛烈不過的催——情藥,更何況又是他心底疼寵多年的愛人……情——欲迷離的沈愷恆捏住她縴細的腰,正要耐心的幫她把自己嵌入她的身體內,病房的門忽然被人一陣亂拍亂打……
沉迷于彼此身體的兩個人都被這聲音驚醒,沈愷恆一下子回過神來,正握著溫妤盈腰的他的大手,猛的把即將與他合一的她推了開……
「小盈,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看著眼前寸縷不著的她,他額上青筋隱現。
「大哥……大哥……」溫妤盈迷離的雙眸痴痴的鎖住他,身子依舊在用力的向他身上黏,「你明明是想要我的,為什麼要顧忌那麼多!能不能為我們自己活一次,不要處處惦記著別人,活的那麼累……」
「你馬上就要嫁給縉熙,不能這樣!即便要改變決定,也要我們三人共同決定。」沈愷恆的理智漸漸蘇醒起來,一想到沈縉熙蒼白傷感的神情,他便沒辦法無動于衷。
看著他堅毅的神色,不甘心的溫妤盈咬緊唇,重施故技又要把她的胸往他唇邊送,極盡所能的去誘——惑他,病房的門忽然間被破開。
「啊……」溫妤盈一聲驚叫,慌亂的趴到沈愷恆的身上,猝不及防的他也立刻扯過被子將她光——果的身體蓋好,兩人忙亂的舉止讓站在門口的慕若心紅了眼楮。
拎著湯煲的手在微微發抖。
她在用心為他煲湯的時候,他卻懷抱佳人旖旎銷——魂?那之前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他難道是這樣不堪的男人?
「沈愷恆,你在做什麼?」她顫聲問道。
沒听到他的回答,卻只看見了他萬分痛苦的表情,甚至隱約可見他額上閃動的冷汗,慕若心向下看去,頓時明白過來,是他身上的女人在慌亂里壓住了他受傷的患處!
顧不上多想,她扔下湯煲便沖上去狠狠把溫妤盈從他身上拽了下來!
「大哥……」被扔到地上的溫妤盈一聲嗚咽,她連忙用被子遮住身體,羞愧難當的指著慕若心,「你……你是什麼人?你給我出去!」
慕若心完全顧不上理她,只是急急的查看著沈愷恆的傷處,「沒事吧?感覺怎麼樣?堅持一下,我這就喊醫生!」
她說著便去按鈴,沈愷恆連忙拉住了她,目光飄向地上正發抖的溫妤盈,「先把衣服讓她換上,然後叫人送她去休息,我沒事。」
「我不走,大哥,我就在這里陪著你!」溫妤盈委屈的哭音讓沈愷恆皺了皺眉,「別胡鬧,听我的話。」
「我不!這一次堅決不!」她捂緊身上的被子,不停的搖頭。
沈愷恆輕輕嘆了口氣,慕若心這才轉頭去看她,那張深深刻在腦海里的容顏她一眼就認了出來。原來是她,是他珍藏的照片上那美麗的女孩。
他們,還是要在一起的嗎……
她忍住心底的酸澀,拿起一旁凌亂的衣服扔給溫妤盈,沒好氣的說道,「趕緊穿好出去,這里是病房,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他身上那麼重的傷你沒看見嗎?竟然還想著做那種苟——且之事,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你管不著,他是我大哥!」溫妤盈毫不示弱的向她喊道。
她那一副任性大小姐的樣子讓慕若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錯了,我還真就管的著!我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就是想讓他盡快好起來,誰傷到他都不行!」
「大哥,她是誰?她憑什麼這麼說?」溫妤盈淚眼朦朧的看向沈愷恆,「你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這一句問話讓慕若心也看向了他。
是啊,在他心里,她是他的誰,她自己也想知道……
沈愷恆的目光凝在溫妤盈的淚顏上,她委屈的樣子讓他的心越收越緊。她早就被他寵壞了,任性的她如果此刻再受到什麼刺——激,本就旅途疲憊情緒焦慮,他怕她會做出什麼偏激的行為。
他看了看慕若心,淡淡開口,「她是方煜錚為我請來的華人特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