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臣放開她的臉,整個身體迅速離開了大床,向晚明顯感覺到因這個男人到來而增加的壓迫感減輕了許多。
他起身按下床邊上的一個精巧地凸起處,綠燈一閃,他吩咐道︰「備車。」
「是。」天宇的聲音听不出絲毫疲倦。
「我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想明白了。」蔣東臣回頭盯了向晚半秒鐘,冷漠地丟下一句話,接著轉身便離開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洛姨也立刻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正好對上蔣東臣下樓的身影。
「東少,這麼晚了還出去啊?就在這邊休息了吧!」她朝樓上輕瞟一眼,發現蔣東臣平靜無波的臉上竟然透著一絲青白。
「不用了,這幾天我不會過來。」他平靜的語調令人更覺得詭異。
這樣的森冷之感頓時讓洛姨心底生起了不妙的感覺,往往他的表現越是冷靜得不像話時,才越發說明他內心正燃燒著無法抑制的怒火。她忍不住面帶擔憂的看了看樓上,不知道上面新搬來的那個小姑娘被折騰成什麼樣了。
「好的,東少您慢走!天宇,開車小心點。」她禁不住又嗦了兩句。
直到深沉的夜重新歸于平靜,洛姨想著上去看看向晚,可是思索了下最後還是止住了腳步。
「哎--」。
身為蔣天極指派給繁玉卿的貼身管家,她看著蔣東臣出生,長大,大半生的美好年華都留在了這個家里,也實實在在地看清楚了他如何從一個聰明善良的小男孩蛻變成如今這個深不可測的大男人。
雖然這幾年他一直呆在美國很少回來,但是她一直都知道,他從不允許自己沉迷于。逢場作戲也好,生理需求也好,他除了在四年前動過一次心外,從沒有將女人留在身邊的習慣。所以她自然以為這位看起來安靜而乖巧的女孩是讓蔣東臣為之動心的良人,哪里知道這個女孩竟能惹得他如此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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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將亮起來,葉向晚便梳洗完畢下樓了。
洛姨剛剛吩咐僕佣將早餐端上餐桌,轉頭便見到她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葉小姐,吃完早餐再去學校吧!」
向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後只是輕撫著脖頸輕輕搖了搖頭。
洛姨上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確定她身上沒有絲毫傷痕,這才放下心來。
走出大門,司機老于正在庭院中擦拭著原本就一塵不染的車子,看到她出來笑著迎了上去︰「葉小姐住的可還習慣,您是打算去學校吧?」
向晚詫異地抬頭看著他,仍舊不吭聲。
老于頓時就笑了起來,一臉的憨厚︰「天宇將您的課表給了我一份,所以我一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他這副慈祥親切的模樣讓向晚聯想到遠在蘇州的爸爸,頓時眼眶就開始泛紅,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只得點了點頭。
坐在寬大而舒適的車內,向晚將頭斜靠在車窗邊,看著美麗的海岸線一路伸展綿延。
這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其實,她並不是不想對這個和善的司機表示感謝,只是嗓子若是稍稍用力,甚至只是吞咽下口水,便是一股鑽心的刺痛。
可是即便她痛得如此難受,外人卻也看不出絲毫她被那個男人欺負的真相。連一番小小的手段都可以做到讓人覺得天衣無縫,可以想象這個男人的心思是多麼的縝密深沉。
從想通這一點的那一刻,向晚就已經對自己的前途迷茫了,自她答應這個男人的條件開始,似乎就變成了一個湯圓,只能任由他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