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啟天看了蔣東臣良久,開口道︰「若真是老爺子所設計安排,說明他現在已經蘇醒過來,並且頭腦十分清醒。雖然今天你行事的時候沒有曝露身份,但是他一定會懷疑到你身上,你應該仔細考慮應對之策才好啊!」
蔣東臣听了他的話,輕輕蹙起了眉頭,這個問題也是他正思考的一個難題,如今身受重傷,只怕很難不被人察覺。
天宇上前一步道︰「東少,我們安插的內線很顯然已經被收買了,所以才讓他們設計了這一招,那麼怎麼處理他們才好?」
蔣東臣眉頭一舒,眼神冷凝,眸中殺意畢現。
「凡背叛者,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只听門口傳來一聲鈍響,似乎是誰不小心撞到了門板發出的聲音。
「是誰?」天鷹迅捷地大步過去,一下子拉開了門。
一身素白睡袍的葉向晚不留神就朝房內的地毯上栽了過去,卻被天鷹眼明手快的一下子拉了起來。
「東少,這女人偷听,現在該如何處置?」天鷹扭著向晚的手腕,巨掌好似鐵鉗一般令她動彈不得。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到渾身打顫,面無血色的向晚身上。
她輕咬下唇,無辜的目光帶著幾分水潤朝床上的男人看過去,臉上寫滿了驚恐。
「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是洛姨讓我進來看看你,我想等他們出來,可是站得太久腿發麻了,這才……」
不是故意的,可是她還是不幸听到了。
在這之前,她還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冷酷無情,心理變態,可是剛才听他說出那樣血腥的指令,才發現先前她所見到的男人已經是很天使,很手下留情了。
到底要狠到什麼程度的人才可以這麼輕易地決定別人的生死?
蔣東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慌亂而毫無邏輯的解釋,頭一次見到她在自己面前嚇成這副模樣,陰鶩的心情竟然莫名好了幾分。
「啟天,你們都辛苦了,先休息去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他神色淡淡地吩咐道。
單啟天皺著眉看了看葉向晚,不無擔憂地說︰「子彈頭雖然取出來了,可是今晚十分關鍵,若是身體有發熱的癥狀便是傷口感染的特征,最好還是有人照料著比較好。」
天宇隨後說道︰「那我去叫洛姨上來。」
「不用了。」蔣東臣沉聲阻斷了天宇的腳步,「天鷹,讓她過來,今晚讓她留下。」
「什麼?讓她照顧您?」天鷹錯愕地抬高聲音問道,「可是她……」
其實他想說,這女人留在流月公館本來就不是自願,再加上現在出現了內奸之事,很難保證這個女人不是蔣天極派來的人,若是她趁東少虛弱的時候下手該如何是好?
「我的話還需要再重復一次嗎?」蔣東臣的聲音徒然森冷了幾分,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三人面面相覷半秒,而後又用眼神狠狠地警告了向晚一番,天鷹這才不怎麼情願的松開了鐵掌。
「去吧,既然東少讓你留下,你可得當心點,若是照顧不周,你小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天宇走過來,將向晚推到床邊,順便威脅了兩句。
又是這個死冰塊臉!
向晚惡狠狠地瞪著他,半晌都沒有調開眼神。
單啟天沖著蔣東臣揚了揚眉,潛台詞是︰「這小妞還挺有性格。」
等到三人都依次離開了臥室,向晚這才轉頭看向床上的男人,沒想到卻正好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笑意。
那笑意不同以往的溫度,竟然帶著一絲捉狹與得意。
話說,蔣少爺,您是屬月復黑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