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向晚肯定的答案,杜庭威一張志得意滿的臉上頓時寫滿了躊躇,此刻心中的酸意汩汩地冒了出來。
連他拜訪多次都不得其門而入的羅迦明館長,竟然是葉向晚的實習導師。這一刻,他無法形容內心的情緒,但是那樣明顯的沮喪,甚至是嫉妒幾乎讓他怒火中燒起來。
不用仔細探究,他立刻明白這是那個男人的安排,那個奪走了向晚的男人,似乎無所不能,讓他好不容易因為工作中的卓越成績樹立起的一點自信再度潰敗不堪。
葉向晚啊,葉向晚,你背後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庭威……」就在倆人氣氛古怪地對視而立時,只听一聲清脆如出谷黃鶯的女聲從倆人身後傳來。
倆人同時回頭,只見一名身穿白色復古襯衫和黑色套裙的年輕女孩子走了過來。
「我說你去洗手間怎麼那麼久,原來是踫到熟人啦!呵呵!」女孩子一頭墨黑的短發,齊眉的劉海將一張圓圓的臉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陸館長還在等我們呢!」她站在杜庭威身邊,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可是一雙眼楮卻是眨也不眨地盯著葉向晚瞧。
向晚沖她輕輕一點頭,垂下的眸中有光黯了黯--
原來,他身邊已經有了新的人了!
「對了,我還有些工作得趕緊去處理,庭威,你們先忙吧!有空再聯系!」她抿著唇朝兩人輕輕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朝工作間走去。
「庭威……庭威……走啦!」背後傳來那個女孩子連連地催促之聲。
杜庭威仍站在原地注視著向晚離開的背影,灼熱得幾乎要將她的背燙出洞來,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不是嗎?
向晚自嘲一笑,心思里竟然是無比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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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臣這一次離開流月公館,似乎許久都沒有回來過了。
向晚伏案工作了一會,好不容易將會所的外部大致結構繪了出來,伸了個結結實實的懶腰,突然想起來,那個男人自從那一晚後便消失不見了,足足快有一周沒回來了。
莫非是有了新歡就厭倦了她?向晚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起來,可是另一個念頭又蹦了出來,或者說他又遭遇了什麼不測?
「在想什麼?」
就在她不安地做著各種聯想時,淡淡的男聲不期然地在她背後響起。
葉向晚被嚇得徒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當她扭過頭的時候,心里猛然一驚,直到對上蔣東臣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時,這才慢慢地平復了驚嚇。
她那驚惶如小白兔似的模樣看在他的眼里,似乎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享受的事情,嘴角竟漸漸扯出一抹有溫度的弧線來。
他依舊是那樣漂亮得驚人,此時從容優雅地靠在門邊的牆壁上,一根未開封的雪茄在手指中輕輕把玩著,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足夠令向晚心跳加速了。
「我听說你工作的狀態不錯,還能不時遇到一些老熟人?」蔣東臣下巴略略低著,銳利地眸子呈四十五度盯著她。
向晚被這目光盯得後背一陣涼風颼颼,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一消失就是一個星期,可是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都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