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做了一個夢。(神座)他夢見自己獨自乘小舟出海,踫見了風浪,小舟在狂風中漂啊漂,漂啊漂,始終抵達不到港口……
就在最終關頭,他終于抓住了岸沿,柔柔的,軟軟的一團,模起來很舒服……
這時,黎明醒了。
模模糊糊中,黎明感覺手里好像真抓著一個軟軟的的東西。純粹下意識地,他微微用力捏了捏,一聲短促而痛楚的申吟傳進他耳中。
「嗯?」黎明驚奇地試著睜開眼,刺目的陽光讓他立即又閉上了。
漸漸地,他的眼楮適應了光線,周圍的景象慢慢映入他的眼簾。
下一刻,黎明的眼楮越睜越大,驚訝萬分地望著面前。
他面前,躺著一個女孩子!
這女孩光著肩膀,雖然有被子掩蓋,卻仍舊有半邊酥胸露在空氣中,而他的一只手掌,正包裹在女孩的這只酥胸上。
「文、文萱?」黎明立刻就認出了女孩,驚訝至極!
不是在做夢吧!
黎明猛地收回手掌,忽地坐起身來。
這一牽動,立即將原本就沒蓋好的被子給拉開,霎時間,文萱那完美無暇的身體便展露在黎明面前。
黎明差點氣血上涌,噴出鼻血來。這突如其來的視覺沖擊,讓黎明呆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鐘!隨後,他驚訝的發現,他自己,居然也什麼也沒穿!
似乎因為黎明的動作過大,又或許是藥勁已經過去,文萱也悠悠轉醒。
嚶嚀一聲,文萱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這才緩緩睜眼。[全文字首發]她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一絲不掛的,甚至還有個男人正在她不足一米處,愣愣地看著她伸懶腰的全過程。
迷迷糊糊地,文萱入眼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感覺到,旁邊似乎還坐著個人。
文萱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她緩緩轉過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當她看清面前的人時,笑容便僵在了小臉上。
緊接著,文萱的笑容漸漸消退,大眼楮睜得大大的,小嘴圓圓地張開,一臉驚愕。
「黎明,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文萱開口便問。然而,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黎明!你怎麼!不穿衣服!」文萱驚叫道,她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愣住了。
「啊——」
一聲高分貝的尖叫響起,文萱抓起面前的被子護住胸,連連撲騰著後退,差點一掉到床下,她看著黎明,失聲叫道︰「你!你想干什麼!」
黎明也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立即起身後退,兩手張開,示意自己什麼不干。
但他此時也是不著片履,這樣一來,身上便被文萱看了個光。
「啊!流氓!」
文萱又是一聲尖叫,趕緊別過頭去。
黎明低頭看看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如此堅挺了,頓時尷尬不已。黎明趕緊四處張望,在地上發現了自己散落的衣服,走過去撿起來三兩下套在身上……
趁著穿衣服的功夫,黎明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間臥室,確切地說,是一間陌生的臥室。
臥室里環境很不錯,給人一種十分干淨的感覺。空氣中帶著微微的香水味,同樣陌生。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文萱躺在同一張床上,還赤誠相對。他更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唯一的記憶,只有自己假扮葉倩倩男朋友,在花園里喝酒。對了,後來似乎有人來找他,再接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穿好衣服,黎明看著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捂著頭的文萱,他有些發愣,自己,沒對她做什麼吧?
但是看著滿地狼藉,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其中還有一條白色的小內內,顯然是文萱的,黎明就有點不太確定,自己到底做沒做某些不該做的了。
黎明上前撿起文萱的衣服,走到床前,踫了踫她,遞了過去。
文萱慢慢抬起頭,見黎明已經穿好了衣服,她低頭看了眼黎明手里,居然是她的小內內,文萱立馬又嚇了一跳,想到自己是什麼也沒穿的,嚇得又裹緊被子後退了一些,同時尖叫道︰「你別過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這一動,卻不知牽扯到了哪里,只覺得自己某個部位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皺緊眉︰「好痛……」
然而,黎明卻傻眼了。
因為,隨著文萱連連挪動,被子下面遮住的床單顯露了出來。在床單中央,印著著幾多鮮紅的花瓣。
「這……這是……」黎明怔怔的盯著面前這幾片花瓣,明顯的,這是血跡。
文萱也看到了顯露出來的床單,她也愣住了。
文萱呆呆地盯著這幾塊血跡,眼神漸漸地有些顫抖。同時,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幾近有種絕望的感覺。
黎明抬頭看著她,她也抬頭看著黎明。
兩人呆呆地對視了幾秒鐘。
忽然,文萱如同發瘋似的,從被子里伸出雙手,瘋狂地捶打在黎明身上,再也不顧及自己沒有穿衣服了︰「你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她叫著叫著,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黎明默默地忍受著文萱的捶打,怔怔的看著床單上的落紅。黎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的。他仔細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但是潛意識里,黎明卻是知道,這的確是自己的「杰作」。
文萱哭得很大聲,越來越大聲,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黎明最見不得女人哭,而且還是一邊不斷痛打著他,一邊哭。
雖然黎明根本感覺不到多痛,但他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堵悶感。這讓他很不舒服。
「別哭了……」黎明想抓住文萱的胳膊,卻被文萱立即掙月兌,再次雨點般的小拳頭落在他肩膀上。
「你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文萱仿佛不顧一切地捶打著黎明,眼淚斷了線似的流淌在臉龐。她的聲音一開始很大,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小,錘得累了,卻依舊不肯罷休。
黎明看著她絕望的模樣,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能默默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