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我不回燕京了!」
蘇若然在電話那頭一開口,便把遠在燕京的美婦人嚇了一大跳!
「蘇若然!」美婦人反應過來,想到今晚蘇若然竟然跟那個張文浩去酒店開房,現在又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無比震怒的吼道︰「你竟然為了一個男孩,這麼跟媽媽說話?!」
心中決絕的蘇若然也沒想到媽媽為什麼會這麼說,只是淡淡道︰「媽媽,對不起,女兒長大了,很多事情心里也都明白,從今天起,只要他不趕我走,我都不會離開他身邊,他給了我太多我從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包括我自以為一直不需要別人給予的安全感」
美婦人已經氣的氣喘吁吁了,半晌才質問道︰「你難道就這樣自甘墮落嗎?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弄清楚你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聲譽,你忘記了去江城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才三年不到,你就要反悔了嗎?」
「沒有」蘇若然忽然間淚如泉涌,蹲在地上,抽泣道︰「媽,我沒有和他談戀愛,雖然我現在真的很想我答應過您,大學畢業之前絕不會談戀愛,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做出任何違背承諾的事情,但是」
說到這里,蘇若然忽然沉默了下來,電話那頭的美婦人只能听到女兒在另一端的抽泣聲,她也愣住了,在她的印象中,女兒稍稍懂事之後便極少流眼淚,更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哭的像個小孩子,這事情,到底有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的隱情?
美婦人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問道︰「但是什麼?」
蘇若然這才哽咽著說道︰「但是,只要他開口,女兒絕不會拒絕」
「你」
美婦人只覺得剛剛壓下去一些的火氣瞬間又涌了上來,這一次怒火直接從心頭燒到了自己的頭頂,剛想發作,只听電話里頭的蘇若然又說道︰「媽,我不跟您多說了,今晚我要在這里陪他,明天再給您打電話。」
「啪!」
輕舞無力的看著又一個手機被砸的稀巴爛,低聲道︰「夫人,這真的是最後一個了,只能明天給他們的經理打電話,讓總部再為您訂制兩部」
美婦人沒有多說話,只是憤怒無比的吼道︰「打電話給陳峰,這個混蛋這麼半天到底在干什麼!告訴他,我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今晚把然然帶回燕京來見我!」
只是她哪里知道,此時的陳峰,躺在仁愛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內,尚未蘇醒,陳峰中槍,使得江城突發的重大事件沒能第一時間傳來,而美婦人心中,全是女兒因為一個男孩而忤逆自己的憤怒,尤其是那一句「只要他開口,女兒絕不會拒絕」,還有!還有那一句「今晚我要在這里陪他」!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峰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輕舞心頭感覺有些不對勁,開口對美婦人說道︰「這小子一向對您十分尊敬,您的吩咐,他是絕對不敢怠慢的,怎麼會無法接通呢」
正在這時,輕舞的手機忽然響了。
「奇怪,南江省廳的韓廳長怎麼會給我打電話」輕舞看著顯示屏,嘀咕了一句,隨即接通了電話。
片刻之後,輕舞驚呼一聲,問道︰「你說什麼?小姐有沒有事?!」
這一聲驚呼,讓美婦人瞬間愣住,隨即,她月兌口問道︰「輕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輕舞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我今晚就過去!」隨即,輕舞掛斷了電話,對美婦人說道︰「小姐遭到了綁架!」
「什麼?!」美婦人皺緊眉頭,道︰「剛才然然還給我打了電話,怎麼會遭遇綁架?」
「是這樣」輕舞長話短說,道︰「小姐與那個張文浩從酒店里出來的時候,遭遇到了綁架,綁匪一共有八個人,首腦是A級通緝犯李春陽,不過那個張文浩和陳峰一齊制伏了全部綁匪,陳峰和他的手下中槍,都還在搶救,張文浩手臂中了一槍,沒有大礙,小姐沒事,毫發無傷,現在正在醫院陪他。」
美婦人驚呆了,她哪里會想到事情的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當即說道︰「輕舞,立刻給3號機的機長打電話,讓他立刻組織好機組人員做好起飛準備,請求航線,半小時後起飛去江城,再給老陳打個電話,讓他十分鐘之內派直升機過來接我去機場,你跟我一起去。」
「要不要通知老爺和先生?」輕舞問了一句。
「先不要通知。」美婦人很快鎮定下來,命令道︰「你再打電話到江城,問一下受傷的三個人情況是否危急,如果危急的話,需要哪方面的頂尖醫生我來解決。」
「好的。」
由于美婦人太過焦急,半小時之後,她與輕舞便已經坐上了私人飛機,而燕京機場的調度也緊急延後了數般將要起飛與降落的航班,優先讓她乘坐的龐巴迪-8000豪華商務機起飛。
夜幕之中,美婦人懷揣著一顆焦躁而又後怕的心,飛赴江城
回到病房里的蘇若然已經擦干眼淚,見張文浩的父母還在身前問長問短,便站在一旁沒有上前。
宋華芳心中後怕無比,一邊模著眼淚,一邊罵張文浩腦子里缺了根筋,而張興平則冷靜的比較快,開口先問了一個讓張文浩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文浩,你一個人,怎麼能對付的了這麼多壯年匪徒?」
這一下把張文浩問住了,無論誰看自己,都不會覺得高瘦的自己有多麼強的戰斗力,父親亦是如此,在他看來,兒子能一個敵八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若不是警察所說,他根本難以置信。
張文浩卻不能將超級學習系統這個驚天的大秘密說出來,這個秘密實在是太駭人也太逆天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給第二個人知道,即便是自己的父母。
但眼下的問題,卻是自己必須要找一個說辭,讓爸媽相信並且接受。
「我很長一段時間來,都在偷偷練習實戰搏擊。」張文浩編了一個謊話,道︰「大概從五年前開始,有一次我放學路上被幾個小混混攔住,對方搶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錢,還動手打了我,從那之後,我就偷偷的找了些教材,專心練習實戰搏擊,到現在,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實戰搏擊?」張興平眉頭緊蹙,問道︰「我怎麼沒听你說起過?」
張文浩尷尬一笑,道︰「爸,這種事,我是打死都不願告訴你的,你知道我為什麼之前學習成績一直不好,因為我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面,即便是在學校的時候,我腦子里想的也都是這些,直到今年過年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學習的重要性,所以後來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
張興平月兌口問道︰「這麼說來,你上次打陳儒的兒子,還有他找的那些小混混就是用的實戰搏擊了?」
張文浩點了點頭,笑道︰「不然的話哪還用陳儒來教訓我,他兒子帶的那幾個小混混就把我打殘廢了。」
張興平兀自點頭,道︰「你這個臭小子,練這種東西也不跟你爸打個招呼,你爸我在實戰搏擊上也是小有所成。」
對于張文浩所說的話,張興平心中信了大半,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什麼樣的性格自己清楚,這小子是只要認準一件事情,即便撞了南牆也不回頭,而且他遇到了什麼事情,極少跟父母提起,自己偷偷練了幾年實戰搏擊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就在這時,張興平的電話忽然響了,電話是雷戰軍打來的,張興平剛接通電話,雷戰軍便興奮不已的說道︰「張大哥,我在江城了,剛去翰林賓館給戰友們訂好了房間,明天一大早就要接車、接機,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有沒有空?咱哥倆出來喝點兒?」
張興平道︰「戰軍,我現在沒法去了,文浩這個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剛跟綁匪干了一仗,胳膊中了一槍,正在醫院里躺著反省呢。」
「什麼?!」雷戰軍驚詫不已的月兌口問道︰「嚴不嚴重?在哪個醫院?」
「不嚴重。」張興平道︰「在仁愛醫院輸液呢,小傷。」
「等著,我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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