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的12缸大馬力引擎,決定了這輛車的超強動力與狂野不羈,如同一匹尋常人很難駕馭的野馬,甚至油門的掌握都要極有分寸,駕駛技術稍遜一些的話,不知不覺一腳油門下去,有可能車速就提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高度,所以這也是許多駕豪車、跑車的司機更容易出事故的原因。
只是這頭金屬巨獸在張文浩的座下非常平穩而又快速的在江城穿梭,經過剛才的暴力駕駛,真正路之後,張文浩把車開的極為平順,這讓身旁的蘇若然松了口氣,不再去抓扶手,而是扭頭看著張文浩,一臉驚嘆的說道︰「你身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等著我?能不能事先透個底,免得我總是這樣一驚一乍。」
張文浩看了蘇若然一眼,微微一笑道︰「開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難道跟那個莫思南想的一樣,認為我連方向盤都沒模過?」
蘇若然有些抱歉的說道︰「我確實是這麼以為的,怕你著了他的道,不過沒想到,莫思南倒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了進去。」
張文浩笑道︰「恐怕他現在肺都要氣炸了。」
蘇若然點了點頭,道︰「這個人表面看起來客客氣氣,其實肚量非常小,你以後可得盡量別跟他有什麼接觸。」
張文浩點頭笑道︰「我對這種人沒有興趣,連做熟人的檔次都達不到。」
紅色的法拉利在江城的道路穿行。一直到張文浩將車開進蘇若然所在的小區,又將車開進地庫,這才將車在電梯口停穩。
張文浩從車鑰匙卡座將鑰匙取了下來,與蘇若然一同下車。開口道︰「我送你去。」
若然輕輕點頭,道︰「你周末有什麼打算?」
張文浩想了想,道︰「周末想找個健身房練練器械。」
「練器械?」蘇若然詫異的問道︰「眼看就要高考了,干嘛這個時候健身?」
張文浩想練器械是因為強體術不是自己每天吃飯睡覺就能提升的,必須結合足夠強度的體能訓練才行,張文浩現在的身體強度與力量都已經超過尋常人,若是普通的訓練方式根本就沒有什麼進步,只能利用專業器械對自己進行大負荷的訓練才行。如此一來,健身房就成了不二之選。
真相自然不能對蘇若然說,張文浩便略帶隱瞞的說道︰「身體力量還是不夠,多練練是好的。只有身體更強大了,才能更好的保護你。」
蘇若然抿嘴一笑,挽住張文浩的手臂,一邊走進電梯,一邊說道︰「既然你周末有安排。那我正好就不出門了,在家好好復習一下,做你的女朋,總不能跟你差的太多。」
張文浩用手指在蘇若然的鼻梁骨輕輕刮了一下。道︰「別太累了,你的成績考燕京大學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也不想考的太好。只是高考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蘇若然自然不知道張文浩對系統獎勵的三千積分有多麼看重,輕輕點頭,道︰「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出了電梯,蘇若然按響了自家門鈴,陳阿姨很快便將門打開,見是張文浩與蘇若然一起回來,便與張文浩微笑點頭,客氣的招呼了一聲,隨即看著蘇若然,笑問道︰「小姐,今天玩的還開心嗎?」
蘇若然羞赧一笑,道︰「挺開心的。」
陳阿姨閃開大門,道︰「你們快進來,張先生,進來坐一會兒。」
張文浩忙道︰「陳阿姨我就不坐了,太晚了。」
蘇若然轉過身,看著張文浩問道︰「你現在就回去嗎?」
張文浩點了點頭,道︰「十一點多了,把車給那家伙還回去,再回家,估計也快12點了。」
蘇若然有些不舍的點頭說道︰「那你路開車注意安全,別開太快。」
「放心。」張文浩笑了笑,道︰「你進去,我走了。」隨即,又對陳阿姨說道︰「陳阿姨,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
陳阿姨笑著點頭,想到剛才蘇若然囑咐張文浩開車慢點,便急忙說道︰「張先生,要不然讓老羅替你開車把你送回去。」
蘇若然笑了一聲,對陳阿姨說道︰「您別為他操心了,他開車技術好著呢。」
張文浩沖蘇若然擺了擺手,告了別,在蘇若然的目光下轉身進了電梯,坐進那輛法拉利中,張文浩將引擎發動,在地庫中轉了半圈,挑頭開了出去。
此時的莫思南在萬達廣場的馬路邊已經快氣炸了,像他這種肚量極小的人,一旦有一丁點事情讓他不爽,而且又一時沒有辦法討回來的話,他只會越想越郁悶,就自從張文浩開著自己的車囂張不已的離開之後,莫思南甚至便將張文浩視作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夜晚將近十二點的萬達廣場已經安靜了許多,一陣熟悉的引擎轟鳴聲傳進了莫思南的耳朵里,他抬眼望去,一抹紅色飛速駛入了萬達廣場,正往自己這個方向駛來。
「媽的,終于來了。」莫思南啐了口痰,只覺得臉火辣辣的,心中思忖,萬一這張文浩一會出言譏諷自己,自己該如何回應?
還沒待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張文浩已經駛入了萬達廣場內的一個路口,此時的路口處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張文浩忽然猛打方向盤,汽車發出一陣刺耳卻有讓人熱血沸騰的剎車聲,緊接著,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的嘶叫聲也迸發出來,紅色的法拉利在九十度的路口一個完美的漂移,輪胎外側幾乎就緊貼著路口內側那十公分左右高度的道牙子。
莫思南看的發昏。這麼快的車速,幾乎毫不減速沖到路口才開始漂移入彎,而且還這麼大膽緊貼內線,如果輪胎開道邊。恐怕立刻就會直沖起來,在空中翻幾個圈再墜地?這個家伙,膽子也太大了!
不過正所謂技高人膽大,張文浩要是沒學習駕駛技能的話,就算是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玩車,但現在自己的技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個簡單的漂移入彎而已。又算的了什麼?
車還沒有完全入彎,張文浩便忽然給了一腳油門,汽車從彎道中轟的一聲沖了出來,瞬間便沖到莫思南的跟前。隨後,張文浩一腳剎車踩到底,輪胎在地面劃出一條十米左右的黑線,看的莫思南心疼不已,來之前才在燕京換了兩對車胎。經他這麼折騰幾下,一對後胎基本就要廢了。
張文浩停車之後便順手熄火,將鑰匙拿在手,下車之後隔著車將鑰匙丟還給了站在步行道台階一臉慍色的莫思南。笑道︰「哥們,謝了啊。」
莫思南接過鑰匙。一臉不快的說道︰「不用客氣!」
張文浩沖他笑了笑,擺擺手說道︰「先走了。拜拜。」
說完,張文浩走到旁邊一輛出租車跟前,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
眼看著張文浩乘車離開,莫思南卻氣的蹦下跳,媽的,這小子剛才丟鑰匙的動作和神情完全就是在模仿自己先前的動作!這是羞辱!擺明的羞辱!毫不掩飾的羞辱!
可張文浩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了,自己在這里干生氣也沒有一點意義,莫思南心中窩火,抬腳在旁邊一顆景觀樹踹了幾腳,心中卻想,那娘們還在酒店的房間里等著自己呢,今天給她花了近十萬塊,晚一定得拿她好好泄瀉火!
坐進自己的法拉利里,莫思南嫻熟的發動引擎,剛想掉頭開車離開,腦海中卻想到張文浩之前燒胎起步、原地甩尾轉向的飄逸動作,心中更是郁悶不已,賭氣道︰「不就是他媽燒胎嗎!老子也會!」
說罷,莫思南掛前進擋,換左腳踩住剎車,右腳猛然踩下油門。
腳剎是四輪制動,不過前輪分配的制動力超過七成,再加法拉利6升排量的十二缸發動機,那分配到後輪的三成制動力在澎湃的動力面前基本形同虛設,前輪剎死,後輪卻在原地打轉,只是莫思南想燒胎簡單,但想連貫的燒胎起步卻有些手忙腳亂,再加油門控制的遠不如張文浩精準,很快,車還沒開出去,轉速就在不知不覺間加到了7600轉下,在這個轉速,後輪燒胎的速度明顯加快,汽車前輪不動,後輪卻開始左右小幅度搖擺。
忽然,莫思南听到轟的一聲,坐在車內明顯感覺車子有些失衡,急忙熄火下來,只見車尾部已經完全淹沒在了白色的濃煙里,一股刺鼻的膠皮味讓他幾欲作嘔。
待到白色濃煙散盡,莫思南前一看,發現左側後輪竟然已經爆胎!
燒胎本就是對輪胎有著絕大的磨損,法拉利這麼強大的引擎,車胎承載著引擎的力量、還承載著車的自重在原地打轉,這種摩擦程度,比正常開車的磨損速度快萬倍不止,再好的胎,這麼燒,幾十秒也就能夠磨透外層橡膠。
這輛車在張文浩的手中已經燒了大約二十秒,而且張文浩第一次原地甩尾起步、最後一次高速度漂移入彎,吃重的都是左側輪胎,這也就更加重了對輪胎的磨損,到了莫思南手中的時候,這輪胎外層幾乎就快磨沒了,再磨下去,連鋼絲剛會被磨沒,但莫思南又自己跟自己賭氣,不老老實實的開車滾蛋,非要模仿張文浩搞一個燒胎起步,油門沒控制好,讓轉速升的太高,瞬間就把輪胎連鋼絲都磨了個干干淨淨,直接穿胎。
莫思南呆呆的看著那癟下去的輪胎半晌,忽然抬起腳來,歇斯底里的朝著自己的愛車連踹數腳,嘴里憤怒的罵道︰「王八蛋,我讓你爆胎!讓你爆胎!破玩意,我讓你拖老子後腿!讓你拖老子後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