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亮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他直接撥通了夏靜姍的電話︰「靜姍,幫我個忙,以你的名義現在約鄒遠強出來……時間?地點?你來定吧,訂好了之後給我電話……我稍後會跟你解釋的。」
余仁亮沒有鄒遠強的電話,此刻他只能讓夏靜姍代勞。蹲下來,余仁亮將已經癱坐在地上的馬俊義從地上拉了起來︰「听著,我會讓所有的當事人集中到一起。你只要把所有事情說清楚,我余仁亮以我人格保證,我不會讓你的事情張揚出去。但是,你如果還想耍花招,我不會放過你!」
馬俊義的發泄完畢之後,他已經從亢奮中清醒過來。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他性格中膽小懦弱的一面完全的表現出來。
余仁亮在等著夏靜姍的電話,而沒多久,夏靜姍也是直接跑到了藥店里來找余仁亮。這個女孩從電話中沒了解到余仁亮為什麼要找鄒遠強,此刻一來是為了繼續跟著余仁亮,二來自然也是講事情問清楚。
此刻余仁亮讓吉瑞卡幫忙看著鄒遠強,而余仁亮單獨和夏靜姍把事情說了一通後,他問道夏靜姍︰「你父親和鄒遠強的父親算是至交好友。你現在將鄒遠強約出來,而等會如果我要教訓鄒遠強,是不是會對你不利?也會讓你在你父親面前沒法交代。」
夏靜姍啊的張著嘴。捉弄鄒遠強的事情可以做,但是真的要教訓鄒遠強,這可不是夏靜姍能下得了決心的!何況夏靜姍還知道以余仁亮的能力一旦真藥教訓起人,那真是要出事的。女孩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點頭道︰「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
余仁亮微微一笑道︰「我是在征詢你的意見,是怕你為難而已。你不用處處為我著想。」
「人家就是想處處為你著想嗎。」夏靜姍極為小聲的回應一句。
但是這一句別人可能听不見,但是余仁亮卻能听的清清楚楚。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突然一陣心酸。自己真的有這麼好嗎?會讓夏靜姍一直對自己欽慕。她為自己百般著想,余仁亮自然也需要為她著想一想︰「對了。我知道你父親現在的妻子是鄒家的人,而鄒遠強也姓鄒,莫非他也是那個鄒家的人。」
夏靜姍搖搖頭道︰「他們只是剛好都姓鄒,並沒有家族關系。而且我听我媽說過,鄒遠強的父親鄒思海其實當初也想用大家都姓鄒來和鄒家疏通點關系,結果還被我爸現在的老婆鄒雪蘭給奚落了一番。弄得當時我爸和鄒思海都很尷尬。」
余仁亮听到這里也不免為夏洛然感到一絲悲哀。夏洛然和鄒思海可是至交好友,鄒雪蘭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他。可以看出,夏洛然在鄒家的地位的確很尷尬,不過也從側面反映了鄒家的確是勢大。至于鄒思海,余仁亮倒是覺得他有點趨炎附勢了。本來就是一家大醫院的院長了,何必再去攀附其他呢。想到這里,余仁亮心里倒是坦然了,這一對父子看起來還都並不值得太過于尊重。
到了夏靜姍約好的時間,余仁亮已經給蕭澤強打了電話,同時蕭澤強也已經給他那寶貝兒子掛了電話。余仁亮帶上馬俊義,連同吉瑞卡、沈莉和夏靜姍一起來到約定的地點風韻茶樓。在二樓的包廂中,鄒遠強早就來了,當余仁亮推開門帶著一席人進來之後,他一驚,頓時站了起來。
「別緊張,還有人沒來,先坐一下吧。」余仁亮將門重重的關上,讓馬俊義坐在自己的身旁,同時他的眼楮一直緊緊的盯著鄒遠強。
鄒遠強看了看馬俊義。此刻馬俊義完全低頭不語。他再看了夏靜姍一眼,隨後哼的一聲道︰「利用女人來約我,余仁亮,你漲能耐了。」
「沒你有能耐。我實在想不通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需要這樣針對我。靜姍給你打電話之前並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怪他。不過如果不是你這個人自認風流,恐怕也沒這麼容易被女孩子約出來吧。」
余仁亮這話倒是點中了鄒遠強的死穴,他現在真是後悔的要命。夏靜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的桃花運又來了。當初和夏靜姍交往卻一直沒將她弄到手成為鄒遠強一直的遺憾,要不是自己最近太得意忘形,想到時來運轉,他還真不應該被夏靜姍一約就出來了。
起身,鄒遠強想現在直接離開。余仁亮砰的一拳直接砸在牆壁上。他的手繃的像鐵錘一樣,聲音顯得很是厚重︰「要麼從窗戶上跳下去,要麼誰都別想離開。」
「余仁亮,某非你還想玩私人軟禁不行。好,我現在就報警。」
當鄒遠強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直接被人從後面拌住。吉瑞卡鎖住鄒遠強的手腕讓這個男人痛的直接跪倒在地上。將他的手機直接拿了過來,吉瑞卡很熟練的將鄒遠強的手機拆的七零八落。將零件全部散在地上,吉瑞卡聳聳肩膀道︰「帥哥,不好意思。不過我對你還算溫柔的,只是拆你的手機。要是他,我估計他現在都想把你人給拆了。」
說罷,吉瑞卡冷冷的一笑,而余仁亮嘴角也微微抽動了一下。他捏動拳頭的聲音傳入到鄒遠強的耳朵里。薛冰的下場,鄒遠強是看到過的,而現在他對余仁亮做的比薛冰當時做的好不到哪里去。門是絕對出不去了,別說余仁亮,還有一個吉瑞卡就會讓他不能踏出半步。
回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鄒遠強繼續保持著冷靜,當然,他的大腦一直在飛快的運轉著,他在想著等會怎麼應對。
蕭澤強比他兒子早到,他剛一進來就看見這個架勢。余仁亮對蕭澤強說道︰「蕭董請坐,現在就差你兒子。」
「小余,到底怎麼回事?」蕭澤強顯然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余仁亮道︰「等你兒子來了一切都知曉了。」
幾個人安坐在包廂內都不再說話。馬俊義的目光已經不敢直視蕭澤強,而鄒遠強此刻的神情終于現出一絲慌張,因為他發現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如何月兌身了。死活不承認,已經成為他現在唯一的念頭。
砰,門終于被推開,最後一個要等的人出現了。蕭哲西的神情有點恍惚,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看見這麼多人,他先是揉了揉眼楮,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吉瑞卡已經將門關上,強行將他推進了門里。
余仁亮哼的一聲︰「人終于來齊了。那麼,就先將藥店假藥的事情弄明白,然後我們在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沈莉,把你今天在藥店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蕭董說一遍。」
沈莉嗯的點點頭,不緊不慢的將馬俊義今天做的一切,以及後來的對話都告訴了蕭澤強。蕭澤強的表情凝固了,他看著自己的現在還神情恍惚的兒子,再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馬俊義。他的臉上閃過苦笑,一股悲憤的情緒涌上心頭,蕭澤強猛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自己兒子的腦袋上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