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瑜?」白蕊皺了皺眉,「她不至于吧,我听說她和連成昊有婚約之後,一直很安分,沒道理在連成昊的商場里惹事給自己弄個潑婦的名聲出來,小穎,你確定?」
「我太確定了!」小穎說的咬牙切齒,捏過自己的手包死死的攥在手里,「她最近一直在搞我,我剛接下的那個廣告,也是她出面給我攪黃了,我真是想不到,長的那麼溫柔的女人,心底這麼惡毒,我連著三個案子都讓她給我毀了!別讓我逮著她,要是被我踫上,看我不抓花她的臉!」說著,還伸手在空中揮了揮。
「別激動,一會兒把你指甲上的這些甩來甩去的零件甩到杯子里,被人喝到看你怎麼辦!」未央回身擋住咖啡機,想和她們說笑緩和下氣氛,卻實在笑不出來,「那我只好換咖啡豆了,她一個人就算了,听說!她背後還有一個未婚夫,很有實力的。就我這樣的貧民,怎麼和她斗的下去。」隨即又擔憂的看向廖芷穎,「你,還好吧!?」
「哼!所有的事情都被這個女人搞黃了,還好什麼?」廖芷穎憤憤說道,手指絞在一起恨不得把白佩瑜撕碎,「別等我紅了!」
白蕊刻意的咳嗽了一聲,悠哉的說,「其實吧,這個白佩瑜呢,是我比較遠的表親,真要比財力,我可以幫你,我倒是覺得,連成昊不會插手,實在不行,你從產地買,我給你掏運費,沒事的,我支持你,我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背後玩陰招。」
「連成昊?!和連成昊有什麼關系?」蘇未央的詫異的問道。
白蕊干咳幾下,「其實,連成昊就是白佩瑜的未婚夫!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說著白蕊有點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蘇未央。果然蘇未央的臉色有些難看。
沒有注意到尷尬的氛圍,廖芷穎倒是出口了,「沒錯!姐,我也支持你,我去問問我的朋友,看看國內還有沒有賣這種豆的,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和我鬧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紅,少一個廣告多一個廣告一點關系也沒有,可是鬧你就不行,你是我姐!」小穎的手又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那個白佩瑜是真的太過分了,又道,「白蕊姐也是這店里的大股東,我們有這麼大的後台,還怕她怎麼滴?」
白蕊听到這話,扭過頭,冷冷的上下打量著小穎,「呵,你是真有正義感,不怕未央的店倒了,你沒有零花錢?」但是廖芷穎把她看的那麼有本事,心里又有點小小的驕傲。雖然看不慣她,但是相對于那個白佩瑜來說,她們還是要近些。
「蕊蕊!」未央瞪了白蕊一眼,安撫的沖小穎笑笑,「算了吧,沒關系的,反正咖啡豆有這麼多種,何必去和她嘔氣呢?小穎,她鬧你,那你就趁這個機會休息休息吧,不如,去度個假?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看珊瑚礁?我給你錢,你去吧,別惹事了。」
打發走小穎,未央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她捧著咖啡杯和白蕊坐在沙發里,手心的暖意讓她的心里懶了很多,和白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這樣那樣的話。
「你是店主?」
未央抬頭,禮貌的對面前的女孩笑,「我是,你是……」
「喲,白佩瑜,你還找上門了?有事?」白蕊向後靠在沙發里,涼涼的看著白佩瑜,「怎麼?想找麻煩?」
「你把店退了,」白佩瑜根本不理會白蕊,仍舊死死的盯著未央瞧。
未央看看白蕊,再看看白佩瑜,干笑一聲,「退店是什麼意思?」
「退!把這家店退了,我給你錢,你換個地方開店,不退,我就把你趕出去!」白佩瑜語氣變得急迫,她並不僅僅是因為廖芷穎,更重要的是她在連成昊的辦公室看到了這家店的LOGO袋,她來,更重要的是看看究竟這個蘇未央有什麼特別。要知道連昊,從來不會在意什麼小店的業績如何的。
「那你趕啊,你大可以趕我試試,如果你做得到的話,我可以走,」未央抿了一口咖啡,她的脾氣只有對熟人才好,對于這樣上門挑釁的人,對不起,她不是軟柿子,捏不了。
「你……」白佩瑜看看一臉看戲表情的白蕊,這個表姐,從來也不會幫她,她也不指望!她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拍在桌上,「我買你這家店!你搬走!」
未央抽出支票,來回的翻看,「咦,原來這就是支票啊,好神奇,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支票呢,讓我數數幾個零啊,啊,不少呢,四十幾萬,蕊蕊,你看看,好多錢呢,」說著,把支票遞給白蕊,又笑著說,「蕊蕊,是不是很多錢?」
「佩瑜,你都不簽名,這支票要怎麼取呢?」白蕊接過支票,捏在手里,揮了揮,笑著問,「伯父不是不讓你隨便花錢?啊!空頭支票啊,佩瑜,你可真是的,沒錢和我說啊,我借給你嘛。」
白佩瑜心虛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可是卻不想丟了面子,站穩後就抬起頭,「等她搬了我就簽名!」
「那,為什麼你不先簽名呢?到時候我退租,可是要虧了,這一季度的房租我都交了呢。白小姐是吧,你不覺得,你可以先給我二十萬,等我搬走,再給我二十萬?」未央眼都不抬,抿著咖啡,「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存心騙我,想等我搬走以後賴賬,不給我錢?那我是不是錢店兩空?蕊蕊,我覺得不劃算呢。」
「我也覺得不劃算,啊呀,我說未央,你干嘛為難佩瑜呢?你不知道佩瑜沒錢?不對不對,佩瑜馬上要結婚了,听說是要嫁給連氏集團的繼承人,啊啊,你也認識的,連成昊嘛,」白蕊更干脆,當佩瑜空氣一樣,和未央有說有笑,「你看,財大氣粗了是不是,先是買了所有的咖啡豆,現在都拿支票來砸你了,可惜啊,輕了點,砸不出個聲音,還不如一塊錢硬幣響呢!」
「胡說!」未央也只是看著白蕊,「好歹也是一張紙,你把它扔水里還能浮起來好久呢,怎麼能不如一塊錢的硬幣?」
「哦哦,可不是,其實也可以裱起來,寫上空頭支票,到時候也算是這個店里的一景,很別致是不是?」
「那可不行,你說我這店里的人,多數和我一樣沒見過市面沒見過錢,看見了支票,可不管是不是空頭支票,要是偷走了,我不是還損失了一個相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白佩瑜怔怔的站了一會兒,狠狠的一跺腳,甩下一句「你等著」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