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不需要修煉。
她輕咬著唇瓣,這樣的情形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或許他真的是人,一陣躊躇過後,她勉強給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但卻是一個絕對真心的笑容,「那你也來泡澡啊?真巧。」
「……」
見對方一陣無語的沉默後,她只好再賦上幾聲干到能燒柴的干笑,準備起身出湖,「我泡完了,你自便吧。」
「你一個女子三更半夜的在這樹林里做什麼?」收起長劍,他起身向她迫近,湖水嘩啦作響,「別告訴我,你是晚上睡不著,來這里泡澡的。」這里方圓十里除了湖邊一個完全不是人住的草棚以外,都沒有半點人煙,她又是從何而來。
面對他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形,芊芊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好吧,我在這里等人。」
「等人?」他貌似听到了一個大笑話,「三更半夜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等人?」
「不是的,不是三更半夜才等人的,我都來了一個月了。」
他饒有興趣的斜睥了一眼湖邊的草棚,破敗不堪,「別告訴我,那個擋不了風遮不了雨的破草棚,就是你在這里駐扎了一個月的窩?」
她沒好氣的撇開頭,「正是。」
男人雙臂環胸,略帶深究的神情看著眼前的絕子,細膩如脂的肌膚,魅惑人心的面容,以及額間那朵妖冶至極的赤紅印記,無一不透露著一個迷惑君王的妖精氣質。
一個如此的女子,除了頭上搭著一塊古怪的白布,全身上下不著片屢,一覽無余的展露在他面前,卻也無半點一般女子的羞澀之色,他不覺的緊了緊眸子,一絲深遠的思緒飛過。
「你不會是在等我吧?」這處是翡國邊境的荒山樹林,如果不是行軍至此,相信千百年也不會有人會來,她等鬼吧。
「呃?」
「你是,」他更近的逼迫近她,「哪國的奸細?」
「嗯?」
奸細?她會的人類語言還不是很多,奸細,到底是有多細?
再逼近,「翡國?」
「啥?」
再再逼近,「衛國?」
「我?」
他停住,只因兩個身體間已是零距離,他低頭,「還是曲國?」
他剛才說的不是他已經滅了和就是即將要滅的國家,但在蘇芊芊听來全是胡扯,因為她來自軒轅國。
但她知道不能說,因為在人界看來,根本就沒有所謂‘軒轅國’這個說法,臨下山前,師父曾教導過,真正的軒轅國,人類是看不到的,他們所見的只有一座綿延不絕的軒轅山,是一座沒有人住的山。所以她下山後,不可告訴別人她來自軒轅山,不然就是在告訴對方,我不是妖精,就是神精。
嘩啦!一陣水花。
他欺上她的身,兩人皆是上半身在外,下半身在湖水之中。
「還是說,你又是一個他們派來引誘我的?」他本是赤雲國的帝君華少宸,這麼多年來,各國派出的各色細作層出不窮,從沒停過,這些他也已經見怪不怪了,細作的最後結果只有一個,死。而且還是被玩了之後,再死。
這女人第一次見到他便是如此的‘赤’誠相對,也怪不得他會有如此想法。
緊緊相貼的兩人皆是不著任何衣物,壯碩的胸膛緊密的貼合在她身前,炙熱的氣息,回蕩在她的耳際。
男人的俊顏,近在咫尺,狹長的眸中仿佛注入了無數的星子,那般閃耀,專注的看著她,溫熱的鼻息,盡數噴灑在她白皙通透的面容上,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有點滾燙感,她本能的想要後退一步,卻無奈背後有山石抵住,前面有他抵住。
她玉手抵在他火熱的胸膛,「不是的,我不是……唔——」
話音未落,他大手一撈,將眼前那般盈盈一握的腰身固在懷中,滑潤的肌膚在他的手掌下有著十分惹火的觸感,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他已俯子,低頭攫取了她的唇,狂暴的允吸著,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肆意蹂躪。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紫焱腦子里一片空白,她不懂什麼叫‘吻’,只是嘴唇上的疼痛感,讓她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卻不想這個該死的人類力量卻大的出奇,修長而結實的雙臂緊緊的禁錮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大腦的缺氧讓她連使用仙法來自我保護也忘了。
她本是只異常聰慧的狐,就是軒轅山五百年也是她欺負別狐的份。今日麼不是在這湖里泡的太久,連著腦袋也有點遲鈍。
因想逃避,脖子也被撐的酸到不行,從來沒有和誰這麼親近過,她似乎完全感覺到他的呼吸,濃重卻似乎有著一種迷惑人心的作用,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腦子里一片白茫茫的酥麻感。
漸漸的,她似乎被他吸的沒有一絲力氣,全身軟綿綿的,任由他緊緊的摟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麻木了,她不但忘記了疼痛,還開始跟隨著他的步調進入迷醉狀態。
湖水悠蕩,他大肆的摩挲著,那雙鷹鷙般的眸子趁著空檔,時不時的輕挑眉眼,戲謔的瞅著懷中的女子,沒有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她的慌亂,她的不安,直到此刻,她的微微沉迷,他全數收入眼底。
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勾起,經驗來看,她應該不是奸細,隨即更用力的吻住她,並撬開她的貝齒,更加深度的攪亂著她的青澀的甜美。
直到,一股冰寒錐心的氣流自她口中吸入到他胸肺,滲骨的寒意讓華少宸眉目緊鎖,不由的悶哼了一聲,猛的推開懷中已是昏昏迷迷狀態的芊芊,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涼風襲來,忽然被放開的芊芊突然覺得體內某處像空了一般,但此時她腦子里一片昏迷白芒感讓她無瑕去多思。
突進體內的刺骨冰寒感,讓他胸腔一陣窒息,使他不得不運氣頂住那股寒氣,幽深的黑眸里滿是探究的看著還是一副微微沉醉的女子,白瓷般的肌膚在湖水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通透,臉頰上的兩團紅暈使她看上去更加惹人愛,嘴唇在被啃咬之後泛著鮮紅的光澤,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深深的觸動著他的靈魂。
她仰望著這個高出她一個半頭的男人,朦膿的眸子里流動著清澈潔淨的光芒,那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真誠。
時間仿佛就定格在這一刻,碩大的月盤下,她半身出水,紅暈飛頰,光潔不襯紗縷,卻如同以為聖潔的湖中仙子,自水中而出,讓人沒有絲毫的邪念。
他右手捂住仍是冰刺的胸口,不禁猜疑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一反常態的,他沒有殺她,一個在山野湖中遇到的陌生女子,他剛剛竟吻了她,雖說剛開始是想試探,但之後的吻,竟讓他有一瞬間的沉迷。
他不知道這什麼感覺,以前這種情況只會讓人火熱起來,但吻她卻是冰錐入心寒冷。只是在胸口的冰寒感緩緩減輕後,他垂下手,靜靜的看著她,眼下這個長得還不賴的女人。
深藍色的夜幕下,碩大的月亮圓盤此刻似乎變成了‘心’形,他仔細的看著她,越看越古怪,她頭上的那塊布,怎麼越看越眼熟?
「你……」長指指了指她的頭,「頭上頂著的,那是個什麼?」
「嗯?」她這才從剛才的痴迷中回過神來,是哦,剛才在水底就是這個東西扣住了頭發她才起水的,伸手輕輕一扯,要死了,剛才拉扯半天越拉越緊,現在一下就拉下來了。
是一塊白色的布。
她拿在手中,抖了一抖。
看著她手中被抖了一抖的‘白布’,他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這個是……
一滴水珠在他額際留下,不知是湖水還是汗水,「好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扔了吧。」說完,他伸手準備搶過來丟了。
「等等……」待她抖開牽平後,發現竟然是一條男人用的內褲,她抬起手,將褲子完整的撐到他跟前,「不會……是你的吧?」
他壓抑住內心想滅了她的沖動,「不是。」
「噢……」她點點頭,原來不是他的。
他松了口氣,轉身準備去拿自己的衣服,這個白痴女人。
「那你的在哪里?」
「……」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眼,再睜開,「好吧,是我的。」說完,他一把搶過來,「謝謝。」
該死的,不知道是起的哪陣妖風竟然將他的內褲吹到了湖中。
「要不要我幫你洗洗?」雖然她有洗頭,但是也怕他不高興,不太願意穿。
真想一個用力將這個女人重新按回湖底。
「不用。」他咬牙切齒。
他該死的剛才怎麼就還沉醉了,一定都是該死的月亮惹的禍,沒事干嘛要出這麼美好的月光。
他飛快的穿好衣服,瞬間一個戎裝威風的王者風範的人物出現在她眼前。
在听見身後窸窸窣窣幾陣趕來的腳步聲後,他一手扯後黑色的披風,將她整個赤果在外身子包裹起來,整個動作不消一秒。
大手將她往來的四個將士那邊一扔,「又是一個亡國女眷,想趁夜潛水逃走,鎖起來,一並帶走。」
你這個該死的白痴女人,竟然敢動本帝君的內褲,你的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這是他們的初見,卻已是如此的‘赤’誠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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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人看,真心不好看麼,精靈的淚水嘩啦啦的淌淌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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