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雪抓起雨軒的手,那一刻指尖的溫暖直達雨軒的心髒,雨軒慢慢的睜開眼楮,看見孤雪正在用一個銀針扎自己的食指。
沈玲一把抓住孤雪的胳膊「你要干嘛?」
同時也陣痛了孤雪肩膀的傷,痛的她不自覺的啊了一聲。
在孤雪的心里,這是第一次這麼討厭沈玲,回頭瞪著她「如果你在阻止我救他,不要後悔。」
沈充一把拉住沈玲,不讓她在有機會上前。「孤雪,我相信你,動手吧。」
「謝謝沈大哥。」
「我們能幫你什麼?」雖然很緊張孤雪,可是俞飛知道妹妹倔強的脾氣,不治好雨軒,自己是不會安心休息的。
「哥,幫我去弄一個大澡盆,下面可以生火的,還有幾味藥材,要徐大夫幫你抓來。」
毒鏢還留在肩膀里,血還在不停的留著,孤雪的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可是這個倔強的女子就是不肯停下來。
孤雪在雨軒的全身大穴開始施針,俞飛拼命的扇著火,直到一股濃烈的藥材味飄滿整個房間。
沈充跟俞飛按照孤雪的指示,將雨軒月兌光泡在浴桶里,還在不斷的加熱。
「讓老夫先給大小姐止血吧。」大夫關切的問著。
「為什麼雨軒的傷比她的還重?」沈玲質問著大夫。
大夫沒有理會沈玲,轉頭看著孤雪「大小姐,接下來要怎麼做?」
「給我一把匕首和一個碗就可以了。
大夫小心的遞過匕首,孤雪握起匕首朝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割下去,痛的她忍不住的咧了一下嘴角。
「你要干什麼?」俞飛瘋了一樣上去抓住匕首。
血滴答滴答的落在碗里「師父說過,我的血百毒不侵的,我想對雨軒應該有幫助吧。」
「可是你自己身上還是傷呢」俞飛心疼的責備著。
「我真的沒事,哥,你忘記了嗎?我也是一個大夫,有分寸的,你放心。」
孤雪淺笑著,用著最後一絲力氣微笑著「哥,我先去把傷口處理下,你們照顧好雨軒,記得下面的火一定不能斷。」
「好!」
「沈玲,你快點去扶住孤雪。」沈充囑咐著。
沈玲跑到孤雪面前扶住孤雪「你沒事吧?」
「沒事。」
孤雪囑咐沈玲,讓她去前面幫助俞飛他們,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里,慢慢褪去衣衫,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傷疤。肩膀上已經血肉模糊,手握住鏢,用力的拔出,痛的她狠狠的咬住下唇,另一只手抓著被子,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表姐,我表姐呢?」曲池慌忙的推開房門,孤雪馬上扯過衣衫蓋住傷口「曲池怎麼了?」
「表姐,你臉色好蒼白。」曲池關心的問。
孤雪淺笑著「我沒事。」
「你就知道騙人,我都知道了。你怎麼那麼傻呢?表姐,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
「曲池,真的不要在說了。」眼淚浸濕泛白的嘴唇「也許我早該知道,他心里的那個人就是玲姐姐。」
「表姐,你到底圖什麼呀?」曲池生氣的跺著腳。
「只要他幸福就好啊,好了,不說了。我們去前面看一下吧,現在情況很危險,少有差池雨軒恐怕就會性命不保的。」
沈充和俞飛不停的加著柴火,浴盆里的水還在滾燙的翻滾著。「哥,不要在加火了,你們沒看到雨軒難過的樣子嗎?這樣你們會燒死他的。」沈玲拽著沈充的胳膊,不讓他在續柴。
「這個火真的不能斷。」孤雪突然站在身後,顫抖著身子。
俞飛急忙放下手里的柴,急忙到孤雪身邊「你自己的身體還沒好,干嘛要出來。」
「落雁沙,毒性很強,解藥也很難配,至少要三個月的時間才可提煉而成,已目前的狀況根本就來不及,所以我只能采取蒸煮的方式將毒氣逼出來。」
雨軒突然冒起冷汗,渾身哆嗦著。孤雪的心都跟著糾結著,卻還是忍住了,在心底默默的說著「雨軒,一定要停住。」
沈充突然驚慌的扔掉手里的柴火。
「不要停火,繼續。」孤雪突然嚴厲著,沈充馬上拾起柴火繼續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