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橋上,雨軒听到腳步聲轉過頭,微笑著「孤雪,你來了。」
「為什麼要修補它?」孤雪拿著玉笛質問著。
「對不起!」
眼淚在也止不住了,就算假裝的堅強這一刻孤雪也假裝不了了「你以為修補好它,我的心也會跟著修補好嗎?不會了。你真的很自私,憑什麼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孤雪幾乎歇斯底里的喊出來。
雨軒上前抓住孤雪的手臂「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孤雪用力的甩開,這一次她不可以在心軟了,不可以。不停的在心底告誡著自己「是啊,你從來都不擔心我受傷,因為在你心里我是一個不懂得傷害的人。可是我是一個人,即使我百毒不侵,可那是三尺長釘,那種時刻你選擇救下玲姐姐,卻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
「不是的,你听我說,孤雪。當時我是不想沈玲為了這件事情無辜喪命。」
「無辜?我呢?我就不無辜嗎?」孤雪諷刺的笑著,變成悲涼的笑。
「我當時心里想的就是如果你有事情,我一定會陪著你一起死的。」
「可是你沒做到,我跳下斷魂崖的那一刻,陪我跳下去的是冷雨飛,不是你蕭雨軒。」孤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咄咄逼人,吊在大樹上的時候,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結果,可是看到雨軒做出來,心里卻是這麼的難過。「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等一下,孤雪,你怎麼會知道木婉青的事情?」躊躇了半天,雨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孤雪回過頭,突然笑著「這才是你找我來的真正目的吧?」
孤雪的笑,讓雨軒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心痛,他知道這個女子又在假裝堅強。
孤雪轉過頭,故意不看著雨軒「想知道答案,跟我走。」
孤雪帶著雨軒穿過樹林,走過小河,最後到了一片空地「你要找的人就躺在那里。」
雨軒順著孤雪手指的方向望去,墓碑上赫然的寫著幾個大字「木婉青之墓」
「木婉青過世了?」雨軒震驚的問著。
「對,過世了,十八年前就過世了。」
其實這個結果早就已經在雨軒的意料之中了,可是當自己親眼所見,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她的女兒?雨軒轉頭看向孤雪「她應該還有一個女兒。」
「死了!」孤雪轉頭故意冷冷的說著。
「皇上真的很擔心你們,這十八年來,一直在找你們。」雨軒突然開口,孤雪的心髒突然緊縮了一下「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故意的否認著。
「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哪怕犯上欺君之罪,我也在所不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孤雪還是在刻意的回避著。
「等我回來。」
孤雪的腳步突然停住,想要轉頭,卻忍住了,任憑眼淚哽住咽喉,依然頭也不回的離開。
雨軒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墓碑,抓了一把土小心的包好。
貴賓樓里,正熱鬧鬧的為雨軒踐行,每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尤其是雨軒,酒壇子從未離開過手,記得第一天來揚州也喝了這麼多酒,這一次好像比上一次還多,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綠衣女子的背影,雨軒突然發笑。
俞父內,燈光通明,卻安靜到連心跳聲都可以听得到。
「俞姑娘,大家都去了貴賓樓,你也去吧,真的不用照顧我了。」
孤雪故意笑著「說你多少次了,叫我孤雪,別總姑娘姑娘的叫著了。」
「難道真的不想見他了嗎?」冷雨飛試探的問著。
孤雪的笑容明顯的僵住了「相見爭不如不見」
汴京
「皇上,蕭統領求見。」太監稟告。
宋神宗激動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快宣!」
「宣侍衛軍統領蕭雨軒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