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雨軒!如果我們離開,會傷害很多人,你懂嗎?愛不是兩個人相互喜歡就可以了,我們身邊都有我們珍惜的人,不是嗎?」孤雪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背。
「可是…可是……」
「回去吧!安心的做你的駙馬,好好對待芙蓉公主。」孤雪一直掐著自己的手背,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
「你真的喜歡陳子雄嗎?」雨軒突然在後面說出來,自己卻一直低著頭,眉宇間形成一個川字。
孤雪的腳步突然停頓住了,心也跟著停住「我沒有辦法離開子雄,你走之後我便一病不起,大夫說雪蓮可以救我的命,子雄根本不會武功卻只身前往,卻給我采那雪蓮。回來後他渾身上下多處凍傷,甚至有的地方開始化膿。這份情誼你要我如何辜負?」
雨軒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孤雪轉身在懷里拿出那只玉笛︰「笛子還你,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孤雪!」雨軒還是沒有忍住,緊緊的握住孤雪的手「讓我怎麼忘了你?」
孤雪苦笑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雨軒像被什麼哽住了咽喉,讓他竟然無語凝噎。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眩暈,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像要離開自己的感覺。當雨軒回過神的時候,風雨橋上只剩他一人,孤雪早已無影,包括她留下的香氣也被風狠心的吹散,雨軒跌坐在那里,靠在橋欄上,苦笑著自己。
汴京皇宮
「屬下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雨軒跪地請安。
神宗放下手里的卷宗,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雨軒,就繼續低頭整理奏折。
「皇上…」雨軒再次出聲。
宋神宗終于生氣的將奏折摔在龍案上,從里面走出來,雙手背在後面︰「成何體統,你身為侍衛軍統領,竟然擅離職守,私自離開數日,該當何罪?」
「屬下知罪,請皇上責罰。」雨軒沒有一絲求情之意。
神宗生氣的甩著龍袍的衣袖︰「你啊你!要不是朕答應了芙蓉,真的很想將你關進宗人府。」
「謝皇上恕罪!」雨軒高聲的說著。
「罷了罷了!平身吧!」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雨軒站起身,背部筆直的矗立在那里,神宗轉身走到龍案里面,隨意的翻著奏折,卻還是不時的抬起眼楮看著雨軒︰「朕見你情緒不佳,怎麼?這次出行不順?」
「屬下沒事!」
宋神宗再次生氣的將奏折丟在桌案上,責備的語氣說著「朕說了多少次了,沒人的時候不用這麼拘謹。」
雨軒一個跨步出來,步伐健穩,雙手抱拳「屬下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朕恕你無罪!」
雨軒猶豫了下,卻還是爽朗的回答著︰「請皇上收回賜婚的旨意。」
「啪!」一聲,宋神宗的手拍在桌案上「蕭雨軒,你是在挑戰朕的耐力是不是?」
雨軒急忙跪地「屬下不敢,請皇上收回承命!」雨軒更加迫切的說著。
「你信不信,朕可以下旨殺了你!」神宗的眼中看到怒火。
「屬下信,您貴為皇上,有權利決定雨軒的生氣,可是您無權決定雨軒情歸何處。」這幾個字說的剛勁有力,讓神宗也狠狠的吃了一鱉。
「來人啊,將蕭雨軒拖出去,關押大理寺」神宗氣急敗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