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飛站在身後良久,終于開口。徑直的走過去,握起孤雪的手,手心的溫暖直達孤雪的全身,她的身子微微一顫,驚訝的看著他,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去握住她的手。冷雨飛將手握的更緊一些,將孤雪的手與自己的手相扣貼在心口,略帶不屑的表情看著雨軒︰「以後她的事情跟你再無關系。」這幾個字說的干脆有力,仿佛劃破了整個天空,突然死寂一片。久久的孤雪愣在那里,傻傻的看著冷雨飛握緊的手。
「你….剛說什麼?」雖然不想去承認,可是雨軒還是忍不住再次求證。
「我說,以後她的事情都不關你的事。因為我會用我的整個生命去保護她,直到死亡。」冷雨飛鏗鏘有力的說著。
孤雪的腦袋嗡一下,便失去了知覺,接下來他們在說什麼,她根本就听不到,也不想在听。這時候只要有人能把她帶走,帶出這個尷尬的場面就好。
「雨飛,我們走吧。」一個柔弱的女聲響起,他們二人停止對視,轉頭看向她。
「我們走吧!」冷雨飛溫暖的笑著,像六月里溫煦的陽光。
孤雪任憑冷雨飛拉走自己,她沒有回頭,但知道他在看她。咬著嘴角,不肯回頭。
「對不起!」不知走了多久,冷雨飛終于松開她的手。
「謝謝!」她說著,眼底卻如一潭死湖。
「屬下懇請皇上即刻回宮!」雨軒跪在地上。
「朕不是讓你攔住她的嗎?」神宗責備著。
「皇上,屬下明白您的心情,可是血溶于水,不論如何她都會回到您身邊的。」
「真的嗎?」
雨軒轉頭看著孤雪離開的方向,空氣中早已沒有了她的氣息,卻還在貪婪的呼吸著她呼吸過的地方。
「蕭雨軒听令!」
「屬下在!」
「朕命你,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父親。」神宗雙手背在後面,仰著頭,卻還是難掩那一抹憂傷。
「是,皇上!只是……」
「只是什麼?」
「皇上是怕朝中非議?」
「自朕登基就已經封趙映安為長公主,並賜名為安平,因為朕希望可以國泰民安,四海升平。」
「一定會的,皇上。」
「回宮!」神宗一甩衣袖,大步離開。
「此刻查的怎麼樣了?」神宗眉宇間有些許凝重,連日來一直在為孤雪的事情憂心,無心打理朝政,隨意的將奏折放置一邊。
「從特征來看是飛鷹門的人,可是買凶殺人的人還未查到,刺客均已服毒。」
「罷了,不查了,雨軒啊!朕心里有數,你下去吧。」
「是!」
雨軒退出去以後,神宗又將那包黃土如寶貝一般捧在手里「婉清,女兒長大了,和你好像,那時候的你也如這般美麗。」
客棧里,冷雨飛一直焦急的在孤雪的病床前徘徊著。
「雨飛,你在走來走去,我的頭都暈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冷雨飛背後響起,他卻突然嘴角上揚開心的轉過頭「孤雪,你醒了!」
「嗯!」微微的點著頭,嘴唇泛白月兌皮。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冷雨飛開心的笑著。
「謝謝你!」孤雪努力的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心里說著︰「對不起,這一世我注定是要復你的。」
冷雨飛看見孤雪專注的看著自己,突然有些臉紅的別過頭「我的臉怎麼了嗎?」
孤雪回過神,嘴角上揚「沒有,在想事情。」
「那天我其實……」
「不用解釋,我懂。謝謝你!」孤雪將手搭在冷雨飛的手背上。
「我去給你端粥。」冷雨飛急忙起身,給自己找一個暫時離開的理由,因為他的整顆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雨飛,你說原則對你們男人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啊?」冷雨飛被她的問題問愣住。
「我明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卻還是去自討苦吃。」她淡淡的說著,卻像是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割著身上每一寸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