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靜的只能听到心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崔公公。
梅香焦急著拉住孤雪︰「可是公主,大婚要按照習俗的,否則會不吉利的。」
孤雪轉頭看著雨軒︰「等我進宮回來,在去給爹請安!」
「等下,我陪你去。」雨軒抓住了孤雪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進入大殿,孤雪的腳步遲疑了一下,看著兩旁坐著的文武百官,好端端的皇上設宴做什麼?
大婚第二日,孤雪仍然著一身紅裝,沒有施什麼胭脂,只有淡淡掃峨眉,走進大殿,百官卻用驚艷的目光看著她。
一個俊俏的男子,眉宇間難掩軒昂。手里把玩著酒杯,听到所有人贊嘆的聲音,微側頭。眉頭卻皺了一下︰「果然是你!」嘴角一抹邪魅的笑。
「兒臣叩見父皇!」孤雪上前行禮,卻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那個男子。
「平身吧,安兒!」
「謝父皇!」孤雪起身,退至一旁。
「安兒,這位是高麗國王子珣大君!」神宗指著剛剛的俊俏男子介紹著。
孤雪微微側身︰「見過大君!」
那一抹淺笑,讓珣大君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公主之貌,聞名不如一見。」
孤雪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安平有哪里不妥嗎?」
「不是,因為一直在埋怨父王,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婚約。但是現在我要感謝他,為我挑了一位好王妃。」
孤雪的心咯 一下,錯愕的看著珣大君。
神宗爽朗的笑聲也賀然而止。
在場突然變得鴉鵲無聲,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孤雪和神宗。
「公主便是我的妃!」珣笑著,眉眼好看的招人恨。
「大君說笑了,安平已然完婚!」孤雪微笑著婉拒。
「哦?」珣大君轉頭看著神宗︰「陛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忘記與我主的約定?」
「當初的承諾,朕沒有忘,朕會如約將本國公主下嫁和親。」神宗長嘆了一口氣「宣芙蓉公主覲見!」
「等一下!」珣大君站起來,從座位走出來︰「陛下,公主這不是來了嗎?」
「大君稍安勿躁,和親公主乃芙蓉。」神宗解釋著。
珣大君爽朗的笑著「我想陛下大概是記錯了,您與父王許下的婚約,乃你大宋長公主。」
「大君,安平流落民間多年,如今剛剛認祖歸宗。父皇一片憐愛已準我婚配,如大君喜歡中原女子,父皇會在為您覓得佳偶。」
珣擺著手「我誰都不要,就要你趙映安!」語氣中帶有強烈的壓迫感。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喧嘩一片「這如何是好?公主已經嫁人怎麼再嫁?」
「這樣會有辱大宋國體的。」然就王過。
孤雪上前兩步︰「大君錯愛了,安平自小民間長大,既沒有公主的風範,也沒有公主的威嚴,只是一個平常人家女子,實在無法與之相配。」
「天下女子,只有你能入本王的眼,本王的心。」珣眼神深邃的看著孤雪,手不自然的環上她的腰身。孤雪一個閃身,輕巧的躲開,嫣然一笑「安平已為他人婦,父皇會為您另覓佳偶。」
「大君,安平已然嫁人,沒有履行當年約定是朕之錯,朕會與敝國大王說明的。」神宗終于開口,現場也恢復了安靜。
珣突然挺直了矗立在那里︰「陛下,大宋乃泱泱大國,怎麼失信于人?高麗雖小,可並非怕事之國,請陛下兌現承諾。」話語中帶有威脅之意。
「你!咳咳咳!」神宗被氣的大聲咳嗽出聲。
「皇上,保重龍體!」太監緊張的小心伺候著。
「父皇!」孤雪拎起裙擺,急忙跑上大殿,輕輕敲著神宗的後背「父皇,有沒有怎樣?」
神宗搖著頭,將手放在孤雪的手背上︰「父皇沒事,父皇不會有事的。來人啊,送高麗王子回驛館!」神宗一邊咳著,一邊說著。
「請陛下三思!」珣轉身,眼楮掃了一眼孤雪,帶著不遜,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咳咳咳!」神宗咳的更厲害了。
「快傳太醫!」孤雪驚慌的喊著。
寢宮中
孤雪走來走去,無法安靜下來。
「孤雪!」突然一雙溫暖的手握住自己,孤雪抬頭,是雨軒。
雨軒笑著,笑容很溫暖「別擔心,父皇一定會沒事的。」
孤雪坐下來,攥著拳頭,不停的咬著自己的拳頭「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高麗王子這次擺明了是借著婚約說事,很少看到父皇生這麼大氣。在大殿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竟被高麗這麼數落。」
孤雪抬起頭,看著雨軒︰「我真怕你剛剛會沖動的站出來。」
雨軒把手放在孤雪的額頭上,輕輕的撫模著︰「傻瓜,那時候如果我出來,事情會更亂。如果在別地方,我絕對不會讓他有多看你一眼的機會。可是大殿上,我不能。如果我沖動了,反而給了對方更好的借口。」
孤雪握緊雨軒的手「答應我,不要讓我一個人。我真的好害怕,最近心里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是我的妻。」這句話暖著孤雪的整顆心。
驛站內
珣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面,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眼神很深邃,側面稜角分明的臉,好看到招人妒忌。
「主子,您的茶涼了。」
珣這才回過神,將茶杯放在桌上。
「主子,您今天進宮如何?宋朝皇帝答應沒?」
「沒有!」干脆冷漠,沒有一絲感情。
「為什麼?」隨從瞪著圓圓的眼楮不解的問著。
「不答應更好,到是成全了我。我修書一封,命人快馬送回高麗。」珣將信托起。
隨從小心的接過信「是!」
隨從走後,珣把玩著茶杯「趙映安?」突然諷刺的笑著。
寢宮中
「安兒……安兒!」神宗微弱的叫著。
「我在這兒,父皇。」孤雪跌撞的跑過去。
「安兒!」神宗努力的抓緊孤雪的手「父皇一定會保護你的幸福,就算他高麗來犯,朕也不怕。」
「父皇,你別說了,安平知道。太醫說您勞累過度。」孤雪哽咽著。
「傻孩子,朕虧欠了你十八年,這一次無論如何,朕都不能在失去你。」神宗動情的說著,眼淚幾乎快流出來,早已沒有往日的威嚴。
「父皇,您安心休息,我一定會照顧好孤雪的。」不知什麼時候,雨軒已站在身後,將手搭在孤雪的肩膀上。
「好!好!」神宗欣慰著點頭。
馬車上,孤雪靠在雨軒的肩膀上。
「睡一會吧,到家我叫你。」雨軒輕柔的說著。
孤雪微微的搖著頭「不要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高麗一直未提婚約之事,昨日我們剛剛大婚,今日就大殿之上提起婚約。難道真的是為了挑起事端嗎?可是已高麗的兵力還不足以與我朝抗衡,那是為什麼呢?」
「真的別想了,皇上會解決的。你啊,現在就是安心休息,我們大婚後還沒拜見過父親,等下我們去。」雨軒輕撫著她的額頭,滿是愛憐。
「好吧!」孤雪幸福的笑著,身子更往雨軒的懷里依偎。
「吁!」馬夫勒住韁繩。「公主,駙馬我們到了。」
雨軒牽著孤雪從馬車里出來,曲池卻站在府外,眼楮紅紅著。
「曲池,你怎麼了?」孤雪快走兩步過去。
曲池聞聲轉頭跑向她,一下子撲進孤雪的懷里「表姐!」委屈的哭著。
孤雪有些錯愕「怎麼了?」
「我…我」曲池欲言又止的,話到嘴邊不知如何開口,雖然表姐已婚了,可是畢竟陳子雄是表姐喜歡過的人,還是差點成為自己表姐夫的人。而自己還是一個沒嫁人的姑娘,讓她如何啟齒?
不遠處,陳子雄也站在那里,看到孤雪和雨軒,明顯著有些尷尬。
雨軒看著陳子雄,又看著曲池,疑惑著「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我跟孤雪成親,你們就這麼不開心嗎?」
「不是的表姐夫,是……是我…….」
「是什麼?」雨軒歪著頭看著她,以為她又犯錯調皮了。
曲池偷偷的歪著頭看著陳子雄,見陳子雄正看著自己,又慌亂的低下頭,臉頰緋紅。
「孤雪,你將xxxxxx」陳子雄在嘴里嚕嚕的說著。
「啊?你說什麼?」孤雪豎著耳朵。
「我要娶xx」
「你說什麼?大點聲音,我听不到!」孤雪壞笑著。
「我說我要娶曲池啦!」陳子雄突然大聲的說出來,又馬上害羞的低下頭。
「哈哈!其實我早就听出來了。」孤雪笑著,笑的開心。
「娘子!我要娶你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開心啊!」雨軒用肩頭撞著孤雪,委屈的說著。
「這不一樣啦!」孤雪爽朗的笑著「那什麼時候為你們大婚啊?」
「越…越快越好!」陳子雄結巴著。
曲池害羞的躲在孤雪身後。
「喂!丫頭,什麼時候你也學起了大家閨秀。」雨軒打趣的說著。
「表姐夫!」曲池使勁的剜了他一眼。
「我說小表妹,當年你可沒少為難我啊!」雨軒昂著頭,一副報了仇的樣子。
「好啦!你就別取笑她了。」孤雪抓起子雄的手,微涼的指尖勾到他溫暖的手心,陳子雄遲疑了一下,看著孤雪。
曲池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別過頭。
孤雪也牽起了曲池的手,交到陳子雄的手上「以後要好好照顧曲池!」
孤雪指尖的微涼一寸寸直達他的心底,看著那只手,好想握緊,卻沒有勇氣,顫抖著。抬起頭故意的笑著︰「好!」
孤雪轉頭看著曲池︰「以後好好的跟著子雄,不許在任性了知道嗎?」
「嗯」曲池乖巧的點著頭。
「那就好!我會稟告父皇,讓他為你們賜婚!」
「謝公主殿下!」陳子雄突然後退兩步要跪地行禮。
孤雪急忙攔住他,雙手抓住他的雙臂「跟我不必如此多禮,還叫我孤雪!」
陳子雄看著她,多想這一眼便是永遠,久久視線未曾移開。
「孤雪!我們還沒有拜見父親大人。」雨軒有些吃醋的在後面,打斷他們。
陳子雄收回視線,站起身「好!孤雪。」
雨軒幸福的牽著孤雪,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府里的丫鬟,家丁,府里的一草一木。
孤雪的心突然悶的厲害,笑容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雨軒關切的問著。
「沒事。」微微的搖著頭,可是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逼近,讓孤雪感覺到呼吸困難。孤雪怕雨軒發覺,想必是患處要發作了,她強忍著,微笑著。
大堂正中間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兩鬢有些許的風霜,面容看起來很慈祥。
「父親大人!」雨軒稱呼著。
孤雪上前兩步「孤雪見過父親大人!」zVXC。
蕭父急忙站起身扶住「公主無需大禮,折煞老臣了。」
孤雪莞爾一笑「在家里,我只是您的兒媳。」
雨軒走過來扶著蕭凌坐好「父親大人就不必拘謹,孤雪不會系于這些禮數的。」
丫鬟端過來茶,孤雪小心的端過茶,雙膝跪地「請公公用茶!」
「好!好!」蕭凌高興的接過茶,開心的笑著。
孤雪抬頭的一瞬,蕭凌手中的茶杯差點跌落在地,在手里顫了顫,又握穩。
「父親大人,您怎麼了?」
「高興,我高興的。」蕭凌故意的說著,可是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孤雪。像,這雙眼楮太像了。在心里說著。
雨軒笑著,將孤雪扶起來「爹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孤雪,這都是你的功勞。
次日
「你們請回吧!」管家在門口攔著什麼人。
「發生什麼了?」雨軒走出來。
「少爺!」管家附在雨軒的耳畔說了什麼。
雨軒的眉宇間形成了一個川字。
「這是我國小主送給大宋安平公主的禮物,為我高麗國的上等人參,小主說公主的臉色最近有些不太好,用我高麗參正好進補一下。」高麗使節解釋到。
「代公主謝過敝國王子,人參我蕭府很多,雖然比不上貴國的名貴,但是為公主進補還是可以的,關鍵是心。」雨軒夾槍帶棒的說著。
「小主有令,要親自見過公主才可以。請讓我拜見公主殿下。」使節禮貌的鞠著躬。
「這是什麼?」什麼時候曲池已經站在使節身後,拿起人參,然後手一滑,人參掉下去,出現斷痕「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曲池用手捂著嘴巴,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就是想看看。」
雨軒攥著拳頭,堵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什麼你啊?回去告訴你們那什麼王子,讓他死了那條心,我表姐是有相公的人,相公知道是什麼不?就是嫁人了,她是別人的妻子了,就是他的。」曲池指著雨軒,一把拉過雨軒「你看這個男人,他無論身高還是長相,哪一點都比你們什麼王子強百倍,我表姐要嫁也得嫁這樣的啊!你們走吧,回你的高麗去,別逼本小姐不客氣。」曲池一副露胳膊挽袖子要打架的樣子。
「你們中原人,太不識抬舉!」使節生氣的甩袖而去。
「慢走,不送!你的高麗參!」曲池還在後面喊著,俏皮的刮著自己的鼻子「哼!」
曲池轉過頭,看著雨軒正在沖自己笑,不僅後退兩步︰「你要干嘛?」
「表妹,你真的是第一次夸我!」
曲池用手模著額頭︰「表姐夫,其實我夸的很違心,因為我真是沒見過那個什麼高麗王子,我猜他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沒準還不如你。」然後壞笑著進府。
雨軒模著後腦勺「原來不是真的呀!」
驛館內
珣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打翻在地。
「王子息怒!」使節小心的站在旁邊。
「太不識抬舉了!趙映安,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如此羞辱,我要讓你求著嫁給我!」眼神突然冷的可怕。
入夜皇後寢宮
窗邊浮現一個人的身影,寢宮的蠟燭突然滅了兩盞。
皇後起身,視線有些朦朧,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漸漸走過來「誰?」
「真的不認識我了嗎?」聲音有些慎人,在大殿上回蕩著,一遍遍重復著。
皇後的心里一驚,抓住被子「你到底是誰?」
「你想我是誰?」聲音還是回蕩著,風冷颼颼的吹進來,皇後不禁打著哆嗦。
「來人啊!來人啊!」皇後驚慌的叫著,嚇的她整個身子躲進被子里。
宮女跑進來「皇後娘娘!」
「快點叫侍衛,把那個人抓起來。」
宮女疑惑著「娘娘,這里只有您跟奴才!」
皇後漸漸放下被子,看著,整個大殿上只站著一個宮女,剛剛的人影已不見。而剛剛滅掉的蠟燭竟然還亮著。門窗也緊閉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清晨,梅香為孤雪梳妝。
「駙馬人呢?」醒來未見雨軒,孤雪心里突然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昨夜皇後寢宮發生怪事,懷疑是刺客,駙馬一大早就進宮了。」梅香一邊為孤雪梳妝,一邊答著。
月復腔內突然一陣疼痛,一股熱流涌上來,孤雪盡力的閉緊嘴巴,血還是從嘴里滲出來。
「公主!」梅香慌張的用手帕幫忙擦拭「您這是怎麼了?」
「小點聲,不要讓府內人听到!」孤雪小聲的命令著。
梅香哭著,手顫抖著,為孤雪擦嘴角殘留的血跡。
「傻丫頭,哭什麼!」
「公主這樣,讓人見了心疼。」
孤雪把手搭在梅香的手背上,安慰著︰「生死由命的,只要我開心的過好每一天,在有生之年做完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可是…可是……」梅香根本就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暖暖的落在孤雪的手背上。
孤雪心疼的將她抱緊︰「傻丫頭,我真的沒事。」為她擦去眼淚︰「為了身邊的人,不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想他們跟著難過。」
梅香擦著眼淚︰「我知道,小姐一直這樣,從小就是,有病了也瞞著,不讓老爺和夫人知道。」
孤雪刮著梅香的鼻子︰「知道就好,你好久沒叫我小姐了,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了。」
「因為您現在是公主了,所以一切都變了。」
「不知道爹娘他們現在好不好。」孤雪的眼神突然變得憂郁。
「公主殿下!」管家站在門外,敲著門。
梅香走出去,打開門「有什麼事情嗎?」
「高麗王子親自登門,在府門外,要求見公主殿下。」
「見吧!該來的躲不掉!」孤雪站起身,正要走出去。曲池一把拉住她「表姐,你還真要去見啊?」
「不見又能怎樣?他畢竟是一國小主,親自登門,出于禮儀,我也不能拒人千里。」
曲池拉著孤雪的胳膊︰「那我跟你一起去,嘿嘿!」
府門打開的聲音,珣俊俏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轉過身「公主殿下!」
「長得這麼好看?」曲池忍不住驚呼出聲,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不知大君登門拜訪,有何事情!如果是有關國家之事可進宮見我父皇。」
「本王專程拜見公主殿下,自然無關國事。」身子更往前湊了湊,眼神里盡是曖昧,就像要把孤雪看穿一樣,看的她好不自然。
「好看!」曲池仍在旁邊贊不絕口的說著。
「咳咳!」珣不自然的咳了兩聲「這位就是曲池小姐吧,我國使節已經見識過您的伶牙俐齒了,不過我想他是夸大其詞了,小姐很知書達理的樣子。」珣先發制人,堵住了曲池的嘴。
被這麼一夸,曲池到是不自然的笑著。
「大君今日之行,不會只為了夸獎我的表妹吧?」
珣嘴角上揚「公主似乎在嫉妒本王夸獎表妹。」他這聲表妹叫的還真親,孤雪真想上去跺他一腳,看他那邪魅的笑就讓人發恨。
「如果大君真的無其他事情,恕安平不能奉陪了。」孤雪欲轉身離開。
「等一下!公主,本王初到中原,您是不是要進地主之誼,帶我去感受一下風土人情呢?」
孤雪停頓了下「如果大君要感受我國的風土民情,大可讓官府人員陪同,沿途還可有人保護您的安全。」
「官府的人太死板,與他們在一起,本王很拘謹,而大宋民風淳樸,相信走在街上會很安全的,公主您說呢?」他成功的僵了孤雪一局。
孤雪轉過身「好吧!只是安平來汴京也時日無多,只要大君不怕我把您帶迷路就好。」
「能跟公主一起迷路,是珣的榮幸。」嘴角上揚,陽光下,格外的耀眼。
「表姐,表姐!」曲池拽著孤雪的胳膊,悄聲在耳畔私語了什麼。
珣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們。
曲池卻有些壞壞的笑著……
珣挑了一下眉眼,看見孤雪勾起嘴角,笑的很開心,而自己卻那樣貪婪的看著。
孤雪听了曲池的話,沒有坐馬車或是轎子,而是帶著珣徒步走在汴京大街上,一圈又一圈的繞著,指望著他走累了可以停下來。誰知道他卻越走越精神,越走越有力氣,看什麼都很新鮮,熱情高漲的不得了。反而是曲池累的走不動,抱怨著腿痛。
「讓開!」一個馬車奔馳而來,珣用眼楮斜視了一下壞笑著,一把將孤雪拉進懷里「小心!」
在孤雪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就被一個懷抱緊緊的扣住,孤雪生氣的斜眼看著他,知道他是誠心的。
「公主,您沒事吧!」故意壓低著聲音,一副關切的樣子。
孤雪一掌抵住他的胸口,迅速的轉身,離開他的懷抱「請大君自重。」聲音低沉且不悅。
珣突然發笑,笑的很開心。
「來人啊!」孤雪一聲令下,迅速出來四名侍衛。
「參見公主!」
「護送大君回驛館!」「是!」
「安平失陪了!」孤雪拂袖而去。
珣看著自己的手心,還在回味著剛剛抱住孤雪的情形,那一刻,擁她入懷,馨香沁入鼻息,那個眼神突然讓他沉醉。「趙映安,你是我的!」霸道的自言自語著。
蕭府內
「少爺!」管家小心的低著頭。
雨軒前廳後院未找到孤雪,詢問管家「公主呢?」
管家低著頭。
「我在問你公主呢!」
「回少爺,高麗的王子來了,然後公主就陪同一起出去了。」管家小心的答著,生怕答錯。
可是雨軒的心里已經打翻了五味瓶,一個大步跨出門外,差一點撞到人,急忙閃身,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抓住手臂,轉過頭「孤雪!」
孤雪什麼也沒說,只是溫暖的笑著。
雨軒想也沒想,一把將孤雪摟進懷中,緊緊的,緊到她快不能呼吸。「嚇死我了,以為你真的要跟他走了。」
「傻瓜,我怎麼會跟他走,你才是我的駙馬大人。」孤雪心里暖暖的。
「那你為什麼要跟他出去?」雨軒追問著。
「他畢竟是一國小王,來到中原,又親自登門,如果我不露面,會太不識抬舉,傳出去也有損宋氏友好邦交。」
驛站內
「馬上去查,關于趙映安的一切!」珣迫切的吩咐著。
「小主,您這是?」隨從不解的疑惑著。
「本王看上的女人,沒有可以拒絕的,她也不會例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小主,信已經安全送達。」隨從附耳小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