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歌 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九(一)

作者 ︰ 老茅屋

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九(一)

嫦娥獨闖玉皇大帝府並在玉皇大帝府門口大戰「丹頂龍」及玉皇大帝府護衛隊,致使「丹頂龍」及玉皇大帝府護衛隊員慘遭重傷幾十人,此消息很快經異界的有關媒體傳揚開來並紛紛轉載,這該是平靜了億萬萬年的異界里驀地爆炸出來的一個特大新聞,這個新聞恰如一石激起千沖浪,驟然在異界里引起了巨大的風波。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異界里的人們並不以為然;當時,異界里的人們只是覺得可笑,因為一個無知猴兒再鬧騰還能有什麼大出息呢?許多人都認為正好可趁機把那猴子殺了吃頓美味,但都不成想竟被佛祖如來把那妖猴壓在五行山下由那妖猴活不成也死不了干受罪。太白金星死,也沒引起多少異界里的人們的關注,而且太白金星死後幾千年了異界里的許多人還都認為太白金星還活著,因為異界朝野上上下下平靜如初,似乎無什變化。閻羅第八殿都市王建「閻羅國」且仍隸屬玉皇大帝府管轄,在當時,異界里的人們也只認為是件新鮮事且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好,其中絕大一部分人還認為那樣更有利于異界社會的建設與發展。黃逵魔將「閻羅國」易名為「超閻國」,當時異界里的人也不認為新鮮;因為主人換了,主人得有新名字,都是很正常的事。趙公明與閻羅第五殿天子包調換工作崗位,在異界里就沒有引起多少人關注,以致事過之後異界里的絕大多數人仍認為「天子包」還在閻羅國。黃的「共由之治」除給超閻國和聖神國的百姓帶去了流血與死亡之外,並沒有對整個異界產生多少騷擾。「超聖之戰」恰像某些鄰居因為雞毛蒜皮之事而引起的吵架、打架等不睦現象;對此,除引起他人的齒冷與嘲笑之外,並不犯著別人什麼。張植蔥和士琳玳二人死而復生,在異界里都只不過是一件可做飯後談資的奇聞異趣而已。冬不機被逮,異界里的不少人也只是一言以蔽之雲︰「姓冬的那小子肯定不好!」但是,嫦娥欲鬧玉皇大帝府,這件事給異界里的眾人的第一感覺無不是︰「不好了!嫦娥要反了!」至于嫦娥為什麼「反」?異界里的新聞媒體只知皮毛,言稱︰「嫦娥在玉皇大帝府門前鬧事,因玉皇大帝府護衛隊員制止,即起殺心……」異界里的人們透過表面的新聞消息去看其背後,無不嗅到了一種並不尋常的味道,無不認為異界潛藏的暗流已經開始有涌動的苗頭,無不認為異界長時間里深藏的社會矛盾已經演變到開始激化的態勢。異界的許多社會觀察家認為︰異界的社會矛盾已成龐大腫瘤,其要麼將異界全體民眾帶進墳墓,其要麼為異界全體民眾所埋葬,二者必居其一。異界里不少小市民則拍手叫好道︰「亂了吧!亂了吧!亂世出英雄!」異界里的許多妖魔鬼怪已經蠢蠢欲動並著手侵吞黎民百姓的生命與財產。…………

谷布峰回到玉皇大帝府打開自己辦公室的房門剛想進屋,丹頂玉龍卻忽然在其身後喊了一聲「報告」,這讓谷布峰暗吃一驚。谷布峰轉過身去,問丹頂玉龍︰「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丹頂玉龍給谷布峰行了個軍禮,答︰「報告首長!我剛到。」谷布峰皺了皺眉頭,說︰「你剛到在我的身後,我怎麼沒注意到你呢?」丹頂玉龍又給谷布峰行了個軍禮,道歉道︰「首長,對不起!我跟您沒走一條道。我走的是便道。」這讓谷布峰才心里明白為什麼沒注意到丹頂玉龍在他的身後了。谷布峰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把鑰匙掛到褲鼻兒上之後,順手就從褲衣袋里掏出了兩只核桃,他一邊托著核桃在一個手掌心里嚓嚓地玩著一邊跟丹頂玉龍說著話。「丹頂龍」們都知道,谷布峰在手心里玩的核桃並不一般,那核桃是谷布峰的「法器」——其一可制敵;其二可防身;其三可誘魂。至于谷布峰那手里的核桃怎樣制敵怎樣防身怎樣誘魂,「丹頂龍」們卻都沒見過,但是在異界的出版物里並不乏有關宇星系合眾國的名人傳記,其中在反映谷布峰的相關情況的時候,有相當一部分文字就提到了谷布峰在手里玩的「兩只核桃」;對此,「丹頂龍」們無不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谷布峰問丹頂玉龍︰「你找我有什麼事?」從谷布峰的這句問話里可知,谷布峰已經原諒了丹頂玉龍。丹頂玉龍答︰「嫦娥來鬧府時用月光針傷了丹頂吉龍、丹頂艾龍和一大片護衛隊員,御醫說得用千樹桃花精配黑龍泉水才能治愈,而他的藥物不全。御醫說他的藥物治標不治本,只能應付眼前一陣兒。」「你告訴我這些事是什麼意思?」「御醫說,只有黑龍泉桃花灣白沙灘的土地那兒才有他說的那種解藥。」「那就叫御醫去向白沙灘土地那兒討要就是了!」「御醫說,怕白沙灘的土地不給。」「去了嗎?」「沒去。」「沒去咋知道人家不給?」丹頂玉龍吃谷布峰了一個沒趣,給谷布峰行了個軍禮,說了聲「明白」,心里懷揣著個不得意離開了。

谷布峰進入自己的辦公室,隨手把門鎖上,接著去到掛在牆上的一張特大號的宇星系合眾國全圖前邊,他像敲擊電腦鍵盤似的拿手指朝地圖上的黑龍泉桃花灣所顯示的地方輕輕敲了兩下,即刻在地圖表面上出現了幾百位黑龍泉桃花灣的土地神的頭像。黑龍泉桃花灣的那些土地神的頭像在谷布峰面前的地圖上一呈現,即紛紛向谷布峰問好。谷布峰很悠然的仍在手里玩著核桃。谷布峰命令道︰「黑龍泉桃花灣白沙灘的土地留下,其余土地退出!」這樣,在谷布峰面前的地圖上就只留了一個土地神的頭像,其余土地神的頭像唰一下就隱去了。毋庸置疑,在地圖上被留在谷布峰面前的那個土地神的頭像就是「白沙灘」的土地神的。谷布峰問︰「你那里還有多少千樹桃花精?」白沙灘的土地神答︰「今年的有一葫蘆,去年的有三葫蘆,前年的有兩葫蘆。藥效三年,過期有毒。」「有解中毒花精毒的藥嗎?」「我這兒沒有。」「誰那兒有?」「不清楚。」「你那兒有毒花精?」「沒有。都廢棄了。」「如何用花精祛月光針毒?」「拿黑龍泉水跟花精按百分之三十的比例兌制,外涂內服就行。」「如果御醫去你那兒求桃花精,你給他一些。」「行啊。不過,這藥釀著不太容易啊!」「你的意思是……」「我個人無所謂。但是我個人也收集不到這麼多花精。這麼多花精絕大部分都是幫我干活兒的一千多名小鬼小判起早貪黑采擷來的,我不能讓人家白白地幫助我啊!」「我明白您的意思。只要你那兒有藥就行。」「有。」「好!御醫到你那兒求藥時不付藥費不給他。」「知道了。」「退出吧。」「白沙灘」土地神沒再言語就隱去了頭像。

「白沙灘」的土地神剛把頭像從谷布峰眼前的地圖上隱去,谷布峰轉過身來正往他的老板桌那兒去,他的老板桌上的電話的鈴就響了,谷布峰坐到老板椅上之後才伸手抓起電話听筒。「喂!哪位?」谷布峰對著話筒問。兩只核桃仍在谷布峰的手掌心里被他玩得嚓嚓響。「是我,老谷!」谷布峰一听聲音就知道是包進宇陽。「哦——,你好你好!」包進宇陽在電話那頭兒問︰「嫦娥去過你那兒?」谷布峰說︰「听說來過,不過我不在。」「她一定是為冬不機的事才去找你的。」谷布峰嗤嗤地笑笑,說︰「她要來,我啥辦法!」「要不要派人去月宮把她做了?」谷布峰嘻嘻一笑,說︰「搭理她干嘛!」「你的意思……」「不搭理她!」「我擔心她還會去找你的茬!」谷布峰口里說「她要來我啥辦法」,而谷布峰心里的話是︰「她要來,我還怕她?」——谷布峰真不怕嫦娥;而嫦娥狠在嘴上,其實嫦娥心里很明白她絕不是谷布峰的對手。谷布峰心如明鏡似的知道︰嫦娥找他,彼此見了面,嫦娥也不敢跟他單打獨斗;否則,嫦娥必然落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下場。不過嫦娥必然會求別人並讓別人跟他谷布峰正面交鋒,但是谷布峰卻還預見不了到底有哪些人跟他進行斗爭。谷布峰知道︰耍立立是他的老冤家,耍立立總想吞並他,但他就不吃耍立立那一套,這讓耍立立獨自在心里干著急卻沒辦法。對玉皇大帝府里的情況,谷布峰可謂了如指掌,畢竟自宇星系合眾國建國之日起谷布峰就在那兒坐上了該國國家的第二把交椅;而且拓土開疆創造異界有谷布峰的赫赫戰功。耍立立是什麼?——沒有玉皇大帝府就沒有耍立立;嫦娥不獨佔月亮,耍立立大可能進不得玉皇大帝府。谷布峰臨跟包進宇陽通話結束時,谷布峰說︰「謝謝關心!」包進宇陽說︰「別客氣!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打聲招呼。」「謝謝!」

谷布峰跟包進宇陽通話結束,谷布峰剛把話筒放下,電話鈴就又響了,谷布峰又伸手抓起了話筒;這次給谷布峰打電話的不是別人,而是耍立立。通話開始,耍立立和谷布峰彼此在電話里寒暄了幾句;接著耍立立把話頭一轉,問︰「谷總督,現在的桀紂監獄的主任是誰?」谷布峰問︰「耍總管,您有什麼事嗎?」谷布峰心里很清楚,耍立立是在試探他,其實耍立立對異界里的啥情況啥變化都知道。耍立立說︰「我听說您把‘桀紂’的冬不機主任逮捕了?」谷布峰「哦」了一聲,說︰「他沒干好。」耍立立問︰「得有個具體理由吧!」谷布峰說︰「當然有具體理由,推事會定案的。」耍立立進一步試探道︰「谷總督,您認為推事會給冬主任定什麼罪啊?」谷布峰淡淡一笑,說︰「耍總管,我不是推事。」「谷總督,冬主任是經您的手逮捕的吧!」「是。因為他的案情特重大。」「既然您逮捕的冬主任,您還不清楚冬主任具體犯了什麼罪?」谷布峰反問道︰「耍總管,您對冬不機很感興趣嗎?」耍立立說︰「谷總督,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吶!」谷布峰嘻嘻一笑,說︰「耍總管,您在質問我?」耍立立虛情假意地慌忙說︰「不敢當不敢當!谷總督,您別介意,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谷布峰哈哈一笑,問︰「玉帝的身體好些了嗎?」耍立立嘆了一口氣,說︰「還是那樣子,癱著不動。」谷布峰唉了一聲,說︰「御醫是怎麼說的?」「御醫也沒妙方。」「那可就辛苦您們的細心照料了!」「應該的。」「您今兒個休息?」「唉——,我這休息跟沒休一個樣,宮里宮外忙活,玉帝身邊忙活。」「您真辛苦!」「唉——,就是這個命啊!」耍立立正說著,擺在谷布峰的老板桌上的另一部電話的鈴忽然響起,谷布峰忙對耍立立說︰「耍總管,對不起!來電話了。」耍立立在電話那頭說︰「你接!你接!我不著急。」谷布峰嘻嘻一笑,說︰「耍總管,不好意思,我把電話掛了!」谷布峰沒等耍立立再回話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抓起了另一部電話的听筒。

這次給谷布峰打來電話的人是姜漢淮冬。姜漢淮冬說︰「谷總,我這兒今兒個清理監號,發現一個姓利的男性,他說他來自閻國,是專程來找您的,結果沒見到您卻被‘丹頂龍’銬起來之後送到了這兒,另外跟他一塊兒來的兩名男性已經在牢里撞牆自盡,您看這件事……」谷布峰說︰「把那個活著的放了,把那兩個死去的拉出去埋了。」「遵命!」

利從桀紂監獄里出來後身無分文,他準備靠兩條腿走回到閻國。

那麼,桀紂監獄離閻國有多遠呢?據說,約八萬公里。不過別管怎麼說,利最終回到了他的家鄉閻國。利回到閻國的時候,胡子已經長得垂到了肚臍眼上,整個人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他要是不跟別人打招呼,別人還真的就不認得他是利。軋爾巴問利︰「咋就你自己回來了?」利答︰「酈、栗在牢里都撞牆自殺了。」軋爾巴問︰「為啥要撞牆呢?」利說︰「他們倆病了,牢里沒人管。他們倆病得不能行,就這樣,他們倆都撞了牆。」「你沒生病?」利淡淡一笑,說︰「我雖然瘦了,但是您看我這身體像容易生病的人嗎?」軋爾巴沒搭茬,問︰「你是走回來的?」利答︰「是啊!監獄里清理監號,放出了好多人。從監里出來,身無分文的,我不走咋辦?」「那你在路上吃啥?夜里住哪兒?」利說︰「路過有人煙的地方,我能討口飯吃就討口飯吃,討不來了就在路邊撿點吃。路過少人煙的地方,我就到路邊采些野果吃,再不然就吃野菜吃樹葉。睡覺嘛更好辦,瞌睡了就往路邊哪個地方一躺就睡了。因為瞌睡了,一躺下來跟死了一樣,天上的雨就是下得再大,但是瞌得哪怕跌倒在水坑里也能睡得著。」軋爾巴嘿嘿地笑了笑,拿手模了一把臉,說︰「好樣的!佩服!佩服!」利說︰「謝謝!其實也沒什麼,生活被逼到了那一地步,既想活命又不想吃苦,哪有那麼得意的事?」軋爾巴贊同地說了一句「是啊」,接著軋爾巴問︰「酈、栗的尸首呢?」利答︰「這你得問監獄,我不清楚。我估模監獄一定會把他們拖出去埋到哪兒。」「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我回頭往監獄那兒問一下。」——這二人正好在路邊踫面,之後聊了一會兒即彼此又在路邊「再見」了。

軋爾巴跟利分手後去找仵迅回居,仵迅回居不在家。軋爾巴問仵迅回居他老婆︰「你知不知道仵迅去哪兒了?」仵迅回居的老婆是個長相好看、身體小巧的年青女人,她穿了一身素淨的衣服,縴細的腰里系了一個紅色的水裙,她立在屋門口對站在外邊的軋爾巴說︰「他沒告訴我他干啥。不過,您不妨到賭場那兒找找看,他常去那兒。您找他有事嗎?」軋爾巴說︰「沒啥事。我也是找他玩哩。」仵迅回居的老婆「哦」了一聲,軋爾巴沒再言語就走了。

軋爾巴去到賭場,果然在那兒找到了仵迅回居;仵迅回居剛贏了兩圈兒牌,心里正愁著如何見好退場吶,正好軋爾巴去找他,于是仵迅回居便借故退出了賭場。接著軋爾巴跟仵迅回居肩挨著肩一邊悄聲地說著話一邊沿著人行道往前走。——軋爾巴和仵迅回居要往哪兒去?軋爾巴無目的地,仵迅回居只是跟軋爾巴作陪。軋爾巴告訴仵迅回居︰利自個兒回去了,酈和栗沒回來。仵迅回居問︰「咋回事?」軋爾巴說︰「利說,酈和栗在獄里得了病,獄吏不管,酈、栗病得受不了,他們倆就都在牢里撞牆自殺了。」仵迅回居說︰「這事兒說不定很有可能。我早就听說,桀紂監獄里的獄吏對待監號就像對待垃圾一樣。」軋爾巴拿納悶兒的口吻說︰「那酈、栗的尸首可能在哪兒呢?」仵迅回居淡淡一笑,說︰「監獄把他們拖出去埋了唄,還能把他們弄哪兒?」軋爾巴說︰「就因為是這樣,勞駕您到那兒打听一下,看監獄里把他們倆埋到哪兒了。打听清楚之後,咱也好跟他們的家人通報一聲。」仵迅回居模一把臉,說︰「從咱們這兒到那兒很遠的啊!」這時他們倆來到了一個岔道口兒,軋爾巴停住了腳步,仵迅回居也隨著佇在了那兒。軋爾巴對仵迅回居把倆眼一張,說︰「要是路程近我自己就模去了!」仵迅回居拿手摩挲著腮幫,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這路上總得睡一覺吃點東西吧!」「好說!我給你報銷。」「我得先回家給媳婦說一聲。」「行。手頭上有錢嗎?沒有的話我先借給你一點。」「你先借給我一點吧,去回來了還你。」「行。明天早上我送你。」「再見!」「明天見!」接著其二人分道而去。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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