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三（二）
對雷馬孝曉帶兵進入彝連山的消息，谷布峰即刻就知道了，盡管雷馬孝曉的行動在士李昕看來還是特一級秘密。——那麼，谷布峰為什麼會知道得那麼快呢？坦白地說，這完全是谷布峰接力包進宇陽派往閻國的特務的功勞，如果沒有包進宇陽的那些特務們的活動，谷布峰狗屁不知。
谷布峰著包進宇陽往閻國派遣特務是有其原因的，因為閻國拒絕了谷布峰在閻國建造核武基地的行動，這讓谷布峰禁不住在心里一激楞——「為什麼？」但是士利昕不搭理他，那意思就很明白——閻國作為一個獨立國是不容許他國的核武器在閻國的領土上制造的。士利昕對谷布峰的拒絕，在谷布峰的感覺上，就好像士李昕給谷布峰了一悶棍。谷布峰原指望士李昕可以跟他合作聯盟，而且谷布峰心里原不以為士利昕的閻國確乎獨立于宇星系合眾國了，但是士李昕的拒絕讓谷布峰忽然發覺一個問題——原來士利昕不僅不糊涂而且相當聰明，這讓谷布峰不禁在心里嘆服。不過谷布峰並不是一個肯對人服輸的人，更不願意輸給士利昕，因此他把自己心里的不快給包進宇陽談了一下。包進宇陽淡淡一笑，拿手在谷布峰的肩上拍了拍，說︰「老伙計，你找我就算找對主了！我是干啥的，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別擔心，這事就交給我了！」隨後，包進宇陽往閻國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特務；其中，苦離松、竇甘誠是包進宇陽派往閻國的特務頭子，由其二位在閻國直接參與並領導其他特務的行動。
在谷布峰知悉的士利昕派雷馬孝曉帶兵進入彝連山的消息的獲得上，功不可沒的當數仵迅回居，是仵迅回居搞到的第一手資料。
那麼，仵迅回居是怎麼成為苦離松、竇甘誠麾下的勇士呢？這個問題得跟《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里的未完的故事接續起來才能弄明白；要不，肯定會雲里霧里的被搞得不知道哪兒是哪兒。上一章說道仵迅回居去桀紂監獄由于種種原因沒完成軋爾巴交代給他尋找栗、酈二人尸體下落的事情而返回；仵迅回居的媳婦就要分娩，軋爾巴趁此之機將仵迅回居的媳婦搞到手里……那麼，仵迅回居能不能回到家里呢？這是書里遺留的一個問題，因為士利昕已經把閻國的國界跟其他國家的國界明確分出並在出入本國的要塞處設下了重兵把守，這使閻國之人進出本國國門就成了一件不像以前那麼容易的事了。
仵迅回居是隱身後化作一縷輕煙騰空而起往閻國方向飄去的，他這種能幻化的法術不是後天勤學苦練掌握到的什麼秘笈，而是他先天具有，正像《西游記》里的孫悟空那樣帶有先天的異能靈性。但是仵迅回居沒有什麼文化，這就使他縱有先天術也與平民同。因此順便繞兩句︰人須自知自明，珍愛自己，借助自己的某種先天優勢充分發展自己，必不辜負天賦自己的生命；要不，那遭遇就可能狼狽。仵迅回居就屬于這類在其人生成長過程中沒有得到其父母悉心的關注與照料，而後淪為一般人的人。跟仵迅回居有著比較相似情況的李立烺很明顯卻是另一種人生路，李立烺也具有先天異能；要不，一個人單憑後天之功，那是很難很難濟事的，比如一個先天殘疾且沒得到及時救治的普通聾啞兒無論怎麼學狼叫也是難以功到自然成到不聾啞的境界的。仵迅回居在空中飄飄蕩蕩地就要去到閻國國界上空了，忽然發現多顆炮彈對著他疾馳而來，這讓他趕緊縮起形體往地面上來；就在他剛剛降落到地面的一剎那，那多顆炮彈頭同時撞擊到了一塊兒，隨後從空中傳來一聲巨大的炸雷似的響聲，這讓地面上感覺到聲響的人無不仰頭觀瞧，只見一顆巨大的火球像從高空中掉落的焊花那樣閃著火光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落，直到消失。仵迅回居一到地面就恢復了人形，他望著從空中落下的大小不等的一串火球，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在驚悸之余自言自語地說︰「怎麼會是這樣？這是誰干的呢？這不是明明白白沖著我來的嗎？」他正在那兒自己跟自己唧唧歪歪地自言自語的當口兒，他連注意都沒注意在他身邊卻好像從地里忽然冒出來似的出現了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當然，當仵迅回居發現那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的時候，他已經被那兩個士兵按倒在地——背剪兩條胳臂——扣上手銬——揪著頭發站了起來。那兩個士兵干活兒的手腳特別麻利，壓根兒就沒等仵迅回居有什麼反應就把仵迅回居擒獲了。仵迅回居的長頭發被那兩個士兵一人揪住一把，把仵迅回居揪得只好翻著白眼仰面朝天。仵迅回居問︰「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干什麼？」
「少廢話！快走！」其中一個士兵拿膝蓋有勁地朝仵迅回居的後臀上撞了一下，這讓仵迅回居要不是被這兩個士兵死死地揪住頭發，肯定會跪倒地上。另一個士兵拿傲慢的口吻告訴仵迅回居，說︰「這是神聖閻國的第9637號邊防哨所，放聰明點！」
仵迅回居仰面朝天，一邊被那兩個士兵推搡著往前走一邊喉嚨被卡著似地說︰「我也是閻國人，憑什麼抓我？」
那位說話口吻傲慢的士兵說︰「你偷越國邊境！」另一位士兵用勁揪住仵迅回居的頭發拽了拽，喝道︰「老實點！」仵迅回居被這位士兵揪著頭發拽得鑽心疼，這一下子激怒了仵迅回居，仵迅回居「哎呀哎呀」兩聲之後罵著說︰「把老子放了！否則，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那位傲氣的士兵攥緊拳頭朝仵迅回居的後腰窩兒里狠狠地捅了一下，依舊拿傲氣十足的口吻說︰「原來你小子還是個愣頭兒啊！」
仵迅回居被那個傲氣的士兵的拳頭捅了個趔趄；恰在這時，另一位士兵又在手上用力抓著仵迅回居的頭發拽了拽。仵迅回居被那兩位士兵整得呲牙咧嘴的在心里痛苦不堪。——不是說仵迅回居有先天性異能之才嗎，為什麼這時候他不變變逃月兌士兵的收拾呢？這就是仵迅回居的不足之處，假如他能逃月兌他就不會不逃月兌。因此而言，先天之故不有後天之築，那也是內陸之泉——免不了是會枯竭的。仵迅回居盡管有先天性異能之才，但他就是逃不過那兩個士兵的拾掇，而且很快他就被那兩個士兵推到了他們的一個首長值班室。
那是一個尖頭、胖腮、牛眼、牛鼻、闊口；眉頭深凹、兩鬢如刃向前凸出；窄肩、肥肚；個頭兒中上等的家伙，他沒戴軍帽，衣領口敞開，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辦公桌一端坐著，一條胳膊架在桌面上，盯著被那兩個士兵推進屋里的仵迅回居，拿小姑娘的那種害羞的尖細的聲腔問那兩個士兵︰「這是何人吶？」
那個口吻傲慢的士兵答︰「首長，他是一個偷越國邊境的，被我們兩個及時發現及時逮著的。」另一個士兵抬起腿朝仵迅回居的腿窩兒里狠狠踹過去；仵迅回居支撐不住，「噗通」跪倒到了地上。
尖腦袋軍官尖聲尖氣地說︰「你們干得好，各記一功。」但他說這話時兩只鈴鐺大的眼楮仍沒有離開仵迅回居，他仿佛要從仵迅回居的外表透視到仵迅回居的內心。不過恰在這當口兒，擺在他的胳膊肘旁邊的桌面上的一台簡單的程控電話的鈴響了，他伸手抓起電話听筒，對著話筒貓叫似的喊了一句︰「‘歪’——！」電話里有個炸雷似的聲音傳出來︰「老別，你給我听好了！最高空軍指揮部剛剛發來密電，說他們高炮部隊射下了一個隱形不明類機器人飛行物，該物落到了咱們9637哨所門口附近，趕快通知哨所門口士兵搜查！」
尖腦袋軍官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耷拉著腦袋的仵迅回居，聲腔扭捏扭捏地說︰「太都統啊，為啥嗎這麼巧啊？剛剛，哨所門口兒倆士兵押過來一個長頭發男人。」
「什麼？長頭發男人？剛押過來？」
「是呀！就、就、就……還在我面前哩！」
「好！我馬上過去。你給我……」
被電話里的太都統稱作「老別」的軍官沒等太都統把話說完，即攔住話頭並接過話茬兒說︰「我給您先把他關進小屋啊？」
電話里的太都統忽然一愣，頓住話頭，等老別軍官把話說後過了老大一會兒才應聲說了「好吧」兩個字，隨後就掛了電話。
老別把電話听筒放下，再把目光投向仵迅回居，同時細聲細氣地對那兩個士兵命令道︰「去老地方，把他關起來！」
——老別說的「老地方」是什麼地方呢？仵迅回居不清楚，但是那兩個士兵卻非常明白；這就是閻國邊防9637哨所的一個臨時性專一關押偷越國邊境犯人的小不點的牢房，名字叫「k刲」，其面積總共不到一百五十平方米。
仵迅回居是被一條黑布蒙了眼楮之後關進「k刲」的。當時除了仵迅回居外，被關進「k刲」的人就沒有，因為閻國9637哨所逮住的犯人就不多，而且逮住後經過快速審訊就很快轉到了其附近的地方監獄；另外，「9637」哨所內部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這就是發現犯人之後，如果犯人有反抗之舉或者有繼續逃跑的現象，可以就地擊斃，這就使那些懶得多跑幾步或者懶得多說幾句話的哨兵在發現犯人之後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地就把那些犯人擊斃了，並隨後報功。當然，那些士兵在報功的時候免不了要將自己開槍把人射殺的理由說得冠冕堂皇；要不，其它理由都是誤殺，結果沒有功還要受處分。
仵迅回居剛剛被那兩個士兵押進「k刲」，老別陪著一個年長他好多的男人同坐一輛銀灰色豪華轎車就旋風般地來到了「k刲」門口。這時，老別透過車窗玻璃發現兩個士兵正在「k刲」門口外邊鎖「k刲」的門，因此急忙落下車窗玻璃，尖聲細氣地對那兩個士兵高喊道︰「慢點！把門打開！都統到！」
那兩個士兵的耳朵也好使，一听到老別軍官的聲音，忙打開「k刲」的門，並分立「k刲」屋門外門口兩邊，成嚴整的立正姿勢。那輛銀灰色豪華轎車在離「k刲」屋門口三米多遠的地方一停下，老別忙打開車門從車子里鑽出來，接著小跑著忙不迭地轉到車子另一側，侍者一樣似的打開車門，滿臉微笑著請轎車里的那位年長他好多的男人出來。這位年長老別好多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太都統。
太都統跟這時候的老別軍官一樣，頭戴軍帽，身著軍裝，從頭到腳一身豆青色。他滿臉褶皺，眼泡浮腫，鬢角白發顯露。他從轎車里鑽出來在轎車旁站定，老別已經在他身後把車門關上。此人雖然年老，但不彎腰不駝背，身子骨看上去依然硬朗朗的，而且顯然他要比老別高一頭寬一肩。他打著哈欠慢乎悠悠地舉起兩臂伸懶腰，站在他旁邊的老別拿溫柔甜膩的聲腔說︰「都統，要不，您先休息休息再工作？」
太都統忽然把舉起的兩條胳膊放下，佝下頭乜斜著老別，連嗔帶怒地拿炸雷似的聲音吼道︰「老別啊老別，我說你多少回了啊，是工作重要還是休息重要啊？咱們當兵的把生死都要置之度外，休息這件事就甭提了！所以，要一心想著工作，工作！懂了嗎？」
「卑職謹記教誨！」老別言畢，在太都統的身旁給太都統深鞠躬。
太都統不睬老別，抬起頭，背剪兩手，邁步往「k刲」那兒去，嘴里唧噥著說︰「真是不知孰輕孰重！孰輕孰重、孰輕孰重……」
當老別把腰直起來之後，他忽然發現太都統已經把他撇下往「k刲」屋門口那兒去了，他趕緊跑步追上太都統。太都統就到「k刲」屋門口了，站在門口兩邊的那兩個士兵以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動作敬禮。太都統昂首闊步徑直往屋里去，沒有還禮而且依舊背剪著兩手；老別軍官跟在太都統的後邊，猴子似的扭動著腦瓜向那兩個士兵還禮。
仵迅回居被關的那間屋子僅一米寬兩米長的面積，其中的一面牆壁上有一道鋼筋鐵窗；鐵窗外邊是一個可以升降的電動卷簾門。由這個電動卷簾門跟仵迅回居所在的那個小屋隔開的一間屋子是審訊人員隔著那道鋼筋鐵窗審訊時使用的房間；二者比較，這個屋子比較寬敞——約兩米寬三米長。當太都統就要去到跟仵迅回居所在的那個小屋隔壁的審訊室門口的時候，剛才站在「k刲」屋門口的一個士兵已經在老別還過禮之後趕快跑過來並跑到太都統的前邊摁下審訊室門口外邊的一個開關，打開了審訊室的房門，同時開啟了跟仵迅回居所在的那個小屋隔開的卷簾門，並將仵迅回居所在那個房間和審訊室的房間里的所有電燈全部放亮。在這個卷簾門前邊——離這個卷簾門約半米多寬的地方，正對著那個鋼筋鐵窗，橫擺著一個長條案子；案子後邊擺了三把帶靠背的木椅，案子上擺著——而且已經擺好了紙和筆。射燈、錄音、錄像等一切設備都在審訊室的門打開之際全部開啟。
太都統在審訊室的屋門一打開就闊步進了屋子，隨後抓起案子後邊被擺在中間的那把木椅的靠背又重新擺了擺，接著一錯身坐下來並正好對著小屋里的仵迅回居。仵迅回居的雙手仍然背剪著並給手銬扣著；當屋子里的燈放亮的時候，他坐在被安置在那兒的一張單人床的床幫上條件反射似地坐直身子，並抬起頭迎著射燈的光芒把目光投到了鐵窗外邊。太都統透過鐵窗默默不語地盯著仵迅回居看了好大一會兒，心里犯疑，覺得被捉的仵迅回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像最高空軍指揮部通知他的什麼「隱形不明類機器人飛行物」，于是他壓低嗓音問坐在他身旁的老別軍官︰「你搞沒搞錯？」老別答︰「沒錯。」「就搜到了他？」「是。」
「是不明類機器人飛行物，懂嗎？」太都統咬著牙說，顯然他對老別的回答有點不太滿意。
老別望著鐵窗後邊的仵迅回居，被太都統問得一頭霧水。他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就、就、就……逮住了這麼一個！」
「總共發現了幾個？」
「這個……我、我、我……我得問他！」老別把臉轉向立在他和太都統旁邊的那個士兵，「總共發現了幾個？」
那個士兵拿肯定的口吻答︰「就這麼一個。」
太都統不言語，心想︰別管怎麼著，既然來了總得問問，不能空跑一趟。于是他開口問仵迅回居︰「你為什麼要偷越國邊境？」
仵迅回居拿驚訝的口吻說︰「誰偷越國邊境啊？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兒？」太都統又問。
「閻國郁塔爾達市郊。」
「說詳細點！」
「說詳細了。」
「我問的是哪個縣哪個鎮哪個村哪個莊！」
「不知道。反正我能找到。」
「你家里還有什麼人？」
「就我媳婦一人。」仵迅回居把話說到這兒忙又改口道，「可能還有孩子。」
「孩子多大了？」
「這……我不清楚。」
「混賬！你連你自己的孩子多大都不知道？」太都統罵道。
仵迅回居解釋說︰「我出來得早，我是從桀紂監獄那兒回來的。」
對赫赫有名的桀紂監獄，太都統知道，但是老別卻不知道。老別悄聲問太都統︰「桀紂監獄在哪兒？」太都統不言語，一直盯著仵迅回居，有點納悶兒地在心說︰「桀紂監獄在哈拉拉格貢，哪離這兒很遠啊，這小子是怎麼到這兒的吶？」。老別見太都統不開口答話，只好拿女人腔開口直接問仵迅回居︰「桀紂監獄在哪兒？」
仵迅回居毫不掩飾地答︰「在優冥國哈拉拉格貢市郊。」
「你是從獄里放出來的還是越獄逃出來的？」老別追問道。
仵迅回居回答道︰「我就沒進監獄。」
「那你干什麼去了？」老別問。
「我去詢問俺們村里的兩個死進那個監獄里的兩個人的尸首被埋在哪兒了。」
「什麼時候……」老別剛要再問，卻被太都統攔住了話頭。太都統制止老別，說︰「你等等！」老別把沒吐出口的後半截話卡在了嗓子眼兒。太都統問仵迅回居︰「跟你在一起的是幾個人？」
仵迅回居答︰「就我一個。」
「你有出國護照嗎？」太都統問。
仵迅回居納悶兒地問︰「什麼出國護照？」
太都統不言語。老別對仵迅回居解釋說︰「就是能夠證明你出國的合法憑證。」
仵迅回居皺起眉頭，嘰咕著說︰「什麼憑證？……什麼合法？……什麼證明？……我听不懂。」
「白痴！純粹一個白痴！」老別咬著牙嘰咕著說。老別說這話時的聲音盡管不大，但是仵迅回居卻听到了。仵迅回居高聲罵道︰「你他媽的說誰白吃啊？誰白吃你狗日的什麼東西了？老子剛從空中蹦到地上連腳跟都沒站穩就被你們的兩個狗日的士兵抓了，接著就被關到這兒了，誰見過你們狗日的吃的東西了？」
仵迅回居因為不明老別的話義導致自己激情大發，于是稀里嘩啦把他自己的來路之謎說了出來，盡管他句句帶罵，但是老別卻沒有動氣，太都統也沒有發火，因為這兩個閻國的邊防守軍軍官總算從仵迅回居的口里得到了一點他們所需要的有價值的東西；這就是他們知道了仵迅回居並不是普通人那樣地走到9637哨所那兒的，而是天馬行空到那兒。老別抬眼看看太都統，見太都統不言語，即對太都統的心理意思明白了**分——要進一步求證仵迅回居所說的話的真偽，于是老別拿話進一步激怒仵迅回居，好讓仵迅回居從速說出有關事情的真相。老別尖聲細氣地罵著仵迅回居，說︰「你他媽的再罵，老子廢了你！」
仵迅回居冷冷一笑，說︰「**的，說不定咱誰廢誰吶！」
「老子現在就把廢了你！來人！」老別一拍案子站起來，口里說著的同時拿手指指向鐵窗後邊的仵迅回居。
老別的話音兒一落，站在老別和太都統身邊的那個士兵即刻應聲道︰「到！」而站在「k刲」門口外邊的那個士兵也跑了過來，並且去到老別、太都統所在的那個審訊室門口前邊的時候剎住腳步，打了個立正，高聲說了個「到」。
「慢！」太都統把一條胳膊伸到老別身前以作阻攔狀，同時拿手示意老別坐下。接著太都統不急不緩地對仵迅回居說︰「我來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
仵迅回居接過話茬，說︰「啥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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