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七(二)
仵迅回居去到哈拉拉格貢後不久即被谷布峰請進了自己的會客室,同時陪同仵迅回居一起去的還有包進宇陽、苦離松、竇甘誠三人。谷布峰之所以親自接見仵迅回居,主要因為竇甘誠通過包進宇陽向谷布峰保薦引起的。閻國士利昕王朝在一瞬之間偃旗息鼓,竇甘誠認為這跟仵迅回居的積極破壞很有關系,同時在給包進宇陽的工作匯報報告中特別加進去了這麼一句話︰「沒有仵迅回居,就沒有閻國的破敗。」這就不能不引起包進宇陽的注意,而包進宇陽則在批閱過竇甘誠送交給宇星系合眾國保密局的工作匯報報告後需要再轉給谷布峰審查;谷布峰在對此報告審閱時,並不覺得仵迅回居立下了多少功績值得褒揚,而關鍵覺得必須親自查看仵迅回居,看仵迅回居這個人有沒有其它什麼野心。
就仵迅回居干的那些事情,谷布峰暗里認為,那都只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已。在異界,能讓谷布峰在內心深處感到恐懼難言的人物除了李立烺之外,他不認為還有第二人能讓他感到害怕。谷布峰暗里認為,假如這個原名叫做仵迅回居的年輕人有本事跟他不相上下,那他就得趁仵迅回居暫時還在他的掌控之中時毫不客氣地宰了他。——為什麼呢?谷布峰置身異界高端,對這這那那的政治的與非政治的斗爭已經司空見慣,在心里已經積澱下豐富厚重的斗爭經驗,他覺得,無論什麼樣的斗爭,天界與人間的區別極大,而且天界決不是人間;天界的斗爭極其殘酷,殘酷到你死活我的地步,這是令人觸目驚心的事實,而絕不是天方夜譚的神話或者什麼說鬼故事。谷布峰的如此殘忍的意識的生成,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士利昕的大閻帝國的建立與宇星系合眾國忽然間的土崩瓦解給予他的強大的心靈震撼與強烈的精神刺激;對此,拿谷布峰的話說,這叫做「慘痛的教訓」。人道是「吃一塹長一智」;但是「一塹」像對谷布峰這樣的人來說,那就不是長一智的問題,而是「刻骨銘心」。所以谷布峰接見仵迅回居就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褒獎,而隱藏在谷布峰內心深處的秘密就是通過接見而達到窺測仵迅回居內心世界境況,從中發現仵迅回居對他谷布峰以及殘破的宇星系合眾國的危害程度,也即為了發現仵迅回居的危險性如何,進而好讓他耍動手腕兒,等等!
在谷布峰的會客室里,谷布峰跟包進宇陽比鄰而坐,兩個人的單人沙發中間隔著一個下茶幾,其他人坐在其二人的側前邊——其中,竇甘誠坐在包進宇陽左側前邊,苦離松、仵迅回居坐在谷布峰的右側前邊。谷布峰初對包進宇陽的保密局的工作成績進行肯定,包進宇陽謙虛地說︰「保密局所取得的這些成績跟玉皇大帝府的大力支持分不開,當然與保密局里的各位同人的不怕犧牲的積極開拓與勇敢拼搏的干勁是分不開的。」隨後谷布峰那手指點著仵迅回居,說︰「你叫杜世曉楠吧?原名叫仵迅回居。」仵迅回居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肯定,但沒言語。谷布峰瞠目望著仵迅回居,說︰「對你的工作成績,我已經耳聞,你是我們宇星系合眾國各民族人民值得學習的勞動模範。為此,玉皇大帝府決定給你頒發勞模獎章及榮譽證書,以茲鼓勵。」谷布峰剛把話說到這兒,仵迅回居忽然問︰「那有啥用?」
谷布峰不禁一愣,看著仵迅回居沒言語;包進宇陽臉色一沉,看著仵迅回居也沒有說話。竇甘誠接過仵迅回居的問話,說︰「那用場可大啦!甭管走到哪兒,人家都不敢小瞧。」仵迅回居自知自己一張嘴說不過人家一大片,也就臉上蒙著一層不自然的笑影閉口不語了。谷布峰看得出仵迅回居心有不服之意,即看著仵迅回居,問︰「你能飛多遠?」
仵迅回居一皺眉,問︰「什麼意思?」
「我想與君比一比,在規定時間內看誰飛的遠?」谷布峰不急不緩地說。
仵迅回居不好意思地笑著,擺著手,說︰「不比!不比!……我沒有多少道行!」
谷布峰看著仵迅回居,終于發覺仵迅回居多疑的癥結,覺得仵迅回居原來是個沒文化的大老粗,不解人意是仵迅回居難免的心理。谷布峰把臉轉向包進宇陽,笑著說︰「其實,我要跟仵迅回居君比,我還真比不過他吶!」對谷布峰的實力,包進宇陽當然再清楚不過了,谷布峰笑著那麼說話,包進宇陽在心里也當然明白;谷布峰不覺得仵迅回居是個有野心的人,而且覺得仵迅回居是個可以被誘惑著利用的「蠢人」或者「傻瓜」。包進宇陽當然附和著谷布峰笑了笑。從包進宇陽的笑影里,谷布峰當然看得出包進宇陽跟他有同感。竇甘誠、苦離松沒有笑,這就給仵迅回居產生了一種錯覺;仵迅回居覺得竇甘誠、苦離松二人跟他才是同路人。其實,竇甘誠、苦離松是包進宇陽的「鐵桿級」的左右手。如果包進宇陽想滅仵迅回居,包進宇陽連一句都不用說,而只需給竇甘誠、苦離松稍稍投遞一個眼神兒,竇甘誠、苦離松都能心領神會地即刻行動而毫不心慈手軟。包進宇陽跟谷布峰是什麼關系,竇甘誠、苦離松當然清楚,而仵迅回居卻不清楚。——那麼,仵迅回居將來的命運如何呢?以後再續。
谷布峰接見過仵迅回居之後,認為仵迅回居不會對他構成威脅,即下逐客令︰「我還有其它要事要去處理,有空咱們再聚!」包進宇陽起身正要帶竇甘誠、苦離松、仵迅回居離開,谷布峰又開腔說︰「包局留一下。」包進宇陽回頭告訴谷布峰︰「我送他們到外邊並對他們安排一下,馬上就回。」谷布峰沒言語。
包進宇陽去到谷布峰的辦公室外邊,低聲對圍向他的竇甘誠、苦離松、仵迅回居三個人說︰「你們去吃飯就不要等我了。」——竇甘誠、苦離松、仵迅回居都不知道吃飯這件事,但是竇甘誠、苦離松二人對包進宇陽的意圖卻心領神會,那意思是叫竇甘誠、苦離松帶仵迅回居去吃飯;至于誰買單?竇甘誠、苦離松都知道,他們二位誰買單都行,反正飯後統統報銷,不少他們誰半個子兒。而在此場合,不管是竇甘誠還是苦離松,只要誰最先向包進宇陽點個頭,那就意味著誰買單。當然,從照顧仵迅回居著想,苦離松兜里有銀票也不吭聲,而竇甘誠則毫不猶疑地對包進宇陽答應道︰「好的。」包進宇陽對竇甘誠微微一笑,說︰「這件事我事先沒告訴你們,還是去老地方。」竇甘誠答應道︰「知道。」包進宇陽沒再言語,向竇甘誠、苦離松、仵迅回居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說他們三人可以走了。
包進宇陽目送竇甘誠、苦離松、仵迅回居離開谷布峰府之後,返身回到谷布峰的辦公室,並坐回自己原來的位子,說︰「這個仵迅回居不成熟。」谷布峰說︰「有一利就有一弊。讓他按咱們的步子走,別讓知道咱們的秘密。他識相听話的話讓他好吃好喝的,否則,把他處理掉。因為他在咱們身邊,那就是一大害。」包進宇陽說︰「我準備把他派向聖神國。」谷布峰想了一下,說︰「也好。最好讓他把聖神國的那個大頭干掉,讓他去坐那位子。」
「誰干掉那個東西誰坐那個莊唄。」包進宇陽說這話就給他自己留下了一個後手。——那麼,谷布峰說的「那個大頭」和包進宇陽說的「那個東西」指的是什麼呢?指的是聖神國的國君和聖神國國君的那個皇帝位。
「這樣甚好!」谷布峰說。
隨後包進宇陽把話題一轉,問︰「近來姓耍的在干啥?」谷布峰答︰「在負責監督大帝府那兒的改造工程。」「他又撈一筆錢。」谷布峰心里一咯 ,在心里自我埋怨說︰「這……我咋忘記了呢?」正在谷布峰緘默不語這當口兒,包進宇陽又說︰「要說這也沒什麼,異界的整個格局已經到了這地步……」谷布峰听得出包進宇陽在心里對他有點不滿。谷布峰乜斜包進宇陽一眼,說︰「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包進宇陽忽然覺得跟谷布峰談話的局面出現了一點尷尬,而原因在于自己嫉妒耍立立,因此為緩和此場局即淡淡地笑了笑,並簡單地附和道︰「那是。」
谷布峰起身去到擺在屋角的一個冰櫃前,拉開櫃門,從里邊取出一瓶酒;包進宇陽見谷布峰手里抓著酒瓶子過來,忙把擺在茶幾上的疊在一起的紙杯拿起來抽出了兩個放在茶幾上放好,以等著谷布峰往紙杯里斟酒。——在谷布峰這兒放著的酒除了真的高檔貨之外,絕對沒有假的和次的;對此,包進宇陽當然知道。不過包進宇陽也知道在他自己那兒也放著一些貨真價實的高檔酒,而這除了自用外,主要也就是為了招待一下自己的貴賓級的朋友。
當谷布峰往兩只紙杯里斟滿酒之後,包進宇陽望著杯子里澄澈淡黃的瓊漿,驚訝而語︰「喲!你在哪兒搞的這個酒?我咋沒見過?」
「人家送的。」谷布峰淡淡地說,「來,品嘗一下!」
包進宇陽端起紙杯啜了一口,嘴巴咂模了一下,贊許道︰「好酒!真是好酒!」接著又問,「你這兒還有幾瓶?」
谷布峰稍飲一口佳釀,慢條斯理地把紙杯放到茶幾上,說︰「還有一瓶,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帶走。」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吶!告訴我這酒是哪個廠家生產的就行了。」
「人家那兒不多!」谷布峰皺著眉頭說,「這是多少代人的窖藏酒。」
包進宇陽愕然而語︰「老谷,你我這交情……啊?……照你這麼說,這酒是自家的而不是廠家的?」包進宇陽說著話就想站起來跟谷布峰評理。谷布峰瞠目望著包進宇陽,張著嘴巴不知說什麼是好。包進宇陽覺得自己失態,說了句「對不起」就又坐下來,接著氣呼呼地端起紙杯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谷布峰啜了一口酒,說︰「實話給你說,這酒是耍立立送我的。」
包進宇陽好像得到了一個爆炸性新聞似的忙扭過來臉,問谷布峰︰「他從哪兒弄的這樣的好酒?」包進宇陽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斟酒。
「他帶的民工在張友仁的後宮里挖地挖出來的。」
「估計不會只挖出來兩瓶吧?」
「他說就挖出了百八十瓶,其中絕大部分給民工偷喝了,剩下的,一部分給質檢拿去了,一部分給博物院拿去了,再剩下七八瓶給他的帶工頭帶進了屋,他的帶工頭給了他四瓶,這不,他就送給我了兩瓶,還說什麼孝敬我哩!」
「那這生產廠家是……」包進宇陽拿疑問的口吻說。
「自家窖藏的酒,品種繁多,無所謂單一。」
包進宇陽低頭想了想,覺得谷布峰說得有道理,因此暗罵耍立立看不起他。包進宇陽咬著牙憤恨地說︰「這狗日的姓耍的敢耍我,我找機會非給他點顏色看看!」谷布峰沒提出反對意見。
谷布峰問︰「你最近去檔幽島了嗎?」
「哦,我正想給你說這件事吶!炅桂瑰給你生了龍鳳胎,他叫你去看看你的孩子。」
谷布峰低著頭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我真想去看看他們,可我現在……」谷布峰顯得很為難的樣子在沙發扶手上拍了拍,說,「我有很多孩子可能都有他們自己的家了,但到現在都沒見過我一面,我很愧對他們!」
「這件事嘛……」包進宇陽覺得不好說什麼,咂了咂嘴,說,「實際的,人生就是那麼一回事,想著那些事了,它們好像沉甸甸的,甚至有時候被壓得透不過氣來,所以,不能不學會放棄。放棄了,自己會輕松一些,畢竟自己是自己,他人是他人。」
谷布峰听得懂包進宇陽的這些無關自己什麼事的疼不疼癢不癢的貌似勸慰他人的話,他嘆了口氣,悲愴地說︰「哎——,真正的豐收的喜悅是別人的,我什麼都沒有!我死了,魂化何處,我現在還不知情!我的死體可能喂狼,我已經為我自己生命的盡頭的景象掐算了一下!」
包進宇陽心里一顫,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老谷」,接著勸慰道︰「多想開一些,別太壓抑!我覺得耍立立這個人的心胸就很寬敞,值得學習啊!」
谷布峰起身去開冰櫃的櫃門,並把一個未開封的裝酒的白色陶瓷瓶拿出來遞給包進宇陽,說︰「不說其它了,拿去吧!這就是耍立立送給我的。」
包進宇陽站到谷布峰面前,嘴里嘀咕著「這、這……這多不好意思!掠…掠人之愛嘛!這、這……」,但是他這麼說著的時候已經把谷布峰遞給他的酒瓶捧到了手里。接著他一邊鑒賞著那個酒瓶的外觀一邊問谷布峰︰「這也沒個標簽?這不是跟咱剛才喝的那瓶的包裝還不一樣嗎?」
谷布峰對包進宇陽說的那些廢話不予理睬,端起紙杯里沒喝完的酒啜了一口,說︰「張友仁的哪個婊子窖藏的,也不知道都是從哪兒弄來的貨。」
「只要好喝,哪兒產的就不重要了!」包進宇陽一臉滿意地笑著說,「那我走了!」
谷布峰兩手捧著紙杯里的酒,沒有言語,只向包進宇陽輕輕點了點頭,即目送包進宇陽出了他的辦公室。…………
包進宇陽對竇甘誠、苦離松說的「老地方」指的是哪個地方呢?——竇甘誠居中,苦離松、仵迅回居分別伴在竇甘誠的左右兩邊,三個人並排走在大寬馬路的人行道上,苦離松捂著嘴笑著對竇甘誠說︰「去蜀吳飯莊吧?」苦離松說的話,其實是在征求竇甘誠的意見。苦離松知道,他和竇甘誠陪著包進宇陽在哈拉拉格貢大大小小有名的沒名的飯店幾乎逛了個遍,而且就常去的飯店也至少不下二十余家,所以無所謂「老地方」。「蜀吳飯莊」主要經營中國江南菜肴和四川菜肴,在哈拉拉格貢的確有名氣,但是竇甘誠不喜歡那兒的甜膩味和麻辣味;竇甘誠沒搭理苦離松。仵迅回居並不知道哈拉拉格貢城里的哪個飯店的菜好吃,只好跟著竇甘誠走而不言語。竇甘誠要去的地方是「豫莊」。——「豫莊」在哈拉拉格貢是個小有名氣的飯店,集中國東西南北風味菜肴于一體,頗受大眾化口味的食客歡迎。但是在「豫莊」吃飯的時候得經點心,因為這里是包進宇陽的保密局掛了號的特務集散地。不要說谷布峰能把特務派到他國活動,其實別的國家也往優冥國派遣的有特務。「豫莊」的老板是包進宇陽的一個太太的岳丈的一個本家親戚開的,跟包進宇陽的保密局訂有用餐合同——凡保密局的人到「豫莊」吃飯,可以不當時付費而記賬,每月末到保密局財務室結一次賬;當然,每次從「豫莊」被派去結賬的人都免不了要給包進宇陽送去一些情報。竇甘誠從包進宇陽的口吻里感覺到,包進宇陽說的「老地方」指的大概就是「豫莊」。這樣,竇甘誠帶著苦離松、仵迅回居七拐八拐的很快就到了離玉皇大帝府不算太遠的「豫莊」。
「豫莊」前台的一個漂亮的年青女服務一見到苦離松、竇甘誠就顯得像見到了老相識似的緋紅著臉笑著把竇甘誠一行三人往雅間里讓。當然,「豫莊」里的服務員待遇不錯變動不大,那位女服務員熟悉竇甘誠、苦離松則是難免的事。竇甘誠對那位女服務員說︰「五萬元價位的,十個菜,酒水單算。」那位女服務說了個「好」字算是答應了。
三個人一個單獨的雅間,這對仵迅回居來說確實是個意外的收獲,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享受過,而且此前他連想過這樣的「人上人」的生活都沒有。仵迅回居原來心目中的世界也就只是郁塔爾達市郊的那個令他覺得一輩子也甩不掉丟不開的小鄉村;但是人生命運無常,他不想原本生活與情感交加的精神支撐的鏈條會斷裂,因此他只能拋棄原來的生活與寄予的情感並走向新的生活道路,進而將情感寄托到新生活的道路上。
竇甘誠、苦離松一進雅間就圍到一個圓形的餐桌旁並面對面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閑侃起來,仵迅回居卻在房間里走動著看掛在幾面牆壁上的裱褙好的一幅幅精美的畫。樸實美妙的環境叫仵迅回居不禁在心里翻涌起對生活的熱愛,他想他得有個安穩的家。當圓桌上驀地擺上十來個色香味形俱佳的菜肴的時候,苦離松高聲問仵迅回居喝什麼酒,仵迅回居離開那些掛在牆上的畫坐到餐桌旁說了句跟喝酒吃菜很不著邊的話︰「我想娶個媳婦」。苦離松納悶兒又反感地加重著語氣說︰「你在說什麼呀!我問你喝什麼酒!」仵迅回居覺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吞吞吐吐地說︰「對……不對……我喝什麼酒都行!」
竇甘誠眉頭一皺,問仵迅回居︰「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仵迅回居笑了笑,開始大大方方的一字一頓地說︰「我說……我想……娶個媳婦!」
苦離松要來一瓶白酒,並打開瓶蓋給竇甘誠、仵迅回居和他自己斟酒。竇甘誠拿起一塊白色圍巾往自己的領口上塞著,說︰「仵迅回居老弟,你想到的事我幫你做主,你甭著急,我保證讓你夢想成真。」
「那太好了!」仵迅回居很感激地傻笑著說,「先謝謝大哥你了!」
苦離松已經給竇甘誠、仵迅回居和他自己把酒滿好,只待竇甘誠說句祝酒的話開場喝酒,竇甘誠對這道飲酒程序當然不會推辭,他端起酒杯站起來,說︰「兩位兄弟,來,咱們干一杯!」苦離松、仵迅回居見竇甘誠站起來,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也都隨著站了起來;但就在此三個人把酒杯踫到一塊的當口兒,一樁不祥的事件發生了。——那麼,這到底發生的是一樁什麼樣的不祥的事情呢?敬請理解,此處不表,以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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