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夜已深,天橋上幾乎已沒有人在走動,廖華醉醺醺地癱躺在原處,他可曾幾次試探過要掙扎般爬起來,可他身體重重的,軟軟的,根本就沒有力氣,所以都以失敗而告終了,只好癱躺在原處了。
「喝酒……喝酒……」他嘴里在迷糊地嘀咕著,只是他手里沒有酒,周圍也都沒有酒而已。
突然,一個身穿黑色羽絨衣,頭戴淡褐色帽子的女孩子在他睡躺的地方停了下來︰「廖華!」聲音有點低,有點溫柔。
沒有回音。他好像睡著了,嘴里嘀咕著的只是夢話……
女孩子彎,伸手搖了一下他,叫道︰「廖華,你醒醒!」
他好像听到了她的聲音,有點吃力地睜開了不知何時比起來雙眼,迷糊地望了望她,醉語道︰「秦嵐,我要……要喝酒,你,你幫我去買,好嗎?」
秦嵐回︰「好,我去買,你先起來先。」說著吃力地拉著他,欲想把他拉起。可誰知道,他既然不配合,還掙扎著不願起︰「秦嵐,我…我沒有醉,我現在……很清醒咧!呵呵。」
秦嵐無奈︰「知道了,你很清醒得了吧!快點起來先。」說著繼續吃力地試圖把他拉起。可他好像沒听到秦嵐的話似的,依舊不配合,依舊掙扎著不願起,嘴里還迷糊地嘀咕著︰「秦嵐我……我在這兒……這兒等你!你……你去幫我買酒回來。」
秦嵐放棄了,不拉了,站直身,雙手一叉腰,氣嘟嘟地說︰「酒酒酒,就知道酒!真是活見鬼了。」話畢,跺跺腳,轉身就走,嘴里在生氣地嘀咕著︰「不理你了,讓你醉死在這里……」
廖華迷糊地望了她一眼,醉語道︰「秦嵐……快點回來哈!」話畢,雙眼微微閉了起來,嘴里嘀咕起︰「酒……酒……喝酒……」
秦嵐氣嘟嘟地走到了天橋的盡頭,立了一會,又氣嘟嘟往回走,走到廖華癱躺處停下,吹了口氣,心平氣和地彎下腰,伸手去搖了一下他,提高聲音叫道︰「廖華,你醒醒。」
廖華吱唔了一聲,掙扎地睜開了他的雙眼,迷糊地望著她,含糊不清地問︰「你……你買酒回來啦?」
秦嵐回︰「買回來了,可買得太多了,扛不上來,放在橋底下,所以你要起來跟我下去,才能喝到!」說著從新吃力地拉他起來。
他愣懂愣懂地「哦」了一聲,便掙扎地配合著秦嵐,一下子就歪歪斜斜地站起了身。
秦嵐見他總算站起來了,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
她開始攙扶著醉醺醺的、站都有點站不穩的他艱難往天橋下走去。
「秦嵐,我告訴你,我…我還沒……沒有醉,還可以喝…喝很多很多……」他滿口含糊醉語道。
秦嵐邊吃力地攙扶著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他走著,邊說道︰「我知道,待會你就喝個夠去。」
他傻笑地含糊念叨起來︰「喝個夠,待會……待會我一定喝個夠……我,我還從來沒……沒喝醉過呢!我……我要好好的感受一下醉……醉到底是什麼感覺……」一口的醉語。
秦嵐听著,心里有種想呵笑又想哭的感覺,很是無語。
醉語繼續在不間斷地說著……
兩人在艱難地、東倒西歪地走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倆才走下了天橋。一下天橋,秦嵐也不歇上一會,就去攔了輛的士,扶著醉醺醺的,已分不清東西南北的,還依舊滿嘴醉語的廖華,上了車,走了……她這是帶他回她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