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掠過天際,雷聲接踏而至,轟隆隆的,怪嚇人的。
雨水還一如既往地的飄灑著,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風也不知什麼時候又刮了起來,呼嘯呼嘯的,怪大怪盡情的。
「下吧。下得更大些吧!刮吧,你tama的就刮得更猛烈些吧!……啊,我恨。你tama的我恨你。恨你……‘轟轟轟’什麼啊,有本事就把我霹死去啊,劈死去啊?!哈哈……你沒本事,你tmd的沒有本事……」這是東倒西歪地、醉醺醺地走在狂風暴雨中的廖華在語無倫次地、氣質敗壞地怒吼著。
此刻的廖華不用說也是被得淋得落湯雞一般了,修長的頭發被大雨沖刷得垂掉著,把眼楮跟臉幾乎都遮掩住了。他也不抬手去把其往邊邊捋一下。弄得樣子看上去很滲人,像個頹廢鬼。
「去你ma的。滾……」廖華把手上的那個空酒瓶用力的往路邊的一棵樹狠力地砸了過去。隨即是一聲清晰的破碎聲。
廖華在原處發癲式地「哈哈」笑了一陣,然後嘴里迷糊地念叨著酒,東倒西歪地往路的一頭走去了……
在這兒,想必大家心里一定會密雲重重,不知廖華為何在雨夜中獨自一個人在大街上嗜酒,而且喝得醉醺醺的。不避雨。任由雨水的淋洗,狂風的亂刮。他難道瘋了嗎?!是的,他「瘋」了。是心中的絞痛、難受逼著他如此「瘋」了的……他傍晚時分就尾跟溫小敏來到了梁經標房子的不遠處的一個還算得隱蔽的地方呆了下來,在秘密注視著溫小敏、梁經標的一舉一動。可好笑的是,就連他自己心里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般無趣地跟蹤溫小敏,還很迫切地想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他呆在隱蔽處,見到了溫小敏微笑地跟著梁經標走進屋子時,他簡直就要瘋了,他恨不得馬上沖上去給溫小敏兩個巴掌,然後轉頭就走;或者是采取些什麼更過激的沖動行為,比如沖上去把那不要臉的梁經標打得滿地找牙,再扇十幾巴掌那鬼迷心竅的溫小敏,讓她知道背叛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也多虧了他有顆強大的心髒,在那個時候並沒有讓恨蒙蔽了眼楮,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後來他在隱蔽處不知等待了多久,都沒見溫小敏從屋里出來,心情沉悶又沉痛。便到附近的地方去買了幾瓶高度燒酒和一些小吃回來,坐在隱蔽處一邊喝吃,一邊等。其實他是可以離開,不用這樣等待,自找苦吃的。可他內心深處有一股莫名的魔力,驅使著他繼續地等待,痛苦、懷恨地等待……風起了,雷響了,雨下了,還是沒有見她出來。他痛苦地癱坐在原處,喝著烈酒,任由著雨水的淋洗,繼續地等待守候著……也不知雨下了多久,可還是未見她出來,他傷心欲墜,越想恨意、醋意就越多,心就越痛,特別是一想到溫小敏今晚將要跟那個男人絞纏在床上,做那種事時,他的心就猶如被一把銳利匕首狠狠地捅了一下,讓他痛得幾乎休克、窒息……
他受不了了,像頭發狂的野獸一樣怒吼了幾聲,同時發狠般扇了幾巴掌自己,便拿起僅剩的一瓶燒酒,醉意濃濃地、沮喪地離開了哪兒,不再等待……他開始在雨泊中無目的走著,東倒西歪地走著,連他自己也不知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