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經標回︰「是呀!剛才被群馬蜂追,一不小心就跌了一跤,不過沒啥大礙。」
老苗站起身,迎上來,關心地問︰「沒人被蜇到吧?」
梁經標回︰「沒有。」
「那就好!」老苗從梁經標手上接過槍跟裝彈藥的木盒子,問,「這槍還好用嗎?」
「不好。失靈了。」梁經標如實回,「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啞火,打不響……看,我兩手空空回來就是因為這原因。惚」
「哦……」老苗搗鼓了一下手中的槍,說,「可能這槍的老mao病又犯了——嘖,早知道這樣子,讓你兩桿一起帶去好了。」
「哈哈……那樣子我會累趴去的。」
「哈哈……怎麼會呢!兩桿槍很輕的。溫」
「哈哈……我見一桿都很重了。」
「嘖。你缺少鍛煉。你看你這身形,這肚子……」
「也是。看來我得適當地減它一下了。」
「那是必須的。——好了,你們在外面等一下,我去提桶水出來,給你們沖洗一下,涼快涼快。」老苗說著,徑直走進那間放有水缸、水桶的木屋去了。
梁經標沉沉地呼了口氣,轉頭望向正一臉微笑望著自己的溫小敏問︰「你在笑什麼?」
溫小敏輕聲笑道︰「你這身形,你這肚子……缺少鍛煉……該減肥了。」
梁經標微笑回︰「在計劃當中。」
「切……肯定又是永遠都不會實行計劃。」
「不好說。」
「就知道你這樣說。」
「呵呵——丹丹,下地玩,讓你阿姨休息一下,你看你阿姨都出汗了!」
丹丹乖乖地「哦」了聲,說︰「阿姨,放我下來吧!」
溫小敏微笑了一下,把丹丹放下。此時的她的確是有點累了,漂亮的臉頰上都冒了許多汗沫星子。兩鬢、額頭的劉海也都濕潤潤的了。
溫小敏輕呼了口氣,抬起一手,用手背去輕拭著臉頰、額頭上的汗沫星子。
梁經標微笑地望著她,欣賞般望著她,眼神中流露著濃濃的情意跟深深的憐愛……
「你老盯著我的臉看干嘛?!」溫小敏感到奇怪,含笑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你臉上有東西。」梁經標微笑道。
「有什麼?」
「有朵美麗的鮮花。」
「無聊。」
梁經標微笑了一下,輕聲問︰「是不是很累?」
溫小敏反問︰「你說呢?」
「一定很累。」
「都知道了,那你還問?多此一舉。」
「我這不是不太敢確定嘛!」
「無語。」
這時老苗毫不費力般提著桶水走了出來︰「水提出來啦!——你們都過來洗洗吧!」老苗提著那桶水放到了木屋邊的一塊扁長的大理石上。
梁經標爽朗地回道︰「好咧!」先走了過去。
溫小敏彎腰帶著丹丹尾根了過去。
「對了,你們等等,我給你們拿塊香皂。」老苗說著,轉身走回木屋,不一會兒,便拿著塊香皂和條有點爛了的但還算干淨的手巾走了出來……
溫小敏拿起水瓢舀了瓢水起來,讓梁經標先洗。
梁經標沒有推辭,濕了濕手,上個香皂,便快速地搓擦起髒髒的手來,搓擦一下子,覺得差不多了,就叫溫小敏倒水沖洗……手洗干淨,梁經標又爽爽地洗了把臉,沖了一下頭。身上的疲憊感驟減大半,爽意漫遍全身,整一個人瞬間精神了不少。「舒服!涼快!」梁經標爽朗地道,「老苗這水是剛挑回來不久的吧?」
已走回木屋的老苗爽朗地哈笑回︰「是的,剛挑回來不久。」
「難怪這麼涼快——對了,老苗,你都弄了些什麼下酒菜啊?」梁經標說著從溫小敏手中拿過水瓢,舀了瓢水,讓溫小敏沖洗。溫小敏拉著身邊丹丹過來,帶她一塊洗……
木屋里的老苗回話︰「純正的野兔肉。純正的山雞肉。包你們吃個夠。」
「好!哈哈……」
「經標,要是我說這些野兔啊,山雞啊,都是我剛才新弄回來的,你信嗎?」
「信,一定信!你老苗在這山里待了那麼久,抓幾只野兔、山雞什麼的,那不是分分鐘的事!」
「哈哈……」木屋里傳出一陣老苗粗獷爽朗的笑聲……
沒多久,溫小敏和丹丹都洗干淨了手,還沖洗了一把臉,涼快了一下。
梁經標見桶里還剩些水,便又舀了幾瓢來沖了一下自己的頭,爽了個夠。只是他的這次沖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弄得濕濕的了。
溫小敏見到,便埋怨說︰「幾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似的,洗個頭,都弄得一身濕!」
梁經標嘿笑說︰「這正好涼快涼快!」
「懶得理你。」頓了頓,溫小敏又忍不住說︰「還不快把它月兌下來晾晾,待會得個風濕什麼的,就有你好受。」
梁經標笑笑,「哦」了一聲,然後把濕了的衣服月兌了下來,露出一身的肥肉,還有幾處剛才跌跤時留下的傷……剛才流血的傷口,現在已結巴。那泛紫,囊腫的地方,還是老樣子,沒有半點改觀。
「你說掛在哪兒晾好?!」梁經標含笑著問。
「那兒有陽光,就掛那兒。」溫小敏回,然後沖著木屋里喊問︰「老苗,你有那些鐵打刀傷之類的藥酒嗎?」
梁經標笑了笑,拿著那件濕了的衣服胡亂地擦了一上、頭上的水,然後就拿著衣服到不遠處的有陽光照射到的小木棚處,晾了起來。
老苗的粗獷、洪亮的聲音從木屋里傳出︰「有啊!誰受傷了?」
「梁經標——剛才跌的那跤,弄腫了他好幾處,所以我想拿些藥酒來幫他擦擦,消消腫。」
「哦……這樣的——你等一下啊,我這就拿給你。」
「謝謝!」
「哈哈……你這傻妹子,有啥好謝的啊!——對了,你們要不要先喝口水先。」
「不是很渴。等一下子先吧!」
「也好。」話畢,老苗已拿著瓶藥酒走了出來。
老苗把藥酒交給溫小敏,說︰「這藥酒要擦到發熱,效果才好!」
溫小敏望了望手中的藥酒,說︰「哦……這樣的。」老苗望了眼光膀走過來的梁經標,怪怪般笑了笑,沒說什麼,隨即彎腰問起站在溫小敏身邊的丹丹︰「小丹丹,跟苗爺爺去屋里吃雞腿好不?」
丹丹眨巴著她那雙明亮的眼楮,定望著老苗,沒有說話。
老苗哈笑︰「小丹丹,怕生咧!哈哈……長得真可愛。」
丹丹又定望了一下老苗,然後仰頭眨巴著眼楮望向身邊的溫小敏,滿臉的茫然。她這是等待溫小敏說些什麼呢!
溫小敏低頭望向她,微笑說︰「去吧!跟苗爺爺去吃雞腿!阿姨幫你爸爸擦點藥就過去哦!不要怕,苗爺爺可喜歡你了!」
丹丹乖乖地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哈哈……這樣才乖嘛——來,跟苗爺爺走,吃雞腿去……」老苗高興地帶丹丹往木屋(老苗睡的那間)里走去……
「笑什麼笑啊,快點到那邊坐下!」溫小敏推了一把站在身邊正笑嘻嘻望著自己的梁經標說。
「尊命!」梁經標笑嘻嘻地低聲道。
「少惡心啦!快點。」
梁經標微笑地走到那間有灶,有缸的木屋外面的一條長木凳處坐下。尾根過去的溫小敏仔細查看了一下他受傷的地方,查看完,皺皺眉頭,說︰「你這跤也跌得太厲害了,傷了那麼多處——很難受吧?」
梁經標嘿笑回︰「不難受。」
「瞎說。」
「沒瞎說。有你在身邊哪怕是跌得再傷一點也不難受。」
「惡心——準被好了,我擦藥啦!」
「嗯——啊!痛。痛。輕點。輕點……」
「你不是說不難受嗎?」
「現。現在難受了。」
「看你還瞎說。」溫小敏微笑著放輕了擦拭的勁兒,變回溫柔的擦拭。剛才的用蠻力只是對梁經標的說謊、油嘴滑舌的一種小小的懲罰……
「經標,你們在外面干嘛呢?快點兒啊,上完藥就回來吃飯!」木屋里突然傳出老苗粗獷、哄亮的聲音。
梁經標大聲回道︰「哦。好的。」話畢,嘿笑地對著溫小敏說︰「你剛才下手也太狠了吧?」
「沒有啊!我還嫌輕了呢!」
「輕?那你到底想多重啊?」
「我現在示範一下給看你唄?」
「不要——你還是別示範了吧,我不想看。」
「怕啦?」
「不可能。」
「……」
***
一陣子過去,該擦拭的腫處已擦拭完,溫小敏便和梁經標相跟地往老苗、丹丹所在的木屋子走去。當他們一走進木屋子,都不由得呆愣住了,眼楮睜得大大的,滿臉的驚訝,因他們看到了飯桌上擺著極為豐盛的菜肴,有一只烤得燻紅燻紅的大山雞,一碟紅燒肉,一碟兔子肉和一碟野菜。從這些菜肴里所冒出的陣陣香氣中,可以判斷,這些菜的味道一定不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