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 一二四敘舊還是討債?

作者 ︰ 風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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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最後一句,蘇妃黯淡的眸子才漸漸亮了起來,直直的看著蘇明信的眼楮,問道︰「公主太厲害了,你也看到了,她是站在顏妃那一邊的,你有什麼辦法對付她?」

蘇明信大喜,緊緊的扣住了姐姐的雙臂,只要她同意相助,事情就簡單了許多,「姐姐放心,我花了高價從南疆請來了一位高人,莫說一個公主,十個也不在話下,咱們去里面慢慢商量。」

听到‘南疆’二字,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藍姝悚然動容,霍地便站了起來,急切地問道︰「蘇明信,你請的人是誰?」頓了一下,又道︰「你個缺心眼的,那些招搖撞騙打著活神仙名號的人且能信得,你別傻乎乎的被人騙了銀子去。」

蘇明信聞言回身,得意道︰「小姝,你盡管放心,我這次花的銀子絕對是物超所值,不信的話,等我和姐姐商量完了正事就偷偷的帶你去看看那位高人,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高人。」

「好,我等著,等著看你出糗,哼!」藍姝白眼一番便鄙薄他一番,目送著姐弟二人進屋去商量事情,一人獨自坐在那里發呆。

南疆,高人。這些字太過于敏感,藍姝想起前幾日姐姐傳來的書信。祭司不在南疆,而蘇明信請了南疆來的高人,這會只是一個巧合麼?藍姝仰頭嘆了一聲,心道希望是一個巧合吧,心中莫名卻的不安起來,想著不要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才好。

姐弟二人並未商量多久,蘇妃出來後臉色有些不自然,隨即便吩咐人備較回了王府。等了半天的藍姝立即揪住蘇明信,讓他帶自己去偷偷的見一下那位高人,蘇明信無法,只好帶著她過去。

那是蘇府後院的佛堂,自從信佛的蘇老太爺過世以後,那里除了打掃的下人而外便再也沒有人進去。那佛堂中放置了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大殿四周掛滿寬大的暗黃錦布,上面繡著佛教圖案,將整個佛堂遮了個嚴嚴實實,只有微微的亮光透進去。

藍姝沒敢進去,只是偷偷的掀開簾子一腳往里瞧,遠遠望了一遍,整個佛堂空無一人。藍姝正要開口斥罵蘇明信,卻見那大佛的手掌心中有一人盤腿靜坐,整個身子隱藏在黑暗中,若不是他身上那一襲白衣,很難讓人發現這里有人。

借著昏暗的光亮,只能勉強瞧見那男子的輪廓,陌生的輪廓,卻給藍姝一種熟悉的壓迫感。那種感覺好似是頭頂被人倒下了一整桶涼水,渾身一下子瑟瑟發抖,手腳也開始不听使喚,身子一軟,險些就倒了下去,身後的蘇明信眼捷手快,彎腰抱起藍姝便悄然出了佛堂。

一直到了前廳,蘇明信將人放下來坐在了椅子上,立即便吩咐人去叫大夫,稍稍緩過了氣的藍姝急忙連連罷手制止。蘇明信便改為讓人去泡安神茶端來,走過去半蹲在藍姝身前,關切地問道︰「小姝,你剛才怎麼了?」

藍姝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回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蘇明信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她冰冷的小手,笑道︰「好,我先去忙些事情,等一下再來看你。」

「嗯。」藍姝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目送著蘇明信離去,心中亂成了一團,不知自己究竟該站在哪一邊才是。

姐姐說她欠公主一個人情,讓自己能還的時候便還了。而蕭舒靖也照顧了她們姐妹兩好幾年,雖然稱不上是無微不至,但是也把自己當做自家妹子一般對待,即使自己屢次犯錯,他也從來未曾責罵自己過一句,只是默默的替自己收拾殘局。

于情于理,她都該還公主一個人情,理所當然的站在姐夫那一邊。可是與他們做對的人是自己的夫君啊,這段姻緣雖然從一開始就不是她想要的,也很討厭這個人,可後來的日子中,他卻為自己慢慢的改掉了所有的陋習,甚至為了討她開心還去某了個差事。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也不會別人來對付他。

可是,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陷對付姐夫他們麼?祭司的手段她太清楚,從來沒有人能從他手下逃月兌,那個妖怪,他根本就不是人,是地獄中逃出來的惡魔!蘇明信說這次的銀子花得值,豈止是值,簡直是物超所值不知多少倍了。

思來想去,藍姝愈來愈為難,便自己安慰著自己,或許蘇明信他們不是想要公主的命,只是想將她趕走罷了,如果真是這樣,她便袖手旁觀,如果不是,又該怎麼辦?總不能袖手旁觀吧,那怎麼對得起幫過她們的蕭舒靖?

第二日,藍妃領著一名頭戴白色紗笠的人再次走進了水榭這一邊的屋子中,蓉兒與舞碧很是驚訝,隨即便笑著上前見禮,將藍妃迎進了屋中,卻攔住了跟著她同來的那人,「公子,這里是公主的臥房,不方便進去,請公子在外稍後片刻。」

藍妃回身淺笑,對舞碧解釋道︰「將軍夫人,此人是公主殿下的舊識,此次來見公主說是有要事,連妾身也不肯告知,妾身這才帶著人過來,勞煩夫人去請公主出來相見,如何?」

「這」舞碧正為難,想著該如何拒絕,屋中卻傳來惜玉清冷的聲音,「舞碧,請蘇妃娘娘去正廳喝茶,讓客人自己進來吧。」

屋中的幾人均是一愣,面面相覷,不知她想做什麼。不過蓉兒相信自己的主子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也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扯了扯舞碧的袖子示意她不要管閑事,隨著便笑著朝蘇妃道︰「娘娘這邊請。」

那白衣人悠閑的踱著步子,雙手負于身後朝屋中走去,到了外間停了下來,側身面向著外面的水榭而站。一頂白紗笠從頭罩了下來,周身縈繞著神秘的色彩,仿佛那人不是從外面進來,而是本身就站在那里的一般。

屋外的幾人目不轉楮的看著屋中那白衣人,各自捏了一把冷汗,卻不見那人有何動作。白衣人久久的看著水榭欄桿上坐著的那清瘦的背影,唇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聲音輕柔,如飛雪般搖搖欲墜,「公主殿下好興致。」

「日子無聊,打發時間罷了。」惜玉斜著身子靠在欄桿角的柱子上,懸空的雙腿來回晃動著,目光卻落在了湖面上,手中捏了一張小巧的紙片兒,上面只有一個字︰避。

那字寫得歪七扭八,乍一見,必定會讓人以為是小孩子所寫的,仔細看來,卻能瞧得出那是寫字之人刻意為之,意圖掩飾自己的字跡。

「公主殿下覺得日子無聊麼,那容在下進來與殿下敘敘舊,可以麼?」那白衣人依舊是背著手,不請自進的朝著水榭外面緩步走去,步子走得極慢,似是在慢慢的挪動一般。

那張紙片落在了湖面上,很快字跡便消失淡了,惜玉擦拭著手中的短劍,雪亮的劍身上,能清晰的看到身後的白衣人正在慢慢走近,「既是敘舊,公子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這不是舊友相處之道吧,難道說公子的容顏見不得人?」

白衣人頓了一下,背在身後的手臂松了開來,緩緩抬起右手,拇指與中指凌空一彈,頭上的紗笠便飄然而起,緩緩落在身後的地上,那人精致的容顏豁然暴露在幾人面前,听得他雲淡風輕地問道︰「公主殿下背身而坐,又且是待客之道?」

屋外的幾人倒抽一口涼氣,蓉兒手中的杯子險些掉在了地上,連蘇妃與舞碧也同時怔住。

這世間,居然有容顏如此精致的男子!簡直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與他一比,那有著敦煌第一美人之稱的顏妃不知都被甩出了好幾條街去。

說話時,男子已經站在了里屋與水榭相連的門邊上,屋外的人視線再也窺探不到屋中的情形,又不好起身追過來看,只得焦急的坐在原地,凝神靜氣的听著屋中的動靜。

「哦?」惜玉依舊是沒任何動作,定定的注視著劍身上的倒影,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客人姓甚名誰,是從漠上來訪友的,還是從南疆遠道而來討債的?」

屋外的三人悚然動容,蘇妃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公主竟知道那人是從南疆來的?難道他們真是舊識?暗自將蘇明信唾罵了一番,這混球做事果然是不靠譜,虧他說得信誓旦旦,卻不料真的請了個公主的舊友前來,難道花那麼多錢就是為了讓人家敘舊不成?

討債?朋友會不遠千里的來討債麼?來討的怕是血債!舞碧覺著一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去,沖身後的蓉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叫人過來,若有什麼情況便讓人進來。蓉兒立即領命出去,舞碧稍稍安心了一些,豎起耳朵仔細听著屋中的動靜。

「公主這問題有些復雜,自己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麼。」白衣人清淺淡笑,雙手再次負于身後,明眸璀璨,定定看著欄桿上那消瘦的身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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