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的東西就是我的

作者 ︰ 風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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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時候並不冷,反而是化雪時特別冷,即便是晴空萬里艷陽高照,出了門去仍舊是冷得人抖如篩糠,這樣的天氣,最好是呆在屋子里四門不出最好。

在清冷的驛站中耽擱了一天,到了下午所有人便開始收拾東西,似乎是打算明早啟程。樓下嘈雜聲一片,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準備干糧、御寒的衣服、馬匹的草料等等路上要用的東西。

樓上那幾位主卻是閑著的,一整天除了送飯的人進去過幾次外,再沒人進去過,三間屋子雖然緊挨著,主人卻彼此不相往來,氣氛有些詭異。

直到入夜,最左邊的住著的那名女子才下了樓,自己吃過晚飯後又要了一份端著上了樓,卻不是送往蕭易寒所居住的最中間那間屋子,而是那間屋子右面的那一間。

隨行而來的人不少是認識那女人的,據說是皇帝在大街上遇到後直接帶回宮去的,隨即宮中便多了一位瑾妃,她現在可是皇帝的頭號寵妃,深得皇帝喜愛,連貴妃娘娘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這女人是個精明的主,察言觀色很有一套,心思也靈巧,善于揣摩他人心思,不是個省油的燈,蕭易寒大概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所以才格外的扶持她,就連此次她私自出京也並未過多計較。

樓下的人大多都是蕭易寒的心月復,與京中那位驕縱跋扈的貴妃相比起來,他們倒是頗為喜歡這位主子,能有這樣一位平民主子幫著蕭易寒治理後院是最好不過的,至少可以避免外戚專權的局面。

可這位主子眼下卻放著大獻殷勤的機會不好好把握,反而去了公主住的屋子里,大家不禁有些納悶,難道她不認識路走錯了?

「公主,起來吃點東西吧。」瑾妃端著托盤進了屋,卻見中午拿來的東西還完整無缺的擺放在桌子上,四處看了一下也沒見到有人,心下不免一喜,難道人已經走了不成?

床上的帳子是垂下來的,也只有那個地方沒見了,為了確認人到底走了沒有,瑾妃放下了手中的托盤,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輕輕的掀起帳子一角,床上果然空空如也,被褥疊放整齊,似是根本就沒人動過一般。

終于走了!瑾妃面上一喜,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悠閑地坐了下來舒了一口氣。蕭易寒對這位公主的態度可是太過關心了些,皇家親情稀薄,即便是同母所生的兄妹只怕也沒那麼親,何況只是他的義妹。

這位公主對他分明充斥著敵意,蕭易寒同她說話她也是愛理不理的,蕭易寒說十句也不見她回一句,敢給蕭易寒臉色看的人,還沒見到能活過第二天的,這其中沒有問題才怪。

聰明如瑾妃自然猜出這其中定有蹊蹺,蕭易寒若是將她帶回去,今後怕是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不管事實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她都必須防患于未然,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若是等到事情已經定局再去想辦法,好比是亡羊補牢,于事無補。

屋中的瑾妃正暗自慶幸,頭頂上卻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抬頭卻只見房頂上的幾根橫梁交錯在一起,聲音似乎是從房頂上傳來的,瑾妃心中一驚,立即站了起來,全神貫注的听著屋頂上的動靜。

「你到底打算做些什麼?」房頂上還有不少殘留下來的積雪,與夜空中的那輪明月交相輝映著,披著貂皮斗篷的惜玉坐在屋頂上直愣愣的盯著月亮看。夜里的空氣冷得有些嚇人,惜玉鼻中呼出的熱氣化成了兩道白霧,久久縈繞在她身側,看起來竟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幾步外是同樣坐在屋頂上、同樣直勾勾仰著頭望天的蕭易寒,身上卻只穿著單薄的衣服,也不知是坐了多久,雙手的手指僵硬的彎曲著,兩只手掌好像動物的爪子一般。

听了她的話,蕭易寒搖了搖頭,眼神空蕩蕩的,面上也是茫然無措的神色。好像一個奔波了一生盼望著有一天可以什麼都不做的人,到了他終于可以歇息下來時,反而不習慣起來,卻又不想回到以前那種日子中去。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當初拼了命的去追求一切,都頭來除了遍地的仇人和一身罵名外,我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些什麼。」蕭易寒的語氣有些落寞,說完後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似是想將心中的那些不快統統趕出自己的體外。

「你不是為了江山連命都不要麼?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惜玉輕嘲一笑,像這種六親不認連自己的父親兄長都能逼死的人,居然也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真是可笑!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明天的太陽也許會從西邊出來也說不一定。

「大概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吧。」蕭葉寒側過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身側的人,眼神中的迷茫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得發亮的瞳仁,倒映著對面那人的影子。

「得不到的東西你是一向都喜歡毀了麼?呵!得到了的你又提心吊膽的擔心別人記掛著你的,世間恐怕找不到能雙全的辦法。」惜玉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如這夜里的拂面而過的涼風一樣,讓人渾身一顫。

「我的東西就是我的,如果有人敢覬覦的話,那我就殺了他。」蕭易寒語氣輕柔,人命仿佛對他來說一文不值,取人性命似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這樣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若他不是那麼回答的話,惜玉恐怕要檢查一邊的人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了,可這話听在耳里卻讓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爪子撓在自己心上一般,恨得咬牙卻毫無辦法,只能無奈的忍受著。

惜玉垂下了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熱氣,水霧立即籠罩住了她的容顏,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那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覬覦你的東西呢?你是不是打算殺光全天下的人?」

蕭易寒唇角上挑,渾濁的眸子眼中豁然雪亮如光,笑道︰「惜玉,你難到沒听說過一句話麼?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惜玉回頭看著他,仿佛剛才自己看到的只是錯覺,是幻影,那個頹然的人根本就不是蕭易寒,現在眼前這個渾身霸氣不怒自威的男人才是最真實的蕭易寒,其他的,都只是他帶上面具後的模樣。

真是可笑!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竟然還有些可憐他,畢竟眾叛親離比孤身一人的滋味要苦得多,孤身一人可以什麼都不去在乎,可眾叛親離卻得時時防備著,以免自己連死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夜深了,下去歇著吧,明天咱們還要趕路。」蕭易寒挑眉一笑,伸手便想去扶起惜玉,卻被她挪動身體讓了過去,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樣懸在了半空中,收回來也不是,伸著卻沒有可以夠到的東西或人。

「來日方長,無所謂了。」蕭易寒輕嘲一笑,徑自起身站了起來,抖掉了衣衫上雪,轉身飛下了屋頂。

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這天下的人自然也全是他的,他想給的東西,任何人也無法拒絕,就算你再厲害,也終究離不開這世界,永遠也逃月兌了不了他的控制,除非陰陽相隔,否則,沒得到他的同意之前,誰也別想月兌離他。

「瘋子」惜玉喃喃低語,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原來蕭舒靖他們的父親才是最精明的人,在他們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就判斷出了幾人的未來,所以才執意的想將皇位傳給蕭舒靖。

野心太重的蕭易寒雖然精于算計,卻又疑心太重,得失拿捏間常常失了分寸,導致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就如現在的他一樣,已經走向了極端,再也回不了頭,只能頂著重重困難走下去。

而蕭舒靖那樣淡漠的性子,常常抱著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態度來對待變化無常的世事,以不變應萬變,這樣的性格大概才適合掌權吧,至少會是一個仁君。

若是韓成能了解這一切,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堅持原來的想法,讓蕭家兄弟化干戈為玉帛,然後讓蕭易寒繼續掙扎在不信任的深淵里,再次挑起兄弟間的矛盾。

讓這兩個人化干戈為玉帛?除非是蕭舒靖死了,而敦煌變成了一座廢棄的破城,那樣恐怕蕭易寒就再也不會懷疑他了吧,誰會吃飽了撐著了去忌憚一個死人?

到那時他又會忌憚誰呢?朝中的某個武將?抑或是駐守邊疆的大將軍?再或者是某個武功高強的人?都有可能,甚至全部都會變成事實。

按照他那種除了自己誰也不相信的性格,恐怕都有可能,或許真的要等到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吧!

惜玉豁然冷笑一聲,蕭舒靖的父親為了他的天下不惜殺了雲家幾千口人,可換來的卻是蕭家兄弟相互猜疑、相互對持的結果,也許這就是因果循環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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