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舒淡淡一笑,托起那艘小船放到目瞪口呆的錢好好眼前,抿唇道︰「妹妹僥幸,解出了一種玩法。」
眾人迅速扭頭望向錢好好,只見錢好好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此刻正喘著氣瞪著綰舒,似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牙縫間擠出幾句話來︰「四小姐不愧是聰敏過人這麼多人都解不出來的乞巧屋,四小姐居然隨手就得了一種解法讓我等愚鈍之輩真是好生佩服啊」
錢好好一字一句地說著,口里一句一個贊嘆,臉上的表情卻是半分都沒有那贊嘆的樣子,眼神似刀鋒倒是真的。
榮舒見了這場景,早就一邊拍手,一邊哈哈大笑,前仰後合道︰「四妹妹就是厲害,錢小姐不是聲稱這乞巧屋極其難解的麼?不過爾爾嘛看來,這價值三千兩的乞巧屋以後就要易主了我說,錢小姐一向豪爽,應該不會不認賬吧?」
錢好好狠狠瞪了榮舒一眼,咬牙道︰「我錢好好什麼時候不是一言九鼎了拿著,這乞巧屋以後就是四小姐的了」說著,錢好好拿起那乞巧屋一把塞到綰舒手里。
綰舒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接過了乞巧屋,卻對著錢好好一笑,柔聲道︰「錢小姐這是做什麼,我們姊妹間玩鬧,開個玩笑,怎麼能當真?妹妹解出這乞巧屋的玩法,實屬偶然。若不是之前看了各位姐姐解了半天,觸動了靈感,就是給妹妹十天半個月,妹妹也是解不開的。因此,這乞巧屋的解法,實在是眾位姐妹一起努力才得來了,綰舒怎敢一個人貪功呢?」
錢好好見綰舒不接,先是面上一喜,而後又是眉頭一皺,還沒等她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榮舒皺著眉對綰舒道︰「四妹妹你說什麼吶是你解出來的就是你解出來的,我們沒有解出來就是沒有解出來四妹妹聰慧,哪里來的我們的功勞?」
綰舒知道,榮舒這是生怕自己不要這乞巧屋,給錢好好留了臉面,她不甘心呢。
因此,綰舒忙拿起那乞巧屋,一邊演示著新的解法,一邊笑著道︰「怎麼不是眾位姐妹的功勞呢?看,之前姐姐曾經解到這里,向左轉,然後不通。而到了這里,只要向右轉,就會通了,這是重要的一步。然後這一位姐姐,是到了這邊……」
綰舒聲若珠玉,手指翻飛,就在眾人眼花繚亂之際,把乞巧屋的解法又演示了一遍。只是這一次,幾乎每一個重要步驟都有著在場某一位小姐的功勞,這整個過程下來,竟真的是沒有人無功的。
一番解釋過後,綰舒一攤手,眨眨眼楮道︰「看,若不是又眾位姐姐在前,小妹怎麼可能解得出來呢?所以,這乞巧屋的解法,自然是眾位姐姐的功勞,我怎敢獨攤的?」
乞巧屋解法本就復雜,之前一個時辰眾人又是七嘴八舌的,其實現在早就想不起當初自己是怎麼說怎麼做的了。可是綰舒在點到自己名字的時候,眾位小姐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這麼說過。因此,眼下都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
「可是……可是……」
榮舒還想再辯駁,就听楚俏枝「哎呀」一聲,使勁一拍手,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四小姐居然這樣聰慧呢,我們這麼多人一個時辰都解不開,四小姐片刻就解出來了原來是……那個詞叫什麼來著?」楚俏枝轉頭問自己的丫鬟。
那小丫鬟面不改色道︰「集思廣益。」
楚俏枝一拍大腿︰「啊,對集思廣益」
綰舒抿嘴一笑︰「楚小姐說得對,正是這個道理呢。所以呀,這乞巧屋的解法,是眾位姐妹們一起想出來的。只是,這乞巧屋只有一個,也實在是沒法分的。小妹又一個建議,不知可不可說?」
著翠綠衣衫的小姐忙道︰「四小姐直說就是了。」
「妹妹是想著,錢小姐的乞巧屋只有一個,眾位姐妹沒法子分,那不如,這乞巧屋錢小姐就繼續拿著。只是,錢小姐選一天,請我們這些姐妹吃一頓,可好?」
綰舒話音才落,還沒等榮舒反對,楚俏枝就已經在拍手叫好了,涼舒照樣是淡笑不語,而其他三位小姐對視一番後,也是紛紛附和。
「哎呀,這個法子好,既讓錢小姐大出了血,我們姊妹們又能再聚一番」
「只是,這要去錢府麼?去錢府的話,還不是又便宜了錢小姐了」
「酒樓酒樓吳州城最大的酒樓,鮮味居」
「對呀,我們到時候訂一個大包廂,然後像他們公子哥兒一樣去吃酒,豈不自在?」
眾人七嘴八舌,就迅速將錢好好請客的事情給定了下來。
錢好好之前生氣,不過是因為夸下海口,覺得在座沒人能夠解開這乞巧屋的局,誰知被綰舒打了臉,十分失面子。
如今綰舒把功勞全都推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身上,包括了錢好好,因此,她心里的氣早就下去了一大半。後來綰舒提議錢好好請客,諸位小姐紛紛湊趣。這時候其實已經是在暗地里贊她身家豐厚了,不然鮮味居那種沒有幾十兩銀子出不來的地方,一般的小姐怎敢提在那里請客?
因此,一向拿銀子不當銀子的錢好好當然不會拒絕這個露臉的機會,當即就豪爽地揮手決定,就鮮味居了待她定下了日子,在場的不許不到,不然就是瞧不起她
在場的人,除了榮舒回以冷笑之外,都是紛紛答應了。
這一番由乞巧屋引起來的爭端,竟是這樣的大歡喜結局,眾人都頗為意外,當即宴上一片歡聲笑語。
正熱鬧的時候,涼舒的丫鬟敏兒走過來,附在涼舒耳邊細語一番,涼舒眉梢一挑,臉上就露出幾分喜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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