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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問︰「還能有什麼不一定啊?」
司棋就拉了她靠近,說︰「你本來是個清楚人,怎麼就糊涂起來了?真是人家說的當局者迷。
怎麼想,老太太也不能把薛大姑娘推薦給什麼柳家啊,那還不如用四姑娘呢,珍大爺也不好說什麼。還有二太太也不是什麼都听老太太的人啊。她怎麼可能留下林姑娘,倒把寶姑娘嫁出去的?這都是不能的事
你也別道听途說就著急。要我說你再打听打听,我也幫你問問我老娘。」
「我也覺得這事太說不過去,這不要問問你麼。」紫鵑也感覺這事不對勁,不過入畫沒必須在這事上撒謊,只是說她的消息哪里出了錯,所以紫鵑這不就來問司棋了。誰知道司棋居然因為過于不信任賈赦的辦事能力,完全意識到這個重要八卦。
司棋分析說︰「雖然你說這柳家的親事是珍大爺那邊給說的,可是說親的是東府,但是這拒絕的可是咱們府里,東府入畫哥哥那邊也未必知道詳細,就是珍大爺也不定知道咱們府里的情況啊。所以你光听東府的信,哪里會準。」
紫鵑心說,我要听榮國府的消息也得有啊︰「我不信又怎麼辦?你也不知道。」
「我本來對這樣的事不上心,反正什麼好事也輪不到我們姑娘。我管著我們屋里這爛攤子就夠煩的了,哪里有心思打听?」司棋說起來也有些郁悶。
要說司棋自己的主子也是賈家的正牌小姐,雖然是庶出的,可是邢夫人雖然沒用又執拗,但是卻沒有王夫人防備探春那樣,對迎春有什麼心結。偏自己主子就是扶不上牆,柳家二太太來,要見姑娘們,老太太居然連讓自己姑娘出去都不讓。這樣下去,怎麼說親啊?
大老爺連外甥女都想到了,就是忘了自己女兒比外甥女還大呢,早該說親了,連個上門的人都沒有。
司棋倒是個有性格的,她就是听說了賈赦無視自己主子迎春卻給表小姐林黛玉說了門好親事,也不會因此羨慕嫉妒恨林黛玉。她自己明白自己主人方方面面不如林黛玉,那麼這麼好的親事自然也輪不到自己姑娘了。
所以紫鵑第一個來找司棋打听,就是想著司棋這個人,斷不會因為林黛玉可能有門好親事,就不滿嫉妒的,倒是會真心給自己幫忙。
紫鵑就說︰「你們姑娘到底是咱們府里的正人,為人又平和大度,正經的大家小姐的品格,就是性子太綿軟了,也不愛表現。你勸著二姑娘多在老太太跟前表現一些,看三姑娘多麼會賣乖,就是二太太也不好說什麼不是。」
紫鵑實在不能昧著良心說你們姑娘以後能有好前途的話,只能讓司棋勸迎春自己有些改變,自己掙個前途。不過紫鵑自己也知道迎春的性格要改變也不容易,起碼不是司棋能改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除非給她一個大刺激,不過看迎春在孫家的表現,就是刺激也沒什麼用。
林黛玉和《紅樓夢》小說的不同,是因為紫鵑改變了一些事情,使得她沒墜入情網,現在展示的恐怕才是她的本性,而不是紫鵑改變了她的性格。司棋嘆口氣︰「我們姑娘如何肯听啊?每次只說這樣就好,不要非掙在老太太跟前露臉,安安靜靜過日子就好。」
可是安安靜靜的日子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啊,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可不容易。紫鵑心里嘆息,可惜迎春姑娘還理解不了這個。
司棋又說︰「算了,姑娘們都不急,就咱們成天價瞎著急。你們姑娘連知道都不知道,過的好好的,你倒著急上火的。」還真是,迎春,惜春都是不爭不搶的性子,可是司棋、入畫底下都和紫鵑一樣為自己姑娘的前途擔心著急的。
紫鵑不由又嘆口氣,人家迎春和惜春到底是賈家的女兒,估計認為自己怎麼也不會太慘吧,可是林黛玉可是知道自己的艱難處境的。
司棋看她嘆氣,想她為她們姑娘的婚事著急,就出主意說︰「你不是和翡翠不錯麼,去私下問問翡翠啊,她再不打听也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啊。」
「我得空去老太太院里,就去問翡翠。」紫鵑也打算問翡翠,不過考慮這個檔口,出現在老太太院里好還是不好。
司棋卻說︰「你還怕人知道你打听呢?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姑娘的事,你要不打听才怪呢。就是有怕你打听的事,頂多不讓你知道就是了。話說回來了,你一個丫頭,誰犯得著提防你啊?你知道了有能怎麼樣?
說句話,你別不舒服,就是你們姑娘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啊?人家還怕你們不成?」
「是不能怎麼樣。不過我不是怕,有人惱了麼。」對著司棋,可是你跟她掏心,她才跟你掏心的人,紫鵑也不避諱。
司棋看著風風火火的,其實心思細致著呢,你要藏著掖著,別以為能騙過她,這樣的人她最不待見。當然司棋要沒點本事,性子也夠潑辣,迎春房里早亂套了。
听了紫鵑的話,司棋自然听的懂她是怕某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惱羞成怒的意思︰「惱了又如何?還能為你打听了,就把你趕出去?再說了,把你趕出去,你又不是過不了。」
「不是我過不了,只是我要出去了,我們姑娘怎麼辦?雪雁是個實在人,勞力不勞心的,又不是這府里的人。」紫鵑當然不怕被趕出去,要是把她趕出去,她就自己贖身出去,看著她死了的爹娘的面子,也不是不成的。可是林黛玉怎麼辦?她總狠不下心啊。
司棋听了,一愣,說︰「可不是。總舍不得姑娘,你們雖然不比我們打小就跟著姑娘,但也好幾年了。」這話,別人是听不出弦外之音的,可是紫鵑是有劇透的,知道司棋的意思。不過她不發表什麼看法,司棋結局再怎麼樣,也比跟著迎春去孫家強吧。
紫鵑只是順著原來的話題︰「那我就不用找翡翠了,倒是直接去找琥珀的好。」
「琥珀也好,她是個好事的。不過我還想起一個人。」司棋說︰「你不如去問問翠墨,她娘是二太太的陪房。雖然身體不好,就不想周嬸子一樣總在太太跟前,但是太太真的有事還是願意找翠墨的娘來。周嬸子其實不過做過跑腿的活,就當自己是太太跟前的紅人了。」
「我也想了,不過翠墨是三姑娘房里的人,又不是你。我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能問她。」紫鵑還真的忘了翠墨的背景,主要是她根本沒注意到不知道像翠墨這樣的同事的娘是哪一個的事,到底儲存在原來的紫鵑的那個記憶的角落里了,自然不可能想的起來。
不過不能說我忘了吧,她因為是換魂的,反而避免說我忘了,只好這麼應付一下了。
司棋搖頭說︰「都是一個院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上桿子去問她,她怎麼也的應付你幾句吧,知道點是點。」
「這麼說起來,可惜襲人不在,不然我倒是可以去問襲人,她可是最盼著我們姑娘嫁出去,留下寶姑娘做寶二女乃女乃的,听了這個能不上心麼?」紫鵑第一次發現襲人也有重要的時候。
司棋不以為然︰「襲人,她能知道什麼?難道太太抬舉她了,就真的有事了,會找她商量麼?別說她這個姨娘,還沒名沒分,連個姑娘都沒轉正呢,就是她真的做了寶二爺的姨娘,寶二女乃女乃的人選問題,還能讓她說話不成?」
「二太太自然不會和她說什麼了,還怕她轉頭就獻寶給寶玉了呢。但是襲人可是和鴛鴦最好的,難道鴛鴦這樣的事,就一點風也不透給她?」紫鵑是這麼推測的。
要說鴛鴦這姑娘各方面看起來都是不錯的,不過紫鵑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賈府這麼多和她一起長大的家生子,都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偏她最好的是外頭來的襲人。當然重點不是外頭來的,而是襲人。這真的沒有什麼原因麼?
不要說鴛鴦看不透襲人。襲人那點道行,對于跟在老太太身邊見多識廣的掌事大丫環鴛鴦,真的不算什麼高深。老太太屋里的掌事可是不好做,多少人盯著的位置啊。要是一個襲人就能騙了她,那她怎麼也爬不到這個位置,更不要說能做穩當了這麼多年。
紫鵑絕對不是為了鴛鴦排斥自己才這麼詆毀她的,真的是對于能爬上賈老太太的第一掌事的鴛鴦,紫鵑縱橫職場這麼多年,也不敢說就一定有把握有勝算。
听了司棋的建議,紫鵑開始四處活動.
不過作為當事人林黛玉的貼身丫鬟,也是要作為嫁妝的一部分跟到林黛玉夫家去的紫鵑,也可以說是半個當事人。而這個時候,當事人的姑娘,就是算是下層勞動人民的姑娘,就算是半個當事人,要問起這樣的問題也得斟酌用詞。到底什麼才是真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