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撞壞了頭,宮里的嬤嬤也只給了一天的假,是可惡。真讓楚楚想起了《還珠格格》里面內個該死的容嬤嬤,難道,只要叫嬤嬤的人都這樣?都壞到骨頭渣里去了。
外面的天還灰蒙蒙的,太陽還沒有完全的出來,楚楚就認命的從溫暖的被窩里被小霉拽了出來。她起來的時候,小霉已經把兩個人的早餐領回來了,看著桌子上擺著兩碗連米粒都不見幾個的稀粥和四個饅頭,就連一點咸菜都沒有,楚楚又一次的感嘆,宮中的生活果然只適合得寵的人居住啊
在小霉的催促下穿了衣服,吃過早飯,就匆匆的去點名,感覺像現代的簽到一樣。到嬤嬤那領了掃帚,就到她的分擔區干活去了。楚楚看著著一望無際的分擔區,只有中間有一個水池不用掃,其余的都她一個人包了?這得干到猴年馬月去啊?不過就她一個人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想雜干就雜干,沒人管,到是落得個清靜。說干就干,挽起袖子,就先從水池旁邊開始掃起。
「天很藍,吹著白襯衫,快樂就像長滿風的帆。oh……抱著你,感覺那麼自然,不必客氣,你隨時可以去依賴。愛上誰不是一種交換,我心甘情願守護你,不用還。最特別的存在,你值得我等待,一顆心就這樣被你一點一點佔滿。愛這個字,說了就不會改,不會有誰可以取代,最特別的存在,你讓我走不開,幸福就算需要時間,也是理所當然,像這樣靠著我,不管你明白不明白,我已確定了答案……」楚楚的嗓音很適合唱歌,听著會讓人感覺很放松,連她自己都很喜歡。唱著歌,干活也會輕快一些。
楚楚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歌聲里,對司徒宏的靠近絲毫沒有感覺到。
司徒宏剛從太傅那里逃出來,本打算去找幾個小太監陪他斗蟋蟀,沒走多遠就听見了奇怪的歌聲。走近了才發現是那個前兩天被自己推倒暈過去的公主,以前從來沒听過她唱歌,原來唱的還不錯,不過她唱的歌很是奇怪,怎麼一句都沒听別人唱過?而且還很露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唱出如此傷風敗俗的歌,簡直太不像話了。
陽光下楚楚瘦瘦小小的身體吃力拿著大大的掃帚打掃著地上的落葉,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已經有些破舊的衣服寬松的掛在身上。可這一切都影響不到她臉上那輕松自得的表情。
司徒宏滿是疑惑,從來就沒見過那個膽子比小老鼠還小的楚楚這麼開心過,感覺她整個人都輕松了好多,這是為什麼?難道被他推一下撞樹上撞傻了?
「咦?陰天了?」楚楚感覺頭頂的陽光忽然不見了,被烏雲遮住了?嫵媚兒一抬頭,誒?她前面什麼時候站了一個小屁孩?楚楚完全忘記自己現在的身體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仔細看看,嘖嘖,長的還真不錯。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梳著長長的辮子,有點類似清朝的裝扮。白白的皮膚,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楮,高挺的鼻梁,還那鮮紅色的小嘴巴,長的有點像個小天使。楚楚想了想,在心底給了個八十五分。嫵媚兒對長相是極其挑剔的,她能給出八十五分的成績,那就這個人的長相在普通人的眼里已經是極品了。
「看什麼看?還不給我請安?你以為你裝瘋賣傻就可以不用請安麼?」司徒宏看著楚楚,從她抬起頭開始,就用一種很陌生的光從頭到腳的把他徹底的看了一遍。不僅僅是看,更讓司徒宏覺得自己像是一件可有可無物品,被楚楚敲定一下自己值多少銀兩。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不爽到了極點。司徒宏剛要爆發的時候,楚楚卻看也沒看他轉身就要走。司徒宏一時沒反應過來,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定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楚當然已經猜出來他是誰了。跟她年紀相仿,能穿的上一身明亮的黃色長袍,並且能用這麼囂張的語氣讓一個公主給他請安的人,除了那個該死的三皇子司徒宏還能有誰?可楚楚就是不想理他,在楚楚知道自己來到這個朝代,跟這個司徒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的時候,她的潛意識里已經開始討厭這個可惡的小屁孩,要不是因為這個司徒宏把真正的嫵媚兒推倒撞暈,現在的她,還在二十一世紀享受著高科技給她帶來的無窮的樂趣呢,哪會淪落到這里當一個打掃衛生的歐吉桑。反正這個司徒宏不是說她裝瘋賣傻麼?那她就真給她來個裝瘋賣傻,看他司徒宏能把她怎麼辦?不過話又說回來,很多時候,小孩子先天的是很好的,很多惡劣的個性都是後天環境的影響,也許這個司徒宏就是其中的一個。
「你你你該死的,你給我站住,我說站住,你听見沒有?」氣死他了,從他出生以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呢,誰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只有這個該死的楚楚,今天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的藥,竟敢如此的徹底忽視他,他一定要給她好看,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哎,真是煩躁。一個堂堂的皇子怎麼會發出這麼大的噪音呢?別人都說三個女人才能唱成一台戲,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這個皇子自己都能頂起個大舞台了,難道是因為皇宮太無聊了?所以每個人都鍛煉出來一身唱戲的好本領?真是理解不了。這下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了。沒辦法,楚楚轉過身,對著司徒宏就來了一句「hey,boy」說完以後看到司徒宏疑惑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她怎麼把這句弄出來了,這絕對是口誤口誤
「額,我是說,這位帥哥你找我有事麼?我還有活沒干,如果沒事請別打擾我,謝謝」這該夠誠意了吧?她真的是不想惹麻煩,要不中午會敢不上吃飯的時間,她可不想餓肚子,雖然這里的飯還不如現代的路邊垃圾盒飯。
「帥哥?什麼帥哥,我是你三哥你……真不認識我了?」楚楚真的傻了?他也沒用多大力氣推她嘛,是她自己太瘦了,這可怪不得他,不過心底還是涌起絲絲的罪惡感。
「我的丫頭小霉說我不知道被誰推倒,撞壞了腦子,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我天天詛咒推我的混蛋,讓他永世不得超生,連對我這麼又瘦又小還營養不良的小女生都能下手,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那個,三哥是吧,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是我哥哥,你也幫我一起詛咒他好不好?」小孩子就是好騙,兩句話就相信自己是失憶了,替她省了不少時間。
被楚楚這麼一說,司徒宏這是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嘴巴張的大大的,臉被憋的紅紅的,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就卡到了那里。
「哇哈哈……」楚楚看到司徒宏被自己整到連呼吸都不會了,實在是沒忍住,爆笑了出來。
這一笑,司徒宏馬上就發覺自己上當受騙了,怒發沖冠,臉被氣的更紅了,就跟火山爆發一樣。一手指著楚楚,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別的來。楚楚看到更是笑的停不下來了,甚至眼淚都笑了出來,彎著腰,一手里支著掃帚,另一只手捂著肚子,笑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司徒宏哪里受過這麼大的侮辱,伸手就要打楚楚。楚楚笑是笑,眼楮可是一直盯著司徒宏這個危險人物呢,看他伸手過來要打她,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開玩笑,自己堂堂散打冠軍,豈能被這一黃口小兒打倒?說出去,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司徒宏沒想到楚楚會躲,他哪會知道現在的楚楚早就不是曾經的楚楚了,曾經那個膽小如鼠的楚楚當然沒有勇氣躲開。這一拳出去,力量根本就收不回來,倒是把他整個身體直直的帶進了楚楚身水池,撲通一聲,就這麼華麗麗的掉了進去,濺起來一個大大的水花,這要是跳水比賽,不直接出局就怪了,簡直就是跳水界的恥辱,楚楚在心理月復誹。
司徒宏跟本就不會水,一個純純的旱鴨子。池子里的水雖然不深,可也不算是淺。司徒宏再怎麼囂張也只是個孩子而已,一掉到水里就慌了,手腳不停的拍著水,想喊救命,可每次張嘴都喝進去不少的水。
楚楚看看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別想找人幫忙了,雖然自己怕麻煩不想救人,可真要是弄死個皇子,她這以後還混個屁啊,就得直接被那個皇帝用刀一片一片的片死,哦,對了,這里應該叫凌遲處死。
司徒宏拍水的節奏慢慢的變慢,楚楚沒有時間多想,鞋都來不及月兌,就直接跳近水里救人。
「嘶……」這水真夠冰的,得快點把司徒宏救上去,要不他倆都危險,這具小身體估計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深吸了一口氣,游到了司徒宏的身邊,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保證他不再嗆水,另一只手臂用力的往回游。從這個小池子里救一個孩子,她就已經體力透支了,看來自己應該加強一體的鍛煉,以備不時之需。
楚楚把手指放在司徒宏的鼻子下,呼吸有些微弱。耳朵貼在心髒處,跳動還可以,應該是暫時性休克。楚楚把司徒宏的身體放平,讓司徒宏的面部朝上,頭部後仰。她蹲在司徒宏的身旁,一手托起他的下顎,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孔,將他的口腔張開,楚楚深吸了一口氣,對準司徒宏的口腔用力吹入,然後迅速抬頭,並同時松開雙手,如此反復了十多次。
「咳…咳…」司徒宏慢慢的睜開眼楮,就看到楚楚對著自己的嘴不停的親,腦海里漸漸的明確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初吻沒了,而且強吻他的還是他自己的妹妹。嗚……他不要活了,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听到司徒宏的咳嗽聲,楚楚才發現他醒了。「喂,你沒事了吧?」正打算扶他起來,哪知道司徒宏忽然跟瘋了一樣甩開她的手。
「你別踫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太不知羞恥了。我可是……我可是……我可是你的哥哥啊你怎麼可以對哥哥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簡直就是不要臉」司徒宏一時大腦空白,語無倫次。司徒宏拖著虛弱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剛才還要嚇人,已經蒼白的沒有血色,不知道是落水嚇的,還是被楚楚氣的。
「不要臉?我?喂,你神經啊,我哪里不要臉了,你才不要臉呢,我救了你,你不知道感謝我,還罵我?簡直不可理喻」楚楚也被氣的不輕,還不如不救他了,自己累的夠戧不說,還耽誤她吃午飯的時間,到最後還被罵不要臉,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可氣死她了,不如讓他淹死算了,還省事了呢。
「我告訴你,今天的事,你誰都不許說,如果讓我發現有別人知道,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徒宏說完,轉身就走了,身後只留下了長長的水跡。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真是好人沒好報」楚楚說完,也轉身就走。這一轉身就看到了地上的掃帚,「我x,不是吧,我還有分擔區沒掃啊天啊」
楚楚再怎麼仰天狂嚎,也逃避不了她干活的惡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