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下去了。」既然他們叫的公主,那她也就只好用公主的身份命令他們咯。
「喳,奴才告退。」小德子恭恭敬敬的退回了司徒宏的身旁站著,另外兩個小太監行禮後就直接出去各自忙各人的去了,還挺有規矩的,至少在司徒澈面前是這樣的。
小太監出去以後,楚楚叫著小霉一起拿著東西走出了屋子,隨後,司徒宏和小德子也跟了出來。
楚楚本來也沒有打算把香皂這個東西的配方保密,所以也就隨了他們,就算她不想讓他們看,估計也不太可能。憑著司徒宏那股好奇的勁,就攆不走他。
「小霉,幫我從井里打些水上來,謝謝。」來了這麼久,不過她還保持了一些現代的行為,比如道謝就是一個。在楚楚看來,這平常的不能在平常,在小霉眼里,也已經習慣了楚楚時不時的說謝謝,所以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可是在司徒宏和小德子那里顯然是沒听過的,哪里有主子給奴才道謝的?雖然凌楚楚和一個被廢的公主沒有什麼區別,但畢竟也是有皇家身份的,怎麼可以和一個身份如此下濺的丫頭說謝謝。
「凌楚楚,你是不傻了?你和你自己的丫頭說謝謝?」司徒宏這句話也問出了小德子的心聲。
「你還呆了呢司徒宏我告訴你,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是為別人服務的。人人都是平等的,雖然你現在身份是比別人高一等,但並不表示就可以任由你藐視別人的生命和別人的人權。誰家孩子不是爹生娘養的,如果他們沒來給你當丫鬟當奴才,他們還在家里的話,那都是父母手中的寶。行了行了,沒時間跟你說這些,你要是想看呢,就繼續看著,但是你不許說話,要不你就回去,等我做好後給你送去。」她最討厭的就是古代這個封建的思想,什麼皇家的人就高人一等,什麼含著金湯勺出生的,這全都是狗屁不通。
「人全?」人全?人不全?什麼意思?完全听不懂,什麼人人平等,怎麼可能人人平等,這凌楚楚到底在說些什麼?
啊,一不小心又說走嘴了,小霉對新鮮的詞匯有免疫力了,這司徒宏看來還得繼續教育啊。「讓你看著你就看著得了,哪來那麼多問題,制作香皂的過程中是不能被人打擾的知道不?」凌楚楚說完以後,就沒有再理司徒宏,轉身接過小霉打過來的水,開始清洗需要用的碾藥盅和動物的內髒。
司徒宏不止沒還嘴,還讓小德子幫著楚楚和小霉一起洗這些東西。他的主要目的當然是想早早的看看這個‘香皂’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小霉驚訝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這太不可思議了。那個惡魔小皇子怎麼也轉性了?天要塌了麼?地要陷了麼?小霉不自覺的抬頭看了看天,天還好好的,又低頭看了看地,地也沒什麼動靜。那這一切又怎麼解釋呢?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在楚楚、小霉和小德子三個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完成了清洗的工作,司徒澈這位大爺簡直就是來監工的,一手不動啊。楚楚又吩咐小德子把動物的胰腺用刀切成小丁,越小越好,放到一旁備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原料的混合調比例了,這個只能楚楚自己來了。
先把粉末狀的火堿放到碾藥盅里再細細的攆一遍,拿起剛才小德子切的小丁一點一點的加入到里面,然後再加上點花瓣,每加入一點就不停的研磨。楚楚以前也沒有做過香皂,這是頭一次,所以也是模索著來。她只是知道制作簡易香皂的大致做法,至于動物的胰腺和火堿的具體比例還真就是不知道,反復嘗試了很多遍,感覺都不對,不是太干了就是太稀了,凌楚楚都快沒有耐心再繼續做下去了,不過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現在她身邊就三雙眼楮盯著她,沒辦法,硬著頭皮往下做吧,就算不是很成功,也得弄個半成品出來。
「凌楚楚,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你到底行不行?」司徒宏的耐心已經快用光了,都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就看凌楚楚在那不停的磨啊磨的,磨了一個時辰也沒磨出個‘香皂’來,現在他有點懷疑凌楚楚是不是在說謊。
「我不行?我不行你行啊?你要是行你來?不是告訴你別打擾我了麼,配這個東西是需要時間和耐力的,而且還不能分心,一分心做出來的效果就不好了,做的不好了你可別賴我,是你總打擾我的。」必須要推卸責任,她現在本來就夠煩的,這個司徒宏還總在她耳邊像鳥一樣的在那唧唧喳喳的叫,叫她怎麼能專注的調比例?
凌楚楚這麼一說,司徒宏果然不說話了,默默的坐在小德子搬過來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
不一會,就看到凌楚楚把她和好的東西倒了出來,很粘,然後用手揉成團,放在陽光下晾曬。又過了一會,凌楚楚又把曬好的那一塊東西拿起來,然後用手放到水里蹭了幾下,神奇的現象發生了,那塊東西蹭了幾下後,凌楚楚的手上真的起了白色的泡沫。
「啊啊啊太棒了,終于成功了,我的第一桶金啊,有希望啦哈哈哈哈」皇天果然不負有心人,在她凌楚楚努力了三個小時以後,終于做出了本世界第一塊香皂。以後她要創造出一個品牌,這個香皂就命名為‘楚楚牌香皂’,簡直太開心了
「喏,這個給你。」楚楚伸手把做出來的第一個不太合格的成品給了司徒宏。「這個呢,就是香皂啦,不過你拿回去以後還需要再晾曬幾天,等它完全干了以後就可以用了。你以後就不需要你那個破皂角了。」雖然還需要再晾曬一下才能算是成品,不過除了形狀和質感以外已經不影響使用了。
司徒宏從楚楚手里接過香皂,剛一聞會有一股很怪的味道,仔細再聞一聞的話還還會帶一點點的香味道。「這個就是香皂?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嘛」他還以為有多與眾不同呢,弄了這麼久就這麼個東西,大失所望。
「什麼叫沒什麼特別?不懂就說你不懂的,用香皂洗手可以洗掉手上的細菌。細菌你知道是什麼麼?」沒文化,真可怕。
「是什麼?」司徒宏傻傻的跟著問道。
楚楚當然知道司徒宏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他不也是穿越過來的了麼。「細菌你用眼楮是看不到用手也模不到的,但是它卻存在你身邊的每一個角落,就像空氣一樣,你離了它就會生存不下去。它有好的,也有壞的。它們之間一直都是平衡的,只有它們平衡了,你才不會生病。就拿現在宮里的天花來說,就是現在的壞的細菌多過好的細菌,所以人才會得了天花。如果我們每天都用香皂洗手的話,香皂就會洗掉手上很多壞的細菌,所以我們生病的機會也會小很多,這樣說你懂了吧?」楚楚覺得她來了這邊以後就一直在給別人講,都快變成講師了,每天給他們上課。
司徒宏想了想,「這些你都是從哪知道的?」
哎,又來了,她跟他講的重點是在于細菌身上,怎麼司徒宏听到最後的重點轉移到了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的身上呢?那個老2是這樣,這個老三又是這樣,是不是古代人的思維模式都是統一的?「你這孩子,哪來的那麼多的好奇心,不知道好奇心能害死貓啊?告訴你,你就听著得了唄,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討厭呢,這個要問為什麼,那個又要問為什麼,她哪來的那麼的力氣給他們解釋。
「好奇心為什麼會害死貓?」司徒宏又繼續問道。
凌楚楚忽然感覺頭很痛,這個司徒宏不應該是一個酷酷的孩子麼?怎麼現在變的跟好奇寶寶似的,真是讓人受不了。「停,打住現在咱們不討論這個話題,我現在還要繼續做很多的香皂,而且還要繼續研究研究,沒有時間再回答你的十萬個為什麼,你呢,要不就在這幫我忙,要不就別打擾我。好了,我要開始忙了」說完,就又著手繼續做香皂。
「喂,你還沒回答我呢喂喂」司徒宏喊了楚楚半天,楚楚完全當他是透明人,氣死他了。
「主子,咱們該回去了,一會還要去那送您今日的字帖。」小德子適時的在司徒宏身邊提醒今天的日程,見皇上這種大事是萬萬不能耽誤的,弄不好就會掉腦袋的。
「本皇子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了,等我有時間我再過來好好和你說說今天的事。」司徒宏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小德子在司徒宏的身後,拿著香皂,顛顛的跟了上去。
凌楚楚根本就沒拿司徒宏的話當回事,完全是耳旁的風,一吹而過。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這個研究香皂的身上。現在的香皂是做出來了,不過味道沒有想象的那麼好聞。司徒宏沒有挑剔,是因為他根本就見過真正的香皂是什麼樣,她做出來的香皂還有很大的堿味,如果再多加些花瓣呢?想的頭都痛了,這一到古代什麼都得靠自己想,真是……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