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哼小白,你找我什麼事?」清了清嗓子緩解自己的不自在,凌楚楚聰明的選擇轉移話題。
一說起這個,公孫白又開始興奮了。「公主,公主,我把你教給我的方法又改進了一下,現在‘天花’完全可以徹底治愈了,哈哈,我國百姓有救了。再也不會因為‘天花’有人喪命了,這全是公主的功勞。」
原來是因為這個,「我是只是告訴了你大致的方法,其他的都是靠你自己研究出來的,所有說功勞的話,還是在你,不在于我。」凌楚楚淡淡的說,該有的不該有的賞賜皇帝都獎賞給他了,她只是把她略微知道的東西說說而已,就得到了這麼多東西,說來還真有些慚愧。
「公主過謙了,公主雖然從小就生長在皇宮之中,但這幾天接觸下來,微臣看得出來,公主乃分辨得出大是大非之人,絕非池中之物。微臣很是敬佩公主小小年紀就由此作為,公主簡直就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公孫白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懸。
凌楚楚眼楮發直的看著公孫白,這是什麼情況?這麼木訥的人今天怎麼口若懸河了起來。這些話也不像他能說的出來的,看他講話,更像是……背稿子。對就是背稿子,呵呵,怪不得她總感覺怪呢,原來是事先有所準備,看來是有事要求她啊。心里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凌楚楚反倒不急了,她到很想知道公孫白到底還能夸她夸多久,被人夸得感覺不錯呢
公孫白本來已經背的很熟了,剛開始還很通順的背了出來,可是還沒背一半的時候,他就發現公主的眼神不對了,從有些發愣,到現在的眼里含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笑的直發毛。應該不對啊,這片夸公主的稿子是他千辛萬苦拜托別人幫他寫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是看公主的眼神,明明就是出了岔頭。腦袋里一思考別的問題,就分了神,嘴里自然背不出後面的文字。「公主就像……就像……」完了完了,他一緊張,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了好了,說重點吧,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凌楚楚有些好笑,看著公孫白這樣的老實人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餿主意。
「嘿嘿,公主果然英明,其實微臣這次前來,還有一件事想問問公主。」公孫白說完看了一眼凌楚楚的臉色,看她臉上明白寫著︰我就知道還有別的事情,他又繼續的往下說︰「治療‘天花’的方法是公主想出來的,微臣有個想法,想把這個方法普遍傳授,不分國家,不知公主的意向如何?」
凌楚楚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公孫白心系的不止是天語國的百姓,準確的來說,他心系的是每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樣的人,才真真正正有資格當醫生,這也證明了當初她把治療方法告訴公孫白是做了一個多麼正確的決定。
「按你說的辦就行,我想只要能救人,既然那個方法有用,那流傳到哪個國家又有什麼區別?它的作用只在于救人。」話說到底,這個方法雖然不是她研究出來的,可間接的也是靠她傳播過來的,那麼她應該也算是救了那些人的命,人們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知道她這一筆在地府閻王有沒有給她畫上功德。
「啊?」公孫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麼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他還準備了一肚子話要說了。本以為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可事情的發展確實他始料未及的,這個公主心懷天下子民啊公孫白對凌楚楚更加佩服了。雖一時愣神,但公孫白也很快的調節了過來,怎麼說他也是當官多少年了,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公孫白在這里替天下蒼生謝過公主。」說完,公孫白就朝楚楚行了個大禮。
凌楚楚和公孫白互相恭維了半天,這才算是結束。楚楚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繁文縟節,累人不說,還累腦。特別是在皇宮,還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說出去的話有沒有什麼漏洞,每句話都得在肚子里繞幾圈才能往出吐,實在是太累了
公孫白好像有問不完的問題,自從這個公孫白知道她肚子里有點醫療常識之後,他還真是像他上次說的一樣,只要一有機會,馬上就來取經。
凌楚楚雖然很不耐煩,很懶的給他講,可是一想到可能她說的這些東西將來會讓公孫白又研發出什麼新的東西對這個醫學落後時代的人民有幫助,那麼她不又是功德一件麼?所以,不管她怎麼累,她還是耐著性子給公孫白講她所知道的東西。好在,這個學生不僅任何,服務態度也不錯,看到她口渴,馬上倒水,還是孺子可教地。
正在凌楚楚言傳心授,公孫白滿眼冒著崇拜的目光看著凌楚楚的時候,三皇子司徒宏沒讓人通報就直接走了進來。司徒宏听說父皇賞賜了凌楚楚恢復公主身份,本是前來祝賀的。可他一進門看到的卻是凌楚楚與公孫白的談笑風聲,司徒宏忽然感覺胸口有口氣堵到那里,上不來下不去,就像兒時被兄長搶了玩具的感覺。
「通傳。」司徒宏看他都快走進屋子了,屋里的兩個人還全然沒有察覺,更讓他氣憤難當。
「喳」小德子真不明白,剛沒進來的時候,三皇子還挺開心的呢,不讓通傳,這怎麼一眨眼的工夫,三皇子就變臉了呢?真是弄不懂,看來他還是要多多揣測主子的心思。「三皇子駕到」
隨著一身尖銳的喊聲,司徒宏走了進來。
「臣參見三皇子。」公孫白看見司徒宏進來,馬上起身向他君臣之禮。但奇怪的是,久久都沒听到三皇子讓他起身。
司徒宏看都沒看公孫白一眼,徑自走到桌子前,小德子利馬上前給司徒宏倒了杯茶水,司徒宏慢悠悠喝了口茶後,懶散的回了句︰「起來吧,公孫大人不必如此多禮。」說的和做的完完全全是兩樣,凌楚楚月復誹了一句,真虛偽。
公孫白自己也很是納悶,這是怎麼招惹了這位皇子。三皇子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愛搗蛋,自己以後還是小心一些,殊不知他和司徒宏的較量已經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