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行了禮,就全都下去了。屋子了就剩下楚楚一個人,本以為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會,躺一下,誰知道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舞公主駕到。」小林子通報的聲音傳來進來。
「公主?皇上不是就三個皇子麼?哪又冒出來個公主?奇了怪了。」凌楚楚念叨著從臥室走了出來。
後來經過她問冬梅才知道,這個舞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兒,是一個王大將軍的長女,叫做王暖。王大將軍常年鎮守邊關,戰功赫赫,卻又不不喧賓奪主,是皇帝手下第一武將,很受皇帝的重視。而王暖又因為舞藝超群,而且在他國來訪的時候,在他國舞者面前充分展示了天語國舞蹈方面的實力,不光給天語皇帝長了臉,也給整個天語國增了光,不僅人長的好看,在皇帝面前又懂得掩飾自己的壞脾氣,而且皇帝本身孩子就少,女孩更少,高興之余,收之為干女兒,就封了舞公主這麼個稱號。
迎面過來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稚氣未月兌,臉上卻硬是擺出很老成的表情,大大的眼楮,粉女敕女敕的小嘴,鵝蛋的小圓臉,本是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愛的臉,卻因為臉上的表情硬是扣了許多的分,讓人看著很別扭。開口說的話更是不招人待見,「那個不受寵的公主呢,叫她出來見我。」小小的人,口氣卻是大大的。
「不受寵?我?」恩,好像說的還真是自己。王暖在外面叫著板,凌楚楚依然像沒听見一樣,在屋子大廳里悠然的吃著桌上的水果,這麼大點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耐性,想叫板就自己在外面叫吧,累了自然就會進來的。
僵持到一會兒,果然不出凌楚楚所料,王暖還是忍不住的走了進來,小孩子的耐性畢竟是有限的。
王暖邁著宮廷小碎步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後面跟了大幫的隨從,完全一副大姐大領著小弟來打架的架勢。
凌楚楚心知肚明,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今天是有的煩了。
「哼,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本宮來了,連個茶都沒有,豈有此理。」王暖怒氣沖沖的說。
王暖這邊剛要發飆,冬梅就端著新泡好的熱茶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隨後站到了楚楚的身旁,低頭目不斜視看著腳尖。
王暖伸手就去拿茶杯,茶杯還沒等接觸到手指,就喊燙。一手把茶杯掃到了地上,陶瓷杯瞬間就摔碎了粉碎,茶杯的碎末和滾燙的開水濺的到處都是。楚楚的心尖都在疼啊,這要是拿到現代,那可是古董那,價值連城呢。真是不懂得珍惜,太浪費了。
「嘖嘖,不知道舞公主這是什麼意思?大駕光臨寒舍就是為了摔我這的茶杯?」凌楚楚涼涼的說道。
「哼,不知道你是不當下人當習慣了,現在連怎麼教好下人都不知道了,如果你不會的話,本宮不介意幫你教。」王暖語氣緩慢的說道。
「不勞煩舞公主,教下人的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吧。不知公主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如若沒有,本宮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不招待公主了。」這個舞公主,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的原則,不去招惹這個任性的小公主,她就不信她的小鐵拳頭打在她像棉花一樣的肚子上,自己還能傷到分毫?
王暖豈會听不出凌楚楚話語中那麼明顯的驅趕之意,正在又要發飆之際,外面傳進了‘三皇子駕到’的通報的聲音。
恩?司徒宏又來了?這個司徒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理來說,剛開始那麼討厭自己,現在應該也不喜歡接近自己,可照目前來看,他應該是對自己有所改觀,要不怎麼三天兩頭就經常跑到她這來。
司徒宏進來剛要和楚楚打招呼,就看到了旁邊氣鼓鼓的王暖,不禁驚訝道︰「喲,舞公主怎麼這麼清閑,也在這里?」
按常理來說,司徒宏應該管王暖叫聲皇姐,可司徒宏就是看王暖不順眼,在父皇面前裝的一副大家閨秀乖巧的模樣,可私底下是一個刁鑽可惡的女人,如果不是無意中經過看見她在那體罰嚇人,他也不知道她的內在是這樣一個人,讓他打心眼里不喜歡。這邊王暖也對司徒宏沒什麼好感,剛被冊封為公主的時候,想給身邊每個皇室都留下好的印象,大皇子和二皇子平時都見不到人,就剩這個最小的三皇子在皇宮。幾次討好,都被冷言冷語諷刺了回來,她真懷疑自己和這個司徒宏八字相克。
「三弟也很清閑啊。」王暖心里暗叫不好,自己還沒有把發飆,就來了個程咬金。司徒宏來找凌楚楚,那就證明他倆來往很密切,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她很肯定,司徒宏絕對不會站到自己這邊,也就是說,就算現在她發飆,也不會佔到一點便宜。
「本宮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說完,便看也不看一眼的轉身就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沖沖?」楚楚隨口說出了現代洗手間里的標語。
「什麼?」她又開始說奇怪的話了。
「沒什麼,你來找我何事?」
「真是沒有人情味,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弟弟,沒有事就不能來串個門?」沒等楚楚回話,司徒宏又自顧自的說著,「王暖怎麼來你這了?你和她有過節?」
這時候說是她弟弟了?以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我也不認識她,誰知道她沒事來溜達啥,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找茬來的。」
「這個人沒事你少惹她,是一個很麻煩的人,嫉妒心還強,你的身份剛被恢復,還是不要弄出太多事情的好。好了,先不說她了,我今天來是給你帶個好消息,外面進宮了一批御馬,父皇賞賜了我幾匹,今天本皇子心情好,看你每天這麼悶的份上,打算也帶上你去溜溜馬。」司徒宏臭屁的說。
「哇,這麼好啊,司徒宏,我太愛你了,走吧走吧。」說完,拽著司徒宏的胳膊就往出走。
最後,只听見司徒宏大喊著‘非禮勿听’,聲音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