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命。」公孫白木訥的答道。
「你也不能微臣微臣的叫了,以後就以你我相稱,你可懂得這其中的厲害?」凌楚楚不得不嚇唬嚇唬公孫白,要不以公孫白這死木頭腦袋,估計一直都不會改過來的。
「微……我懂了。」
公孫白剛要喊微臣,就被凌楚楚一個怒目嚇了回去。
「現在皇帝還沒有發現我逃出來的事情,也就是說,暫時還是安全的,我還不需要逃亡。就算是真逃亡,也不能去周邊的鎮子。鎮子太小,幾乎互相都是認識的,如果我貿然進去,只會引起懷疑,這樣更是不妥。依我看來,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就留在京城,觀察一下情況再說,這樣也方便你和司徒宏來關照我。」凌楚楚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以供參考。
公孫白經凌靜一說,頓然醒悟。因急著救人,所以沒有想那麼多,現在想來確實是這樣,沒想到凌靜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頭腦,他對她的佩服有多了一些。「公……額,果然想的周到,那我就先找個地方把你安頓下來,等明天天亮,我就進宮打探一下消息,如有不妥,再行動也不遲。」雖然木訥,但公孫白怎麼的也是個混皇宮的,大腦也不至于糠到哪里去。
「好,那我們現在就找住的地方把,我也需要找個地方清理下我身上這惡心的味道了,而且我的衣服也需要換一換,總不能穿個太監服到處亂逛吧。」雖然換了太監服,可是身上的味道卻沒有因為換衣服而流失掉,還依然頑強的覆蓋在她的全身。
公孫白其實也聞到了,可一直也沒敢說,只是盡量讓自己的呼吸放慢,以減少吸入的次數。剛才一直不敢說,現在凌靜自己提出來了,那麼他也終于好把準備的衣物拿出來了。「衣物早已準備好,只是需要一個更換的地方。不過這周圍沒有什麼遮蔽物……」公孫白為難的說道。
凌靜白了他一眼,這還要啥遮蔽物啊,這天黑不就是最好的屏障,除非有人拿燈籠過來看,要不能看到啥?再說她里面還傳了一層古代的內衣呢,哪里都沒露,怕個什麼勁呢,這古代人還真是死木魚腦袋。「行了,給我吧,你背過身去。」
公孫白當即懂了什麼意思,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立正站好的番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窸窸窣窣了過了一會,凌靜就換好了衣服。一身俏兒郎的模樣,一身青衣,頭發也束了起來,看著干淨了不少,只是這味道……
此時,天已經微亮,公孫白把凌靜安排到附近的一個客棧里。客棧不大,但看外面的馬匹能確定這里的人流量卻是不少,這樣也好,人多一些,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動靜也會大一些,凌靜暗暗地想到。
這里公孫白還是比較熟悉的,他和這里的老板很熟,所以很放心,安排好一起,便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是凌靜有生以來最難熬的日子,因為司徒宏和公孫白自從回去以後,已經兩天沒見到人影了,連消息都沒帶出來,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在這個不止通訊工具不發達的時代,沒有電話,沒有郵局,沒有電腦,連好東西最密集的地方——皇宮里傳話都是靠吼的,她還能有什麼奢望?
所以在這里,她每天都是在客棧里漫無止境的等待。公孫白臨走的時候已經付好房錢,夠她在這住很長時間的。到了飯時,就會有人來送飯,估計她用完以後,就會有人來收拾,兩天來都是這樣,剛開始還挺好,因為其實她有時還是比較宅的,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一沒有電腦,二心里彷徨不安。
兩天來,每天都睡不著,就這樣吃不香睡不香的,整個人一下子就消瘦了許多,本來好不容易長起來的肉又瘦了回去,頭發也干枯發黃分叉了,黑眼圈有疊加的嫌疑,就連指甲也出現了可疑的暗黃色,概括點來說,她真的是很憔悴很憔悴。
有時她在想,是不是他倆都很點背的被抓起來了,又有時她在想,他倆是不是沒有義氣的不管她了。
她要被自己折磨瘋掉了,兩天了,四十八小時了,二千八百八十分鐘了,十七萬兩千八百分鐘,這每秒鐘對她來講,都熬的相當的痛苦。
不行,她不能讓自己這樣下去,這樣她真的會瘋掉的,她要給她自己找點事情做,要不然皇帝那邊沒動手,她這邊自己就掛掉了,那親者痛仇者快了?
不成不成,哪里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這種事情可絕對不能發生在她凌靜的身上。她是誰?她可是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她怎麼可能允許這麼慫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這種概率連零點零零零零一都不允許出現。
在經過了一番思想上的自我開頭後,她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那就是——她要出去。
既然決定了要出去,那麼第一步,就是要選定地點,在古代娛樂場所少之又少,數來數去也就是茶樓了,酒館了,賭坊了,青樓了,哎呀,對呀,青樓
古代的青樓,這可是一特色呀,來一回古代,沒到青樓逛逛,那不跟白來一樣麼?
掏出公孫白後期又扔給自己的幾件衣服,衣服被一個白色的小布袋裝著,解開上面的繩子,翻出所有的衣服,一共就三件,加上她現在穿的是四件。
現在穿在身上的,青色的,已經穿過了,沒有新鮮感了,PASS。
掏出包里的第一件,白色的,腦海里忽然閃過地牢里的白色身影。凌靜覺得,從來沒有人能把白色穿的那麼好看,就好像白色就是為他而定做的一樣,其他人穿上,白衣就會被污染。算了,還是不要穿白色的了,她也穿不出那樣的效果。
放下白色的長衫,又從包里掏出了一件,黑色?OH,MYGOD這公孫白是什麼眼光,除了白就是黑,這也不是去搶劫偷東西什麼的,整的跟夜行衣似的,這叫她怎麼穿?難看死了凌靜順手就扔到了床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