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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珊正在感慨,遠方的草原現出一對人馬。柳青青好奇地問,「這就是你們說的人嗎?他們會為我們提供食宿嗎?」。
蘿珊和阿爾泰道︰「當然。」說著,就迎了上去。借著星輝,柳青青驚訝的發現,竟然是他們。
她高興地跑上前去說︰「原來是你們啊!真是太巧了。」
柳青青幾乎笑眯了眼。原來,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姐夫岳千山。岳千山笑呵呵道︰「歡迎,歡迎。沒有想到。你來得這樣快,信鴿也剛剛送達了消息,我就趕過來,剛剛好。要不然,你又得埋怨我怠慢了。」
柳青青也很高興,蘿珊和阿爾泰卻顯得有一些茫然。
柳青青介紹道︰「我來為大家介紹,這個是蘿珊,是漠人國古麗江公主的侍女。這個是阿爾泰,是漠人國的第一武士。這是我的姐夫岳千山,他的父親就是岳野岳老爺子。」
三個人相見恨晚。都說著久仰。久仰。
三個人換上了岳千山帶來的馬匹,將車子讓僕從收拾,三個人追隨著岳千山的駿馬,不一時就到了一個碩大的堡壘。
柳青青的目力極好,能夠辨識是岳家堡三個大字。自己居然到了姐夫家的大本營了。
不用說,小柳有多麼的欣喜,本來是傷心而歸。可是前幾天飛鴿傳書信,說健在,不幾日即可到草原來。小柳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每天都催促岳千山去查看。今日听見報告,見到喜極而泣。
換回了女裝,柳青青和並排走出來。
岳野和一眾人等都很疑惑,哪一個是主母,哪一個是客人啊?
柳青青道︰「今晚天色陰暗,明日再測試伯父眼力好了。」
岳野哈哈大笑「真是調皮。「
岳千山看見小柳笑意盈盈,自然心里也很舒坦。「也好。三位遠來疲憊,先稍事休息,待明日為你們接風洗塵。」
第二日。兩位青青姑娘來到大家的跟前。岳野興致勃勃道「我來猜一猜。」兩位姑娘雖然相貌相同,但是性格稍有差異。我想。這個溫柔一點的姑娘就是我的兒媳小柳。「岳野在京都也和青青見過面。但是,總是辨認不好。
這一次,他因為和兒媳小柳相處有一些時日。所以判斷起來就容易了。其他人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兩個人刻意模仿對方,很有迷惑性。
「我在江南還受過青青的騙。父親好眼力。「岳千山說。
「為情則亂。你心里焦急小柳,當然不會留意其他,我看小柳的手指粗糙,一定是常年拿刀所致,而青青的手指修長白皙,所以一眼能夠看出,並不是靠兩位是否溫柔啊。
「我說呢,我又沒有搗蛋,伯父怎麼說溫柔,而我就不溫柔呢?」柳青青故意做出生氣的姿態。
「你還真對了我的脾氣,刁鑽古怪,精靈乖巧。」岳野撫掌大笑。
「也不知道伯父你倒是損我呢,還是夸我呢?我就當是夸我好了。」柳青青俏皮地做了個鬼臉,把大家逗逗笑了。
岳野高興溢于言表」你還真是我的開心果,就是不知道那個柳逢春臭老頭,為什麼要解除了你和千山的婚事,如果你也能夠留在岳家那該有多好!「
柳青青笑道︰「就是啊。義父總是這樣,當初說也不說,就將我嫁給姐夫,如今,害死說也不說,又解除了婚約。他啊,就是老頑童一個,沒有正經的格調,哪如岳老爺子,一言九鼎一諾千金。「
岳野笑道︰「你這個丫頭,對極了我的胃口,只是沒有時間長處,不過,這一次,你遠道而來,又沒有了柳逢春的管束,我想可以多住一些時日。」
柳青青正待,岳千山在一邊說道︰「是啊,這一次趕得極好。過幾天就是家父的壽誕,一定會很熱鬧。」
柳青青道︰「原來是老爺子的壽誕,可惜,我出來匆忙,沒有帶什麼禮物來,這樣吧!」略微思忖一下,「我給大家表演一下以前的事情,以博大家一笑。」
柳青青忽然玩心大起,她像講評書的藝人那樣搖頭晃腦地說「岳千山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柳青青,似乎想把她刻印在心底,然後她平靜地說「如果青青一直愛胡中人,你就不要告訴她這句話,如果有一天她記起我,不再愛胡兄了,你就告訴她,我在塞北永遠等著他。這是御廚菜譜,是我們定情的信物,我知道有壞人逼迫她,想得到這本書,我給她留下,希望她能夠幸福。」
柳青青模擬的聲音和神情都非常逼真,岳千山好像看見了自己當時的模樣,而岳野老爺子更是鼓掌叫好,「模仿的太傳神了。就像是我兒在。」大家也點頭稱贊。
柳青青也不理會眾人,繼續表演,她一直很有表演欲的,典型人來瘋性格。
「柳飛揚接過御廚菜譜,手簌簌發抖,撲到岳千山身上,抽泣著說「我一定告訴她,你對她的情意,我想,當她知道你的情意,一定會跨越關山,不畏艱難,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她,不要再留遺憾。」
柳青青學完,故意擠眉弄眼「哎呦,酸死了,舍不得還不直接說;偏偏那個木頭姐夫以為床上的才是摯愛,硬是不看一眼女扮男裝的青姐。」
「原來,我抱住的就是小柳,難怪他握書的手顫抖的厲害,原來不是因為得到御廚菜譜激動,而是因為我要離開啊。」岳千山恍然大悟「小柳,你快打我幾下。我居然分辨不出自己的,真是該打!」岳千山蹭到小柳的身邊,握起小柳的手在自己的頭上猛敲,小柳但笑不語,她終于來到塞北,緊緊追隨自己的夫君,自然是滿心的喜悅。再也不用經受那樣的情感煎熬了。
「哎,」岳野一聲長嘆,當年都怪我,如果我同意他們的婚事。不是意氣用事。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風波,可是話又說回來」,岳野代替兒子發出疑問。「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千山事情的真相,一起商量不是更加好辦嗎?」。
岳千山也點一點頭。是啊。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
那時因為說「一是如果拿假的去。柳老爺會懷疑。他越覺得菜譜重要,得不到的往往最好,這是人的本性;二是我已經將菜譜牢牢記在腦海。只有我才能做出真正的御菜,因為只有鑽研創新廚藝才能進步,光有菜譜是沒用的,只有智慧重要;三是我的痴情戀人為了我,忍痛把我們之間最後的紀念都留給了我,我一定要它物有所值。「
柳青青模擬小柳的聲音惟妙惟肖。令人捧月復,而她說的事實卻讓每一位听著動容。
「和姐夫的真情摯愛深深打動了我,我才不顧危險,將碧玉佛交給,希望可以只好岳的病,得到岳伯父你的垂青,幸不辱命。「柳青青總結完畢。
岳野道︰「往事已矣。是我糊涂。如今看著身體健康,兒子和兒媳幸福,我沒有遺憾了。我暗自慶幸,沒有鑄成大錯。」
岳野笑眯眯地看著,心里非常的高興。柳青青于自家有恩,自己當前的幸福生活,可以說是柳青青賜予,因此上感恩戴德,對柳青青禮遇有加。
大家高高興興地,最後整個大廳激蕩著岳野爽朗的聲音「傳令下去,大排筵宴,慶賀青青姑娘到訪,全堡同賀。
「那我先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柳青青帶領著眾人道賀。
夜幕來臨,岳家堡燈籠遍布,把院子里和街道照得亮如白晝。正是十五月圓天氣,清輝滿天,皓月當空,柳青青內心激昂,直想高歌一曲草原夜色美。柳青青已經多日沒有吃到好料的,今日盛宴在眼前,于是吃好喝好就成了她的座右銘。
大家酒飲正酣,家丁來報「外邊有一個道士求見,「
岳野到「請他進來。「
不一會,一個鶴發童顏的灰衣道士手持拂塵走進來,看他神清氣爽,似有仙人之風。
「原來是你啊,老神仙,快請坐,添置一個座位在我身邊,給老神仙。「岳野熱情好客,看見老友,再加上自己即將壽誕,更加幾分欣喜。
酒過三巡,老道士道「我看堡主房宇生輝,似乎有貴人來到,不知可否引見一下?「
岳野道「你說到的貴人啊,我想老神仙你最熟悉不過。是你的徒弟青青姑娘來到了。「
老道士慘然道︰我的徒兒已經給狗皇帝害死了,你怎麼可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岳野道︰「我怎麼敢扯謊,千山,請你來這里,請她看一看誰來了?」
岳千山出去了一會兒,和小柳手執酒杯向道士敬酒。
道士審視小柳,「這位是小柳姑娘,雖然兩人酷似,卻不是我那短命的徒兒」。無塵子淒然道。
岳千山道︰「老神仙,你不必憂傷,你的徒兒真的沒有死。她啊,正在外邊看星星,不肯與你相見。」
柳青青一听說是老道士找她,就嘟起了自己的嘴巴,臭老頭干什麼來了,自己遭遇危險的時候不見他露面,如今自己平安了,他又冒出來。虧他說喜歡自己,一定要納為徒弟。
柳青青坐在屋脊之上,這里接近藍天明月。比起現代的重污染天氣,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老道士听了岳千山的話,一點都不惱,看看風格就知道真的是自己徒弟的作為,立刻換上了盈盈笑容,和岳野說道,「我就說,她古靈精怪,沒有那麼容易死。害我老人家如此傷心,真是不應該。我這就去看他。」
岳野奇怪老道士如此屈尊,心說這究竟誰是師傅誰是徒弟啊?
老道士拿起酒壺酒杯,飛身上了屋脊,看見柳青青正在舉首望天,就悄悄地坐到了她的一旁。
柳青青不理他,徑自飲酒。老道士諂媚一笑,就說這個徒弟是千古難遇的奇才,驕傲到對自己的師父不理不睬。看著柳青青眼楮盯著院子里的岳千山和小柳,沒話找話說道「怎麼,看見人家小兩口親密羨慕嫉妒恨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