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胡微笑道︰「多謝多謝,兩位慢走,前邊即是大路,我就不遠送了。」說完扭身就離開了谷口。
柳青青望一望柳逢春,道︰「義父,你有沒有聞到陰謀的味道?」
柳逢春道︰「沒有,我還感到了赤誠」
柳青青哈哈大笑︰「這麼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既然是這樣,我們就走吧?」
柳青青的話音剛落,就見頭頂上的鋸藤忽然垂下長長的枝蔓,將她吊在了高大的樹冠上。
猶如旋風般,一纏一纏,柳青青和柳逢春越離越遠,被鋸藤一路卷著,順著西邊的高大樹木飛速地向後退去,速度快的就像滑草。
真夠怕人的。
柳逢春還沒有反應過來,柳青青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速度快得近乎虛幻,他扭轉身形,想要回到香谷向任中胡求救,就見地面上忽然生出一排尖利的鐵棒,形成了鐵的柵欄,將他隔在了谷外。
完了。是哪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干的,看來,他之象讓自己離開。不想讓柳青青離開。柳逢春思緒急轉,進去是不行了,為今之計,是回去搬救兵了,反正任中胡也不至于傷害柳青青。
柳青青可不這麼想,看著鋸藤如靈蛇一般,將自己纏繞著迅速地移動,她差一點亂了分寸,好在,在高大的樹木的盡頭,鋸藤停止了移動,她剛剛懸起的心好容易平靜了些,就見那些堅硬如刀的鋸齒形葉子,忽然都軟軟地耷拉下去,柳青青就像被松開了捆綁,撲通一聲,從高大的樹冠上滑落下來,地面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坑,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掉了進去。
底下是松軟的沙土,柳青青掉下去的雖然突然,卻沒有受到傷害。她站在沙土之上,環顧四周,四壁光滑,竟然是和谷口的大石一樣,平整無縫,如同一個天然的筒。想要自己攀爬上去是難于登天。
在看看那高度,也是不可超越。
怎麼辦呢?柳青青這回可是有一點著急。不知道柳逢春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身陷囹圄?還是有逃出去,如果義父逃了出去,以他老人家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自己,可是等他找到自己,恐怕都成白骨精了。
柳青青一籌莫展,坐在坑底是坐井觀天。就這樣,柳青青困在了坑底整整一天樂,對著漫天星斗,柳青青直響罵街。無計可施,她心里暗嘆,沒想到我是這樣的紅顏薄命,命喪此地啊,知道會這樣,我打死也不替胡中人道柳家莊救珍珍啊,也就不用幫柳逢春試驗什麼飛船,也不用給陳秀蓮治什麼病,也就不會讓這個該死的任中胡陷害道這里了。
一片雲遮住了月亮,天空變得陰沉沉的,柳青青隨手模到一片葉子,嗚嗚咽咽吹起一曲《彩雲追月》,柳青青真想了家了。
外婆在干什麼呢?媽媽在敢什麼呢?那個雷煥,如果真的是爸爸,他有沒有穿越到現代和媽媽見面呢?
正在胡思亂想,手可就觸到了身上的一塊硬東西,模出來一看,藍盈盈的泛著光,柳青青趕緊拿出自己的自制手電筒,看一看,一看,是驚喜交加。
什麼東西啊?這顆是件寶物。
柳青青拿出來的,正是藍燈令牌,當時胡中人說如果他遇到危險,可以使用藍燈令牌,召喚下屬。柳青青是將信將疑。這個藍燈令是藍燈令主的信物,不可以輕易給人的,胡中人這麼痛快的就送給了自己,柳青青只當是那是個傳說,今日里真的有了危險,身處絕境,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姑且一試。
柳青青拿出藍燈令牌,右手平伸,手心向里,貼在胸口,一股逼人的涼意沁入心頭,柳青青不自覺打了一個冷戰。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只見一道藍光直沖雲霄,緊接著在天空中閃出藍色的煙花幻影。柳青青看呆了。
正在發愣的時刻,听見一個聲音道︰「同志何在?我來救你」
真是神了。在這荒無人跡之地,居然潛藏著藍燈會員,柳青青一聲愛服了右啊。
「我在這里,窩在這里」好在柳青青對于同志不算陌生啊,現代的稱呼啊。
一個人站在坑口,順下來一個長繩子,將柳青青系了上去。
柳青青沒有站穩就向來人鞠躬致謝。來人趕緊以手相扶,「都是同志,不必客氣,藍燈第二層見過令主。」
柳青青抬目觀瞧,來人右手平壓胸口,拇指壓在手心里邊。說明真的是第二層。
柳青青不看則可,這一看可傻了眼。來人是誰啊?不是別人,正是任中胡。只不過來人帶著蝴蝶面具,但是,柳青青斷定,此人就是任中胡。那麼,自己不是由狼窩又進了虎穴了嗎?
柳青青第一個感覺,是快跑。心隨意轉,她邁開步子就往前跑,可是一陣暈眩,悠悠倒在下去,如果不是任中胡扶住她,她非得二次受傷不可。
柳青青機靈啊,立地裝死。來人笑了。「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只是有一點餓,我帶你去吃一些東西。你是自己走,還是我來抱你?」
柳青青立刻死而復生。可不敢讓任中胡抱啊,那個陳秀蓮要是知道了,多不得勁啊。
柳青青乖乖滴隨著任中胡來到一處茅屋,看見桌子上放著一些薄餅和白粥,也不等任中胡招呼,自己一就坐在桌邊,大口吞吃,心里揣摩著是自己的藍燈令把這位正在吃飯的主兒給叫走了,所以,這飯肯定沒有毒。
加油,吃吧餓了一天了。
看著柳青青狼吞虎咽,任中胡道︰「難道九夫人忘記了我了?」
柳青青正在吞食的嘴差點噎到。
這溫和的聲音柳青青太熟悉了。好像春風旭日一般。柳青青一下子給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在胡中人家里見到的任大哥,是他,在瀚海國就自己的人是他,其實啊,在柳青青病中救治她的,也是他。
這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