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春這樣一說,大家更加慌亂了,尤其是梅水平幾乎要鑽到桌子底下去。柳青青一見,高聲叫道「大家不要慌亂。沒有刺客,是這兩個人自殺身亡,他們害怕巡按大人問罪,所以畏罪自殺,大家可以先回去,不必驚慌。」
靖王子也道「青青姑娘說得對,沒有刺客,不必驚慌,我們請巡按大人到前堂一敘。」
梅水平听了,趕緊大步流星往前走,胡中人道「梅長官,我們還是應該先看一看牢房里的死了的囚犯吧?」
梅水平道「這個牢籠只有洪捕頭才能夠打開,我們是打不開的,他沒有鑰匙,只有機關,洪捕頭出去捉拿囚犯了,所以,沒有辦法的。」
「既然是這樣,我們隨後再驗看尸體吧。」胡中人冷峻的臉上不見笑容,冷若冰霜的態度讓柳青青更加郁悶。于是,她緊走幾步,迅速地穿過胡中人等眾人,大踏步離開了天牢。
旁邊的侍從見到她如此無禮,想要抓她治罪,胡中人擺一擺手。柳青青來到前堂,牽起自己的雪里青,快馬加鞭,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眾人隨著胡中人來到前堂,胡中人屏退跟班隨從,只留下一個人隨身伺候,這個人正是胡東。
胡東附耳在胡中人的身邊詢問,「要不要追九夫人回來?」胡中人擺一擺手。洪弗拱一拱手,「胡少,我先回去,看一看青青。」說著,也不管胡中人的意願如何,自己徑自出去了。胡東在心里偷笑主人,別看主子整天肅著一張臉,可是,壓不住的就這兩位夫人。
大家寒暄入座。
柳逢春道「恭喜胡少賀喜胡少,今日做了高官!」語氣里沒有恭喜只有諷刺。
胡中人道「長輩面前不敢稱大。我也是剛剛從京城里回來,皇帝委托我遍查官吏們的政績還有百姓的冤獄。」
柳逢春道「不用走遍全國,當前就有一個大大的冤獄需要胡長官主持公道。」
胡中人道「還請明示。」
柳逢春道「這里的孩子,她的母親們被人抓走,已經好多天沒有消息了。」
珍珍听說,走到胡中人的跟前,「啟稟大老爺,小人的媽媽春蘭秋菊還有小蓮都不見了,還望大人給小的做主!」
胡中人看是珍珍,道「你且站在一旁,我已經知道了情況。」珍珍跪地不起。「大人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胡中人道「我此番就為此事而來,你但請放心。我比你還要著急。」
瓜瓜也從位置上走出來,「小人也要大老爺做主,幫助小人找到母親。」
胡中人疑惑,「你是誰?你的母親又是誰?」
瓜瓜氣哼哼道「我的母親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梅水平道「怎麼和巡按大人說話呢?找打!」
瓜瓜斜了梅水平一眼,「我的母親是陳秀蓮。我是她的兒子瓜瓜。」
胡中人離開座位,抱起瓜瓜「我的兒子,你讓為父的好想!」這一下課弄蒙了瓜瓜,氣壞了珍珍。當下連個人的反應都很激烈。
「誰是你的兒子?」瓜瓜激動地扭動著身體。
「他是你的兒子?」珍珍激動地大叫。
場面難以控制。
「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胡東,你把他們兩個送回胡府。我和他們有話說。」瓜瓜和珍珍都很激動地吵鬧。柳逢春道「你們先跟回去吧?他確實是你們的父親!一會兒,我也會去胡府與你們見面!」
柳逢春也有一點不明白,可是,她看見胡中人的眼色,知道現在不是談論孩子的問題的時候。
兩個孩子,很不情願地離開了官衙。正堂里只剩下四個人。胡中人道「梅大人,可否為我們提供一個說話的場所。」
柳逢春道「不勞大人,我請幾位到我的茶樓坐一坐。」
胡中人略一沉吟道「好,梅大人你加派人手,看好大牢,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風雲二鬼的尸體。」
梅水平道是。「你就留在官衙,不必和我們去了。」
梅水平樂不得听到這句話。雖然,他想當官,可是,知道了上風的隱私並不見得是好事情,因此,樂得不去。
三個人,胡中人柳逢春端木靖三個人坐在玄晶茶樓。
柳斌親自來給上好了茶點,為他們關好了房門。各自的隨從守在門外。柳逢春首先問道「胡大人,請問一下,剛才您為什麼說瓜瓜是您的兒子?據我所知,瓜瓜乃陳秀蓮和任中胡所生,難道中間有什麼誤會?」柳逢春很奇怪,自己在香谷那些日子,從來沒有听說瓜瓜的身世是這樣,而且,瓜瓜的長相簡直是任中胡的縮小版,怎麼可能是他胡中人的孩子呢?「
胡中人喝了一口茶,平靜了一下紛亂的心緒,道「這是秀蓮的托付,她要求我認下瓜瓜。「
端木靖道「听聞胡少和秀蓮小姐在京城出雙入對,已經恢復了夫妻的名分,可是真的?「
胡中人道「是不是這樣,靖王子還不清楚嗎?「
柳逢春道「可是,我不清楚。我希望胡少能夠正面回答,為什麼要拋棄我家青青,你還真會傷害人?「
「我沒有。我什麼時候傷害她了?「胡中人疑惑道。自己有做什麼嗎?難怪剛才青青看見自己的臉色很難看呢。
「你還不算傷害她?你當著我和柳伯父的面,拒絕和青青履行當年你們在瀚海的約定,我的父王親自為你們指婚,你也答應,最快和她成婚,可是,你卻說要和陳秀蓮重歸于好,不準備履行承諾,這,不算願望你吧?「
柳逢春更是生氣,︰「青青就是我的心肝寶貝,看著她哭得淚人一般,我的心都碎了,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這樣傷害她!「
「我沒有!」胡中人辯解。
「你還敢說!我和靖王子都有在場。而且,我們要求你們讓瑩瑩回來,你們不但不還,還誘使我的青青和瓜瓜陷入你家的密道,派了陳實搶走了珍珍的碧玉佛,你不想救回春蘭秋菊,你是不是害怕她們回來,影響你的清譽?是不是你也嫌棄青青她在瀚海做過花魁?「柳逢春狠狠道。
「我沒有!「胡中人再次辯解。
「怎麼可能沒有?你的母親就說,她的兒子不可能要水性楊花的女人!她譏笑我家青青在瀚海的經歷,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會流落瀚海嗎?「
柳逢春憤憤然,想起胡中人母親那張惡毒的嘴,他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如果不是好男不跟女斗,他一定不肯饒了她。
胡中人苦笑,就知道他那不安分的媽媽會給他制造麻煩。可是他有苦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