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都會大發雷霆的跟他吵架,因為我知道,有些時候女人就不能軟弱,那只會慣壞了男人。然後每次我都會離家出走,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每次都是在傷心過後自己訂好機票然後提著行李箱來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酒店的那個房間。從他第一次在那里找到我以後,幾乎後面每一次吵架離家出走後都會準確的在那里找到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舍不得還是太軟弱了。我就是狠不下心換個地方,我怕他會找不著。
直到,直到今年年初,我回老家陪我外婆過年。本來說好回去半個月就回來,可是沒曾想,因為自己太想他,也因為怕他照顧不好自己,我就提前五天回來了。我記得那天是年初七。
我自己一個人回到我們的家,才走了10天而已,整個房間或者是衣櫃全部亂七八糟的,他應該在外面玩還沒有回來,我也沒有通知他我已經回來了,我就在家里收拾著房間。就在我在衛生間拖地的時候,門開了,我以為他回來了,正想出去給他一個驚喜的時候,卻听見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應晨,這是你第一次帶我到你的家誒,有沒有什麼驚喜送給我啊?」那個女聲很嗲很性感也很肉麻。
「驚喜啊?當然有,在我的臥室,要不要去看看?」這是祝應晨的聲音,沒錯。
「哎呦,你好壞嘛。你家有沒有人在的哦?」女人說著話的功夫,他們已經開門進來了。
我的雙腿就像是鉛一樣,抬不起來走不動了。我沒有出聲,完全已經驚呆了。心里一陣發冷,脊背一陣發涼。像是在做夢一樣,這樣的場景不是應該出現在電影里的嗎?我覺得我快不能呼吸了,快要死掉了。
他們已經進了臥室,接下來就是傳來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我毅然決然的從衛生間走出來,一腳踢開臥室的門,一聲山響,嚇得床上兩個人驚慌的爬起來。
我無視了他們兩個丑陋的,滿腔憤怒的看著祝應晨說了一句話︰「難道你沒有發現你亂的像狗窩一樣的床已經被整理好了嗎?」。
回憶到這里,我的心口又被猛抽了一下,淚水又決堤而出。我怎麼這麼不爭氣?
祝應晨好像知道我在回憶著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急切的抓著我的手說︰「天天,不要想以前了好嗎?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死。你不要哭了好嗎?對不起」
我閉上眼楮,任由眼淚流下來,我卻不理睬他,哽咽著繼續說著︰「跟你在一起三年,除了我的家庭背景沒有如實告訴你以外,其它呈現的全部都是最真實的我。我從小就是個被嬌生慣養的小公主,爵士藍調就是我媽媽經營的,旁邊的心怡酒店就是我爸爸經營的。所以,剛才在酒吧DJ會說我是小公主,門口的保安也會禮貌的對我打招呼。現在你明白了吧?」
丟下了他我摔門而去,他會怎樣想我已經無所謂了,只是再繼續跟他呆下去我怕我會暈倒,心里,不能再承受痛苦了。
我回到了酒吧里繼續坐在桌子上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酒,兩個拉拉已經不見了,要麼就是走了,要麼就是去跳舞了。我管不了其他,我只是想要從腦海里驅趕掉那曾經的一幕幕。
這時笑笑走了過來,一把奪走我手中的啤酒,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如果我再喝,她就會跟舅媽,也就是我媽媽告狀的。
她奪過我手中的酒罐仰起頭一飲而盡,把酒罐狠狠的往地下一扔,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深夜了,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只有車輛在穿梭著。笑笑拉著我在人行道上瘋狂的跑著。不知道跑了有多遠,我跑不動了,使勁的掙開笑笑的手往地上蹲下︰「笑笑,你想累死我啊?每次不管什麼狀況都是這樣拽著我就開始跑。」我喘著氣指著笑笑說。
「怎麼樣?我的表姐,夏天夏大小姐,疲憊有沒有暫時代替你的悲痛?」笑笑卻顯得很輕松,叉著腰站在離我3米開外問我。
「我告訴你,遲早有一天我會告你謀殺的。」我沒好奇的回答她。
「嘿,你還別說,半年了,從半年前你黑著一張臉回來開始,我還真的就想殺了你。」笑笑走近我,拿出兜里隨身攜帶的紙巾,抽出兩張撲在地上。
「為什麼?我可待你不薄昂,世界上我這麼好的表姐可已經不好找了誒。」我毫不客氣的一坐了下去,跑那麼久那麼遠,腿都在發抖了。
「是,就是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好表姐,我才不願意看見你整天苦著一張臉,什麼也不說,很多次了,都在隔天的早上看見你的雙眼通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你頭天晚上哭的有多傷心。」
「這,這個,這個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有很明顯嗎?」。我驚愕的看著笑笑問她。
「其實天天,你知道不知道,這半年來,最擔心你的人是誰嗎?是舅舅舅媽,半年前,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默默的回來,回來後又什麼都不說,不管誰問你你也不說。但是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的心里肯定承受了許多的苦。舅媽拿你沒辦法,多次來找到我,希望我能多親近你開導你,就算不是舅媽,我也會這麼做的,你是我的表姐,最疼愛我和我最愛的表姐。看見你每天這樣魂不守舍的,我心里也難過啊。」
「前天,舅媽匆匆的跑來找到我說你不見了,回C市了,她哭了,哭的很傷心,以為你會做傻事,以為你會想不開。但是我知道,沉默了半年,忍了半年的你肯定是要回去完成一件什麼事。我就知道我的表姐還是很堅強的。」
笑笑邊說還邊拍著我的肩膀,就好像是一個大姐姐在安慰著一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