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咨客的帶領下,我來到了秦良飛特意定的包間里。他正在接听電話,我輕輕的走到他的對面坐下,耐心的等他把電話講完。
他一邊看著我,一邊應付著電話那頭,我下意識的拿出鏡子照了照,並沒有花臉啊,他在看什麼。
良久,他終于掛了電話,一邊放下電話一邊站起身來向我x攏,我不明所以,瞪著眼楮看向他,用眼神在詢問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他伸出手,捏著我的臉頰左看右看了一番,重新坐回他的位置上,看著我說︰「你居然沒有化妝就敢出來了,還是那麼的漂亮。」
心里的一塊石頭落地了,我還以為他想說什麼呢,原來是這個。「不就素顏麼?多大點事啊,害我心里一陣小鹿亂撞。」
他叫來服務員,然後開始點菜了,我很好奇的是他居然知道我的胃口,他知道我都喜歡吃些什麼菜。
從心底涌上一絲甜蜜的感覺,在我看來,這是他在意我和關心我的表現。
正當我開始拿起筷子準備開吃的時候,偏偏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拿起一看,陌生的電話號碼,還是C市的。
我接听了,一接听我就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估計又是祝應晨的那個小女朋友在作怪,又是一通辱罵的電話。
對方用極其難听惡毒的言語來攻擊我,听的我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連出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注意到我的臉色有變化,秦良飛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接過我的電話放在耳邊听了一下。
我有些尷尬,就好像一個本以為自己很優秀的人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做了很丟臉的事情一樣。他幫我把電話掛上了,對方卻又緊接著打過來,秦良飛直接把我的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手機是安靜了,但是氣氛不對了,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我不知道怎麼跟秦良飛描述這個狀況,但是我好像擔心的多余了,看情況,他知道。
「你打算就這樣讓她繼續囂張嗎?他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問我。」
「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再說,祝應晨已經不要她了,她把氣撒在我這里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我喏喏的回答他。
「說你傻還真的一點都沒有冤枉你,已經這麼大個人了,還要讓別人來教你該怎麼自衛麼?」很明顯,他已經動怒了,但是我不知道動怒的對象是那個她還是無辜的我。
「可是,可是我不想再回C市了,再說,如果我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回去,人家肯定也是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呀。」我有些不堅強的說。
「你是誰?你可是堂堂夏家千金誒,就算是C市又如何。不行,不管是你的家人也好,還是我也好,我不能忍受你被人這樣欺負。他給你的傷害已經夠多了,不可能再讓一個黃毛丫頭騎在你的頭上撒野了。」我很明顯的看到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殘忍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會這麼的想要保護我。
「良飛,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我也甩過她兩巴掌了,當時我也很解氣的說。」我盡量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很輕松的樣子。
「而且,而且現在祝應晨也跟著我來到S市了,只是目前不知道他在哪兒罷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秦良飛的臉色。
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永遠都不知道,祝應晨為了在S市留下來,故而在情源飯店工作,而他現在正站在我們所在的那個包間外面听候差遣。
「我會找到他的,如果他還是個男人,就不應該讓別人來欺負他曾經愛過的女子。」秦良飛抬起頭看著我說。
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祝應晨給我的傷害已經到達極致,還是我已經對男人失去了任何的信賴。此時的我從心底的不相信秦良飛會真的保護我,我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會是一個樣。
我甚至會想到,我那可親可敬的爸爸,我那引以為豪的爸爸是不是像我們所看到的一樣對我媽媽一直忠貞不渝過。
簡簡單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再也沒有心情吃下去了。我表示我想要回家了,突然的,沒有任何預兆的前提下,莫名的感覺,很討厭男人,不想和任何男人接觸在一起。
所以,我拒絕了秦良飛要送我回家的好意。我只想要快速離開他的視線,亦或者是所有陌生人的視線。
一個人打車離開,卻在路過江邊公園的半路上停了下來,一個人走在公園里,抬頭能看見遠處三三兩兩的情侶亦或者夫妻在散步。
離開了秦良飛,已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壓迫感,周圍也沒有了讓自己處于緊張狀態的陌生人。
「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我會感到無比的恐懼和不安?」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也在心里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不過卻沒有人來幫我解答。
皺了皺眉,閉上眼楮把頭靠在椅子上,盡量的不讓自己想太多,盡量的放輕松。
我正試著讓自己放松,身邊卻坐下了兩個人,是一對夫妻。興許是因為他們坐下來有點擠,他們兩帶著歉意看了看我,男的對我說︰「不好意思,小妹,稍微讓一點可以嗎?」。
目測這兩夫妻最多不過35歲模樣,看來是晚飯後老公帶著老婆出來散步來了。心里頓時羨慕起他們兩。
我回以微笑表示不介意,並且挪了挪。好讓三個人擠在一張椅子上不那麼擁擠。
可是,那男的卻轉過頭跟我搭話,我一下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就像是查戶口似的,問我住哪兒,是否當地人,是否學生在哪兒就業。
看著他滔滔不絕的樣子,我突然好反感,好厭惡。他每多問一句話或者多說一句話,我就難受的想要哭。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就是很害怕,很難受。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地方。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看,甚至是生怕他會追上來繼續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