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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錦書一愣,眼眸之中迷離霎時染上了驚慌失措。
「別叫我……」身後之人低沉的聲音中,暗含嘶啞。
香賬之內興致正濃,高潮聲此起彼伏。紫陌松了手,別過頭去,兀自向後,能挪出的空間盡數余留。
也給自己留足隱忍的空隙。
錦書略微寬心,當下舒了一口氣。
好景不長,迷香漸濃,馥郁的馨香順著鼻息浸入四肢百骸,越發不受控制。
紫陌的狀態稍好一些,卻不知她為何如此。
「錦書……」她身上的異樣愈發明顯,紫陌心中疑惑頓生。
她不敢接話,她只能耗著仙靈堅持著最後的理智。
身後的男子氣息,溫文爾雅,仙澤濃郁。腦海之中兩人過去親近的畫面逐一閃過,月下撫琴,他摘花獻人。亦或是亭台水榭中,他的親吻落在肩胛,她將他踢到水中。
閉眼睜眼,都揮之不去,溢滿而出,「紫陌……」
仙靈傳音中這一聲親昵呢喃,他許久未曾听聞過。忍了良久方才壓抑的yu火,仿佛找到了滋生的土壤。
他也不再顧忌其他,將眼前之人摟個嚴嚴實實。
粗重的喘氣聲貼近她的而後,如雨後春筍一般,吮吸,親吻,在她耳後的修頸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而這些痕跡遠不及心中所祈。
不安分的手掌上下游走,撩撥她的心神。她身體傳來的灼熱和顫抖,極大的滿足了他心中的快慰。
下月復的火熱,愈漸難控,猛得伸手將她抱起面對自己。
錦書一怔,身體觸踫到他的硬處,如一盆冷水潑下,清醒了一分。
「紫陌,放開我。」她推開他。
「如何放?」他眼中掠過一絲橫波,攬得更緊。
錦書咬牙,顧不得這麼多了。任務已都被紫陌撞見,要瞞也瞞不住了。
屋內迷香四溢,不能再多做糾纏,當下仙源一動,月浮出鞘。
霎時間結界一破,仙界氣息鋪面而來。
床榻之上,本在翻雲覆雨,這驟來的凌冽殺意避之不及。
亂劍九式,錦書本是沖著九尾白狐一族而去,兩旁的魔音一族女子卻是眼角手快,趁著空隙逃開。
她是六品覺仙,九尾白狐不過一介妖族。實力相差懸殊,一招斃命。
兩女皆是驚呼。
仙靈中紛亂漸至,錦書不能再多遲疑。
仙源一起,正對兩女。
月浮之下,一人斃命。
紫陌卻是出手相攔,救下一人,仙靈傳音響起,「她們是魔音一族的人,我追蹤她們二人至此,是為了追查何人挑起魔音一族和九尾白狐滋事。」
錦書微楞,此刻才敢睜眼看他,一襲紫袍份外撩人,目光之中卻是堅毅,「有人故意將我支開,難道你看不出來?」
他右手死死抓住月浮,月浮本就鋒利,鮮血順著紫袍滴落。
錦書心口一滯,當即收劍。
她終是不願傷自己的,紫陌心中寬慰。
任務即已完成,錦書摘下斗笠,扔在九尾白狐尸首邊。
「一事相求少谷主,今日就當沒見過我,東橙謝過。」仙靈傳音之後,她轉身便走。
紫陌一把扯住她衣袖,目光之中盡是清冽,「你要這個樣子回仙界?」
這個樣子指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即便如此,難道留在這里?
再留在這里,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二人心知肚明。
仙靈之中的紛亂已快到了臨界值,錦書咬牙,「不牢少谷主記掛,無甚大礙。」
「你!」紫陌氣急。
他對她如此,其他人未必會。
而趁著兩人仙靈傳音的空隙,魔音一族的女子趁其不備,仙源極盛,倉皇逃去。
錦書一愣,紫陌騎虎難下。
追還是留?
錦書亦是為難,正欲要追,紫陌攔下,「我去,你在這里等我。」
紫陌做過密探使,亦知她的性子,當下沒有遲疑,一股仙源追了出去。
錦書只覺一股燥熱,忍不住撕開衣領,露出鎖骨。
紫陌不會為難她,也不會讓魔音一族走漏風聲,干擾她的任務順利完成。
既是如此,她也不會再房內久待。
仙源一起,卻觸踫到他走前設置的結界。他知道她離開,必定返回。
錦書咬牙,捕風捉影,仙源卻是疲軟。
氣惱之時,身邊卻是一股熟悉仙源,抓起她就是極快撤離。
這股木之氣息,還能是誰?
不多時分,便在一處山谷歇息,憑借這木之氣息隱匿,倒是不亞于她的鳳凰秘術氣息隱匿。
谷中有湖,慕容玉毫不遲疑,直接抱著她跳了進去。
湖水清澈見底,亦可緩解體內的異樣情緒。
只是眼前之人是慕容玉,只會比紫陌更多了幾分尷尬之意。雖在水中,他並未松手,「木之氣息可平和仙靈,若想趕在酉時三刻前回去,便不要離了我身旁。」
他所言非虛,錦書能感到。
她意識本就幾分迷糊,他語氣中的微怒,她沒心思去猜。
大約過去半個時辰,錦書才覺面上的潮紅漸隱,身體中的灼熱也逐漸緩去。只是兩人近在咫尺,卻一言不發,誰也不曾不開口。
片刻之後,慕容玉松手,走出湖中,獨留她一人。
錦書睜眼,四下無人,他亦摘下斗笠,側坐在湖邊看她。
「你再待一會兒,沒有壞處。」語氣之中平靜淡然,不似之前。
晉級藍帶使以來,兩人說話的時間屈指可數。他也未曾逾越過半分,更多時候是默不作聲,偶爾看她。
譬如此時。
「慕容玉,謝謝。」除了這句,她也不知該如何接口,她其實相問他為何會出現在九尾白狐那里。
慕容玉似乎洞穿她心思,她不問,他也平淡開口,「九尾狐族生性/yin/亂,你第一次出藍帶使任務,怕你出事。手上的任務解決,便趕來尋你。」
錦書眉間一怔,他是特意來尋的,只是未必太有先見之明了些?
慕容玉瞥她一眼,半晌才沉聲開口,「中過魅香之人,敏感異于常人。既是九尾狐族,恐怕這些東西是有的,我不放心。」
他回眸望她,亦是對上她的目光。
他說的,她自己听的懂。
「是我害了你。」他低眉垂眸,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之上,身影甚是蕭索。
錦書別過頭去,「既已兩清,何必再提?」
慕容玉瞥眼望她,心中刺痛,「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糊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