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江瑤眨眨眼,卻是對此沒什麼了解,只是看向面前的黑水,「原來你是仙獸,怪不得可以同時兼有火與風的屬性。」
「你不知道嗎?排名前十的上古仙獸,至少身兼三種屬性。前三的上古仙獸甚至還要更多。不過……」黑水說到這里,頓了頓,這才續道,「白澤屬性為水,通體潔白如雪,生長在神之大陸的據神池邊,是上古神後最為忠誠的寵獸一族。」
江瑤點點頭︰「听起來很強大。」
「你不奇怪嗎?我說白澤通體潔白如雪,而我……」黑水看著江瑤,問道。
江瑤搖搖頭︰「我記得之前火雲說你是產後虛弱,但是我看你當初跟著我的時候應該是體力衰弱吧,應該還受過重傷才是。你現在的皮毛顏色……難道是中毒所致?」
黑水苦笑一聲,長嘆口氣︰「原來你早已發現那是個謊言了。呵呵……也是。能讓它忠心追隨的,又豈能是個凡夫俗子。」
一刻鐘後,江瑤看著小二帶人來換上了完好無損的桌子,看看還處于沉默中的黑水,決定破費再要一盆烤肉。
「姑娘您慢用,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再搖一次鈴就好。」小二收了打賞後連忙笑著退了出去。
江瑤沉默地走回桌邊,割了塊烤肉丟給黑水︰「我沒耐心了。你個我把你那個死樣子收回去。」
黑水一愣,轉頭看向江瑤。
「不就是天生變異結果皮膚黑了點麼,多大點事兒啊。」江瑤白了黑水一眼,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滿足地輕吁口氣後,才又道,「至于被放逐……那更沒啥。你不過被放逐而已,就這麼一副被世界拋棄了的頹廢樣兒,那老娘要怎麼辦?嗯?老娘可是個通緝犯尼瑪你見過老娘像你這麼沒出息的樣子麼?」
黑水沉默了片刻,沒再說話。
江瑤瞥了它一眼︰「還不快點過來吃東西?你不最喜歡烤肉的嗎?」。
黑水沉默著走了過來︰「你不覺得我很沒用?」
「呵呵……這有什麼。你才多大?你已經走到生命盡頭了嗎?」。江瑤看了它一眼,「你的族群驅逐你,是因為所有白澤中,你是唯一一只通體漆黑如墨的。它們害怕。這是它們的錯。不是你的。」
「你真的很特別,怪不得能收服火雲。」黑水沉思道,「你知道嗎?你是唯一一個和我說這些的人。我的父母……」
「如果覺得不甘,那就努力好好活下去;如果覺得憤怒,那就努力成長以後再回去。」江瑤轉過眼去,看向不知名的方向,「有朝一日讓它們看看,自己究竟做出了多麼愚蠢的事。」
黑水定定地看著江瑤,一人一獸都沒再說話。
「砰」
片刻後,屋子里的沉默被一個悶響打破。
江瑤轉過頭來,便見到一只碧綠的小鳥正一臉可憐相地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很是狼狽的樣子,見江瑤看向自己,它連忙眨眨眼楮,以最無辜的眼神回視過去。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江瑤收回目光,看向火雲,道。
火雲卻早已被桌上的烤肉吸引過去目光,此時正在大塊朵頤著,听到江瑤發問,于是匆忙咽下口中食物,這才干脆快速道︰「它是個無主的靈物,出生在蒼山山脈邊緣的那個山谷里,從我們離開後就一直跟著我們,一路偷吃我們的食物的就是它。」
江瑤一愣,看向地上的靈雀︰「偷吃?」
「不錯。它自出生後就一直靠著她母親喂養,可是在我們去後第二天,她母親出去獵食,就再沒回來了,所以它在那時起就只以野果裹月復,後來有一次偷取了我們的食物,之後就一直跟著我們了。」火雲說話間,又是幾大口烤肉下肚,桌上的盤子便已經見底。它擦擦嘴,走到床邊,從里面拖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袱。
「這是我從玄天閣出來後順路買的松子酒,」它打開包袱,里面卻是一只銀色的細口大酒壺,「大概是路上灑了一點,結果就引得這個小家伙動了心,這才一不留神間泄露了些許氣息出來,叫我們給發現了。」
江瑤接過酒壺,拔開了塞子輕嗅了嗅,果然香氣撲鼻,隱隱還可聞見些紅參果、天桑子等十多味珍惜藥材的氣味,看來其價格必定也是不匪。江瑤似笑非笑地看著火雲︰「怎麼?想用這個來抵消你所犯的罪孽?」
「呃……呵呵……這個……說罪孽就太嚴重了吧?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啦。」火雲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道,一副嬌羞的小模樣。
江瑤噗哧笑了出來,將酒壺收進儲物鐲內,瞪了它一眼,便也不再追究,只是看向靈雀︰「你的身份是什麼?」
「呃……」靈雀眨眨眼,看看江瑤,又看了看火雲,似是還有些猶豫不定。
「看我做什麼?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你關于它的事情說了這麼多,卻是只字不提它的身份,不就是想留給它自己告訴我,好證明它的忠心?」江瑤看了眼看看靈雀又看看自己的火雲,一副無奈的樣子,「你倆的關系我沒興趣,但是我話說在前面,要想我收了你,有兩個前提,你必須做到。」
她的話說到後面,語氣已然轉冷,看著靈雀的眼神里冰涼一片,全無看向火雲時的信賴。
「是……是什麼?」靈雀眨巴著眼楮看著江瑤,心里有些緊張。
「首先,你是什麼靈雀,現在幾級,屬性是什麼,成年後幾級……所有關于你實力的部分,我都要知道。不要考慮隱瞞我絲毫,火雲的能力你已經見識過了,它對我的忠心你最好不要想著考驗。」江瑤冷冷說著,又舉起另一根手指,「第二,我要你向天盟誓,認我為主,一旦違背誓言背叛于我,你一族同類將全部受滅頂之災,生生世世,永無轉機」
「江瑤……」
火雲一愣,隨即看向江瑤,張口道,卻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