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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雖然含著笑,但是眼楮卻是直直地看著蘇瑤,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南宮莫雲以為蘇瑤會道歉,那他實在是不了解她。
因為,就在剛才被她打得口吐鮮血的陳重陽面前,就在被她一個眼神瞪住的少年旁邊,她眨眨眼楮,看著南宮莫雲,忽然一歪頭︰「老狐狸,你可來了,快管管你的弟子吧,他們正要聯合起來欺負我個弱女子呢。」
眾人幾乎氣到要吐血,那爆脾氣的少年更是忽然噴了句粗口︰「我呸你還弱女子?你好意思稱弱?你就是個潑婦還弱女子出手如此狠辣,劍下幾乎無情你也配稱弱女子」
「子凌住口我與這位姑娘交手乃是公平比斗,我技不如人,有何可說?」陳重陽立刻怒道,「況且這位姑娘本是師父的客人,你怎麼這麼說話?還不道歉」
少年面色一紅,卻不說話,只狠狠地瞪著蘇瑤。
蘇瑤微微一笑︰「老狐狸,你可要為我作主啊。我只是來切磋一下而已,誰知道一不小心傷了你這個弟子,可是人家立刻嚇得不輕,也已經出手相治了啊。怎麼他們還是這麼不依不饒的。這欺負了我是小,可是如果傳了出去,別人豈不以為皇家會場竟都是些輸不起的人嗎?」。
「小友說得極是。」南宮莫雲卻是眉頭一皺,眼眸中一抹精光閃過,向著依然圍著比武台的眾弟子一一掃過,他進來得動作很快,許多人連法器都還舉在手中,此刻被他目光一掃,不由面色大紅,也立刻羞愧地低下頭去。
幾人還要說話,門外卻已傳來腳步聲。
陸芸吃驚地看了眼在場眾人,對蘇瑤道︰「蘇姑娘,還有一小時就要赴宴了,我來提醒姑娘該做準備了。」
蘇瑤看著陸芸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勞你提醒了,還要請你幫個忙。」
陸芸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蘇瑤知道她的意思,沒再拖拉,只回頭看著陳重陽,道︰「今日之事,算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蘇瑤絕不欠人人情,所以這個,你收下,當我謝謝你。」
她說著,一枚指環出現在手中,雖然靈氣內斂,但觸手微涼,一抹代表著水屬性的冰藍光芒隱隱閃了一閃,便消失在陳重陽手中。
「不。姑娘請收回吧。我陳重陽也不是隨意欠別人人情的人。」陳重陽卻是將指環重又塞回蘇瑤手里,並且搖晃著站了起來,朗聲道,「今**我比斗,本是公平對訣。你贏了我,勝得光明正大。我皇家會場沒有輸不起的人」
他這話一字一字,說得擲地有聲,帶著他獨有的驕傲。
蘇瑤淡淡一笑,知道他在暗指自己之前的諷刺,也不生氣,只鄭重點頭︰「陳兄果然真君子光明磊落,為人正直。不愧是老狐狸教出來的弟子我蘇瑤敬你是個君子」
說完,她卻將手里的指環一拋,陳重陽連忙下意識地接住,卻是對著蘇瑤怒道︰「姑娘這是何意。」
「不瞞公子所言,此物我留著並無用處,」蘇瑤說著,揚了揚自己的手指,其上,一枚簡單的指環上,一朵五色小花盈盈而立,「公子慧眼,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陳重陽困惑地看向她的指環,心里有些茫然。
鳳翔大陸上,但凡有些家財的修煉者多愛佩戴靈精所築指環,以其增加自身對于周圍空氣中靈氣的感應,促進修煉進度,若是高階的靈精指環,甚至還有在戰斗中緩慢恢復修煉者所損失真氣的功能。
但是,所有的修煉者所戴指環皆以單一屬性靈精為主,若有修煉兩種屬性的修煉者,佩戴的便是兩種色澤不同的指環。但是每一枚指環本身,只有一種顏色,分屬一種屬性。
陳重陽之前也曾看到蘇瑤的指環,心里卻並沒多想,畢竟女子多愛美,裝飾一兩枚普通的指環也是無可厚非。但是此刻蘇瑤這麼說,難道這指環竟然也是靈精指環?但是這指環卻不是普通的形狀,而是以白玉石為托,其上餃接著一朵五色的花朵,每一片花瓣皆是一種顏色……
陳重陽驟然睜大了雙眼,看著那紅藍青等五色的花瓣,心里想到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可能
難道這每一片花瓣皆是一種屬性的靈精石?但是這怎麼可能?這又是為什麼?不要說煉造這樣一枚指環是否可能,單是從靈精石的珍稀程度和煉器師的能力來說,就幾乎是完全辦不到的要知道所有靈精石都是有其獨特的密度的。石頭越小,密度就越大。這樣小的花瓣要想能夠起到輔助修煉者的效果,那麼這靈精石的密度就幾乎是普通高階指環的百倍。更不要說將那樣的靈精石打造進這樣小的指圈上,還要使五種屬性在戒托上互相融合,互不排斥,這對煉器師的技巧和精神力的要求幾乎是頂級的,只怕是只有百年前便已隱居的那位才有此能力了。
不對即使是這樣,一般的修煉者也完全使用不了啊。現在鳳翔大陸上最多只有三種屬性一起修煉的修煉者,而在大漢朝,即使是兩種屬性齊修的,都很少見。面前這戴著妖艷面具的女子卻戴著這樣一枚古怪的指環,這代表著什麼?難道說……
蘇瑤見他神色復雜地抬眼看著自己,目光里既有驚艷,亦有狐疑,看似贊嘆,卻又含了些不甘,便知他心下已經明了,于是不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今日之事,你雖無心,但我有意,說起來,總是我對不住你。不問自取即為偷,然而物物交換,也算是公平合理了。這指環,是我有心結交,陳兄若是辭不肯受,難道是依然怪責于我,或者,輕視我這女兒身?」
陳重陽見她雖然說笑,目光卻是直直看著自己,眸中誠懇之色盡現,不留一絲諷刺,當下心里一嘆,便將那指環戴在自己指間,朝著蘇瑤一拱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陳某今日受教了。姑娘美意,陳某自不敢辭,只望他日依然有交手之幸。」
蘇瑤微微一笑,點點頭,沒再說話,便轉身朝著陸芸走了過去。
「丫頭……」南宮莫雲輕聲嘆道,話雖未完,卻含了萬千感慨。
蘇瑤心頭一暖,為這聲嘆息。
她知道,南宮莫雲是個聰明人,她今日偷師瞞不過他的眼楮,但是借此讓他明白到他門中弟子的缺陷,也算是一項還禮了。至于那枚指環,雖是她對陳重陽的謝禮,但是陳重陽身為南宮莫雲最為器重的大弟子,謝他,即等同于謝南宮莫雲了。
以南宮莫雲的智慧,蘇瑤相信他應該早已看出自己門中弟子久居京城,倚仗著皇家會場威望而夜郎自大的缺點了,只是他位居高位,平時並不常管理門中瑣事,所以始終沒有動手。而現在經此一戰,他門下弟子便如當頭棒喝,必定會有一番警醒。以南宮莫雲的眼力必然能夠明白,現實的殘酷會讓門中弟子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自身的不足,如此,比萬千句教訓都要來得有用。
「蘇姑娘……」前面帶路的陸芸忽然停下了腳步,在樓梯口對著蘇瑤微微一拜,「多謝你今日相助。」
「不用。我只是順手。況且你去比武場找我,不只是要謝我吧?」蘇瑤微笑道。
這里,是皇家會場的樓梯口處,蘇瑤看著面前的陸芸,笑著點出了她的用意。
陸芸淡淡一笑︰「我是有事相求了。早已听聞上官家族的名聲,只是一直無緣得見,雖然托姑娘的福見了上官靜一面,但是那時她早已失去神智,實在無趣。姑娘若不介意,今晚我可以與姑娘作伴,一同赴宴。」
蘇瑤聞言不由一樂,對面前這個看起來似乎很是古板,但是眼語間卻甚合自己心意的女子一笑︰「如果你是想去瞧什麼熱鬧的話,這你怕是要失望了。今天我只是去赴上官蓉的邀請,和上官家在京中的本家並無關系。」
「這麼說,姑娘是不介意我一同前往了?」陸芸卻是微微一笑,「如此,就多謝姑娘了。近日剛好錦衣坊有上等的新衣到貨,不如我作東,請姑娘一同前去,也算是一盡地主之誼了。」
蘇瑤眨眨眼︰「錦衣坊?不用了吧,我對那個沒什麼興趣。」
陸芸嘻嘻一笑,湊近了蘇瑤小聲道︰「姑娘當幫我個小忙。平日里師父是不準我們隨意購買東西的,只是下月我妹妹生辰,不得已,借姑娘作個幌子。」
蘇瑤笑著看了她一眼︰「你這是赤luo果的利用。」
「怎麼會?這是互相幫忙而已。」陸芸掩唇輕笑,「而且我听說上官蓉設宴地點,可是青鼓樓哦。」
見蘇瑤依然看著自己,顯然是不明白她的意思,陸芸于是又「好心」解釋道︰「青鼓樓,是京中名媛最常出沒的地點,尤其是,‘靜雅蕊平’四嬌。你我同為弱女子,何不我一起去演一場好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