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邱鵬與杭天賜自是蕭紫軒的人,沒有蕭紫軒與蕭紫默的命令,哪里肯動手,也就站在那里當樹樁了。
而阿成更是不用講,心中早已怨恨透了這趙詩君母女,更是不會出手,身後的幾個護院均是當年蕭紫默從人牙子處買回來的,自然與蕭紫默親厚些,又見蕭老爺子並未開口,所幸也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詩君環顧了一圈,發現竟無一人听從自己的命令,也便使出了自己的殺手 ,搖著蕭紫軒的肩膀,道︰「老爺,你就任由這妖道在此胡說?」
蕭懷遠早已被趙詩君搖擺的有些暈乎了,也便欲要開口,卻是听到身旁的女兒先一步說道︰「你這道人,一把年紀了,為何在此胡亂講話?憑空捏造是非,竟是好端端的詛咒我父要遭霉運,若不是我父親是崇佛重道之人,早已叫下人將你打出村子了,你還是速速離開的為好」
只見那道士聞言不但不怒反而抱拳施禮道︰「貧道失禮了,貧道只是路過貴府門前,剛巧看到這位老員外頭頂上一團濃濃的黑氣,出家人本該慈悲為懷,為了讓這位老員外免于遭遇不測,這才是出言提醒。」
未發一言的蕭紫軒看了一眼身測的父親,才是淡聲說道︰「那要如何才能消災解難呢?」
立于門外的老者點頭笑道︰「這個很是簡單只要三個月內不出門,到時候自然就躲過了這個劫數。」
坐在蕭懷遠身側的趙詩君聞聲,冷笑一聲,說道︰「好得很,我們老爺根本就不會出門,既是這般,你還是趕快走吧」
老者捋了下白花花的胡須,笑道︰「既是如此,那貧道就告辭了」說完轉身便要走。
而蕭紫默略一沉思,忙是出聲說道︰「還請仙長留步二娘這話糊涂了難道忘了父親這就要隨王爺進京了?這一路上本就多少艱險之處,若是此時不讓這仙長幫父親躲過這個劫數,二娘及我們做兒女的又怎能安心呢?」
趙詩君聞言,已是有些呆楞,若是因小失大豈不是不妙,況且雖說自己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對,然卻是找不出問題所在,也便是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坐在椅子中的蕭懷遠此時已經被蕭紫軒攙扶著走近大門,拱手客氣道︰「還請仙長勿要與家中沒有見識的婦人一般見識,還未請教仙長道號。」
老者見狀,看了一眼蕭懷遠身側的蕭紫軒,才是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洞玄子,俗家名為孫道珍,在崆峒山清虛觀修道,此次南下是去南粵鼎湖山拜訪老友的,正好途徑貴寶地。」
說起這崆峒山,蕭懷遠曾領兵經過的,自是知曉那山上確實有個道家明觀,名曰清虛觀,所以面色上也便是展開了笑意,信服的微一點頭,說道︰「果然是仙山的高人,老朽失禮了」
那洞玄子微微一笑也還禮道︰「老員外客氣了」
蕭懷遠緩緩的邁著步子,將洞玄子引進院子,又是吩咐下人給洞玄子擺好了竹椅,親自倒了清茶一碗,才是開口問道︰「仙長,敢問為何老朽到了這把年紀,還會有這個劫數?」
洞玄子閉目沉思片刻,睜眼說道︰「老員外可是屬虎?」
蕭懷遠聞聲,面上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碗,點頭說道︰「正是,正是」
只見那白衣白發的洞玄子,淡淡一笑,接著說道︰「那老員外可是在庚寅年三月壬寅時出生?」
蕭懷遠一听此人說的竟是與自己的生辰相符,忙是說道︰「不錯,不錯道長真乃神人也」
洞玄子一捋胡子,擺手說道︰「老員外的八字,佔了四個寅時,乃是白虎星下凡,六十年一個甲子,也該是無慮之年,然今年卻是戊辰年,貧道夜觀天象,房宿、心宿、尾宿三星大亮,貧道掐指一算,此三星住紫薇星宮。天象,房宿、心宿乃是東方蒼天三星,所謂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今年正是青龍主命之年,對于別人恐怕無妨,對于老員外這白虎星,可謂是九死一生了。」
老者的話剛說吧,便听身後的邱鵬噗嗤一聲又忍不住笑了出聲。
蕭紫默見狀,心中一陣窩火,怒聲說道︰「邱鵬,你且去院外守著或是帶著護院在外邊比試兩下,別在此處惹本小姐生氣」
邱鵬聞聲,忙是憋住了笑,卻也是抬腳向著大門走了去,只是蕭紫默耳力好,仍舊听到從門外傳過來的竊笑。
被洞玄子的話唬到的蕭懷遠,自是沒有心思去看旁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仙長,可有法子幫老朽躲過這一劫難?」
洞玄子看著面前的蕭懷遠很是慘白的一張臉,心中很是不忍,一時有些呆楞,便是听到身後蕭紫軒的聲音,「仙長,仙長,還請仙長救父親一命」
洞玄子這才是緩過了神兒,繼續說道︰「貧道倒是有法子,然卻要老員外配合才可施法。」
一听說有法子,蕭懷遠一時按捺不住心思,忙是起身拱手說道︰「一切听仙長的安排」
洞玄子見狀,也便說道︰「貧道需要一個向南的房間,定要是老員外近些日子長長出入的房間,臥房最為合適,而且西面並無阻礙的房間,貧道需在此屋內設一法壇,向西方白虎星借出光華,只要老員外在此屋內齋戒七日不見任何人,再配上貧道的丹藥,七日之後自然可以消災解難。」
「什麼?讓我搬出這個院子?軒兒,默兒,雖說我不是你們的生母,然卻是你們的姨娘,你們這樣做就不怕落個不孝的罪名?」蕭紫軒剛將話說完,趙詩君便撲到沙發上,哭了起來。
「二娘,當年這房子是我一個人賺錢蓋起來的,然當時你與妹妹並未在此,所以我也沒有給你們單獨蓋院子,本來這個西苑便是我為哥哥準備的,然就因我們孝敬您,我們回來後,哥哥也並未讓您搬出此院,今日若不是因為仙長要為父親開壇做法,選定了此院,我與哥哥自然也不會提及此事,還請二娘以父親為重。」蕭紫默斜倚在沙發上,垂著眸子,摩挲著自己胸前的一縷長發,懶懶的說道。
蕭懷遠看著自己身側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又是猛的想起昨夜里的滿室*光,心中頓時便軟作一汪水,張著嘴巴剛要開口說話,便听見一道輕咳從右側傳來,緊接著便是自己女兒的聲音︰「父親,我與哥哥並不是要二娘一直住在後院,只是七天而已,再說,這也沒別的法子不是,誰讓父親這一年最常來的便是二娘這西苑。」
剛剛從鎮子上回來的蕭紫諾一回院子便看到下人們正從趙詩君的房中往外搬著行李,心中一沉,忙是上前兩步抓住一個新來的小廝,道︰「趙夫人在哪兒?」
小廝一回頭,見是蕭紫諾,忙是躬著身子說道︰「此刻正在後院。」
「什麼?一個白衣道士?」蕭紫諾揮退了下人,等著趙詩君將白日之事說完後,一臉驚訝的問道。
---沫沫本想三更,但編輯說兩更足矣,親們莫要怪罪沫沫食言啊---
所以留著白衣仙道給蕭懷遠開壇的事兒,還有火爆脾氣的邱鵬惡搞趙姨娘,就留到明天吧~(*^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