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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是說了會子話,蕭懷遠才是讓真兒服侍著沈靈蘭歇息下,自己則是邁著步子,朝著蕭紫默的翠園走去。
「父親。」蕭紫軒本是想著在默兒院子里轉轉,希望可以緩解下心中的焦躁,卻是等自己跨進院子,才發現這兒已經有人了。
蕭懷遠聞言,回身一瞧,面上的憂色立馬隱了下去,隨即換上一副笑臉,道︰「軒兒怎的也過來了?是想默兒了?」
蕭紫軒快步走到自家父親身旁,扶著他坐到院中懸著的秋千椅上,這秋千椅是很是精致,是蕭紫默模仿現代家庭用的秋千椅畫出,專門找了技藝純熟的工匠做的。
雖然蕩起來的高度不如秋千高,但很是適合坐在這兒聊天,看書或是小憩,不說默兒及幾個大丫鬟喜歡坐在這兒,就連蕭紫軒或是華逢春等人也甚是喜歡。
「不想,默兒竟是這般聰穎,這般靈巧的物件,都能想的出來,倒是與她小時候一點都不像了。」蕭懷遠靠著秋千椅的靠背,緩緩蕩著,輕悠悠的說道。
由于秋千椅很長,足夠三個人同時坐進去,蕭紫軒也便是上前坐在了蕭懷遠身側,道︰「是啊,記得小時候,默兒的膽子可沒有現在大,整日里也看不見個人影兒,總是窩在自己的房間不肯出來,若是說當年之事是我蕭家觸了霉頭,然我倒是覺得默兒的改變也正是從那時開始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卓康,我倒是听說你前幾日很忙?是忙著找那蕭紫默了?怎的沒能留住她?嘖嘖……這個蕭家大小姐也是個可憐的,想來此時她定然是被魚吃進肚子了吧?」婁惜伯滿面可惜,然唇角卻是保留著一絲戲謔的笑。
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中的劉飛聞言,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卓康,並沒有絲毫怒意,竟是隨聲附和道︰「倒真是可惜了,若是她跟了卓公子,日後定是富貴如雲,枉我一向痴情,認為她是個聰敏的,不想竟是個不識趣的。」
婁惜伯見卓康依舊冷著臉不理自己,反而最近出了名兒倒霉的劉飛竟是出聲附和自己,也便是哈哈一笑,戲謔道︰「話說,劉大人最近是撞見什麼髒東西了不成?怎的就會無緣無故出了這麼些個事兒?若我說,你真是該去拜拜佛了!」
劉飛聞言,瞬時想起日前自己受到的糟踐,面色便是一沉,不無怨恨的說道︰「哼,若是說髒東西,倒還真是踫到了!」
看著對面男子眼神中露出的殺氣,婁惜伯倒是吃了一驚,然轉而又繼續說道︰「哦?劉大人倒是個火眼金楮,髒東西都能瞧到,那這髒東西到底是牛頭馬面,還是三頭六臂?」
劉飛卻是不再接話了,只顧的垂下頭暗自咬牙。
上座的鳳逸只是面含笑意的听著下面二人的對話,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瞟著靜坐在左側下方的卓康。
不知為何,這卓康一旦听到蕭紫默的消息,就變得萬分謹慎,那副樣子竟是透著一股緊張擔心,鳳逸皺皺眉頭,繼續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起航後第五日的清早,蕭紫默依舊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底層巡視了一便,也就去了飯廳吃早飯。
回到房間,蕭紫默坐在書桌前,剛拿出自己畫的世界地圖準備看看路線,就見曲環山帶著一個佝僂背的漢子跟在珠兒身後走了進來。
蕭紫默悄悄的拿起一本書蓋在了那張地圖上,道︰「曲大哥,這是?」
曲環山並沒有直接回答蕭紫默的話,而是回頭對著身後的漢子說道︰「彭師傅,您剛才給我說的那些,可否再對我家妹子說一聲?」
那姓彭的漢子聞聲,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嬌小女人,又是瞟了一眼面色無異的曲環山,也便是開口道︰「這位姑娘,咱們這船不能再往前走了。」
蕭紫默聞言,微微一愣,疑惑的問道︰「為何?」
那漢子面色不太自然,甚至有些發白,只听他喃喃的說道︰「前面不太平吶!」
蕭紫默聞聲,不禁好奇心大起,道︰「前面不太平,那依你的意思,咱們應該如何走?莫不是要我原路返回?」
那漢子忙是擺手道︰「姑娘真是會開玩笑,老夫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向東南轉舵行直行五日,之後再將舵回轉之後繼續往前走。」
「這樣豈不是要繞路?」蕭紫默指甲敲打著桌面,失了興趣,淡淡的說道。
「這樣走,的確是要繞路了,起碼要多走上八天,然若是我們不繞行,那恐怕是要遇上海神島的人呢!」老頭像是親眼見到那些人一般,面色竟是漸漸有些發青了。
曲環山拍著彭老頭的後背,示意他莫要害怕,才是開口道︰「那些人是何人?可是海賊?」
彭老頭偏頭想了片刻,才是顫顫發抖著說道︰「在老夫幼時听父輩人講過,說那些人也並不是一般的賊人,他們的首領是海外的扶桑國人,因著打了敗仗,潛逃出了扶桑國,竟是盤踞到了海神島,並且建了寨子,命為海神寨,為了反攻回扶桑國,他們在島上見船就搶,將商船搶的一點東西都不剩,至于船上的船員還是水手,他們只會給兩種選擇,一是,歸順他們,二是,被他們扔到海中喂魚。」
扶桑國?扶桑浪人?
豈不就是說跟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搶釣魚的地方的日本人?
丫丫個呸的,原來日本人老早就開始欺負中國人了?
蕭紫默氣悶的猛一拍桌子,倒是將對面坐著的二人給嚇了一跳。
曲環山見蕭紫默又恢復了神色,也便是接著說道︰「那該當如何?默兒,咱們是否要繞路?」
蕭紫默卻似沒有听到曲環山的話一般,直直的盯著彭老頭,道︰「彭老,我且問你,你可知曉那海神寨共有多少人多少船?」
彭老頭聞聲,微微一愣,卻又是很快便垂下了頭,仔細推敲了一番,才是極為慎重的開口道︰「三十年前,听人說,他們海神寨有十條大船,人數在二百人以上。」
二百人,若是單打獨斗,想來他們定然不是自己船上的人的對手,但若是……
「他們劫船時,用的什麼法子?」蕭紫默輕輕叩擊著桌面,再次發問。
彭老頭從蕭紫默問的這些問題上,終于是發現了面前女子的聰敏,眼眸中閃過一絲欣喜,忙是說道︰「他們是用幾個大船將對方的船只圍在中間,以至于對方的船無法動彈,緊接著那些賊人便拿著木板或是繩索直接跨到對方的船上。」
竟是用這種法子?
蕭紫默甚為疑惑的盯著彭老頭,道︰「可有炮聲?」
「炮聲?」彭老頭似乎是沒有想到蕭紫默會問起這個問題,又似乎是在與她核實,這會兒便是又重復了這兩個字。
蕭紫默見狀,不由一愣,莫不是他們真的不用這炮彈?
「就是軍隊打仗時的炮彈,那些浪人沒有用這些?」蕭紫默解釋道。
「那樣的東西一般都是用在陸地上,而且那些賊人所得之物都是來自過往的商船,商船上沒有,他們自然也不會有。」彭老頭見蕭紫默是擔心這個,不由的對她投了兩個贊許的目光,卻是又開口說道。
听到這里,蕭紫默面上忽的現出一絲極為燦爛的笑意,點頭道︰「既是這般,那我便明白了,彭老您盡管朝著前面開船就是,且不要將你這個顧慮散播出去,若是不然,我可不保證見到海神寨的人會不會將其交出去。」
彭老頭聞聲,面色一白,卻又瞬時恢復了神色,道︰「老夫定會按照姑娘的意思辦事。」
蕭府,西苑。
「什麼?你說什麼?你那箱子里還有兩家鋪子的文書及地契?」趙詩君蹭的站起身來,瞪著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質問道。
蕭紫諾柔若無骨一般,斜倚在美人榻上,沒有半分惱意,道︰「是,而且已經被賣了。」
「被賣?你這趟去清遠鎮就是為了此事?」趙詩君坐到蕭紫諾一側的椅子中,緊皺著眉頭問道。
蕭紫諾雙目朝著窗外開始長出女敕芽的梨樹望去,喃喃的說道︰「二位舅舅只是盜取了一小部分銀子,而直接盜空我寶箱的另有其人。」
趙詩君聞聲,面色一寒,立即應聲說道︰「我早就知曉這事兒與你二位舅舅無關,你偏生不信,現下明白了吧?」
話罷,更是冷哼一聲,然只是一瞬,才是又緊巴巴的說道︰「你說什麼?盜箱的另有其人?是不是蕭紫默那個賤丫頭?」
「二娘,你莫要整日里將這踐丫頭掛在嘴邊了,你也不瞧瞧父親現在是有多寵她,你若是個聰明的,就不要明里暗里都與她們母女做對!」蕭紫諾扭過臉來,瞥了一眼身側的趙詩君,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是,為娘日後會注意的,諾兒還沒說這盜寶之人是誰。」趙詩君此時對這個盜寶人深惡痛絕,很是著急的想要知道。
「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蕭紫默,因為那日我尋到了之前的掌櫃,他見我問起鋪子被賣之事,甚為詫異,直說,當日是我親自前去讓他賣的,要知道我除了花朝節那日出過門,哪里還曾出去過?想必定是有人冒充我,並且與我極為相似甚至可以說長的與我一般無二,之後我又隨他去了衙門,轉賣文書上摁的手印,竟是與我的一樣!」蕭紫諾說到此處,口氣愈發冷了下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