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善良,勇敢,眼前的女子儼然像是一只無瑕的天使,這讓韓夜雪內心掠過一絲心痛,因為這份無瑕讓她回想起自己被弄髒的身體,不禁一陣苦笑來遮掩。
「你想多了,我並不喜歡柳寒,我覺得你很適合他。」
听到韓夜雪的定論,如萱卻高興不起來,緊跟著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你確定你以後都不會喜歡上他嗎?因為我知道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所以,現在的你下定論也沒有用。」
也許是眼前如萱的這份無瑕讓自己很安心,安心到她能淡然的說出自己的傷痛。
「因為我很髒,不值得任何人喜歡,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髒,同為女人的如萱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這算是她贏得的第一塊籌碼。
氣氛尷尬起來,如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韓夜雪看著眼前局促的如萱,借口倦意襲來,這讓如萱如釋重負,領著韓夜雪去了客房,韓夜雪這才發現,如萱也選擇了客房,主臥的門緊緊的關著,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
次日,柳寒斜靠在辦公室的落地窗上享受著日光浴,聆風在邊上的辦公桌上百無聊賴的劃拉著手機,當看見那則聲明時,他一臉震驚,猶豫了一下後,他叫醒了假寐的柳寒,柳寒疑惑的接過手機掃了一眼後,震驚到差點從輪椅上直接站起。
直覺告訴他,這樣荒唐的聲明絕對是出自爸爸之手,憤然搖著輪椅剛想出辦公室時,他回過神來,就算當面質問,又能有什麼意義呢?爸爸肯定會淡淡然的承認下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身後的聆風看著停下的柳寒,疑惑的問︰
「表哥,怎麼了?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叔叔干的,你不打算找他說說嗎?」。
冷靜下來的柳寒慢慢的把輪椅搖回日光里,淡淡的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平靜的說︰
「他既然敢做,難道還怕你去質問嗎?倒不如假裝不知道。表弟,你不覺得現在我們沒有自由可言嗎?」。
听到柳寒的話,聆風一下子萎靡了下來,是啊,現在的他們毫無自由可言,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他們親自出面。
「可是,你不是認識個叫如萱的人嗎?她也在L市的呀,你可以讓她幫忙。」
柳寒不免一陣嘆息,欠人的感覺很差,現在再去麻煩如萱,自己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算了,已經欠了她了,我不想欠更多。只要近期我們表現的乖點,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獨當一面,再說現在我的腿這樣,逃不快的。現在就沉不住氣的話,只是在提醒我爸爸,我還會跑而已,所以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知道嗎?」。
盡管嘴上這麼說,可是柳寒心里卻早已翻江倒海,他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做到了何種程度,更害怕自己出面以後,韓夜雪會對自己的身份產生厭惡,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爸爸這次不會做的太出格了。
看著柳寒泰然自若的繼續著自己的日光浴,聆風後背感到了一絲涼意,在心里默默的感嘆著他的表哥越來越向著他的叔叔漸變,果然是流著相同的血。既然已經決定,他也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繼續擺弄手機。
…………
晚上用過餐,柳銘成在沙發上悠然的品著自己的茶,柳寒也如計劃的那樣對韓夜雪的事只字不提,而是就柳銘成前些天交給他的磋商協議發表了意見。
「爸爸,明天我不去公司了,一直都呆在公司,你給我的那份磋商協議你想讓我怎麼拿出手呢?就算是演戲,我也要演的像一點,你說是不是。不過你放心,到時候你可以全程監控,包括上廁所也可以,要是還是不放心的話,你明天也別去了,都這麼說了,我想你也沒有理由拒絕吧。」
柳銘成听後,放下手里的茶,抬眸看了柳寒一眼,而柳寒臉上也掛起了難得的認真。想想也是,就算是演戲,也確實要演的像一點才行,這樣的要求他似乎沒有理由拒絕。思索了一會兒後,他輕輕點了點表示允許。
「還有,我已經定了三天後的錢櫃包廂來給他們慶功,到時候你要不要出席一下,當然我知道那種部門級別的你向來不感冒,不過作為你兒子的第一個案子,多少你總得給點面子是不是,這樣對于你籠絡人心也有好處。」
看著柳寒這樣殷勤的表現自己的工作熱情,柳銘成心里有點吃驚,但是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臉上自然是波瀾不驚,而身邊的慕如雪盡管心里一陣疑惑,不過還是不吝言辭的開始夸獎起柳寒來。
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唱著雙簧,柳銘成不覺來了興致︰「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麼去磋商呢?」
「要是我的話,怎麼說呢?人是最便宜的。」
爸爸,這是你心里最想要的答案吧。
簡單的一句,慕如雪自然听不懂,柳銘成則滿意的點了點頭,畢竟他自己做了讓步,承諾提供一套現房,顯然,他不必非這樣,只是嫌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