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韓夜雪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調整下迷糊的腦袋,就被眼前近距離的那張俊秀的臉給嚇得本能的往後一縮,差點栽下床去。
原來柳寒早就先于她醒來,看著韓夜雪還沒有醒,就靜靜的蹲在了她的床邊欣賞。
反應過來的韓夜雪馬上一腳踹了過去,柳寒眼疾手快,單手接住了襲來的**,看著韓夜雪小巧玲瓏的腳,柳寒壞壞的說︰「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的腳原來這麼漂亮呢?」
听到這樣的**,韓夜雪越發的惱火,急忙踹出另一條腿,卻也被柳寒輕易的接住,雙腿被擒,姿勢實在是有些不雅,柳寒也很有分寸的放開了手,退後到自己的床上,以免受到更大的傷害。
解放了雙腿的韓夜雪馬上變換姿勢,用手指著柳寒就開始質問︰「說,你都干什麼了,快說。」
柳寒一臉無辜,撇了撇嘴說︰「別誤會,我只是看你睡的那麼香,不想吵醒你,我可以發誓,我什麼都沒干,就只是蹲著欣賞一下你的睡容。」
可是韓夜雪依舊不依不饒,拿起枕頭就沖上前對著柳寒一頓毒打,邊打邊抱怨︰「誰要听你解釋,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看來不打你一頓,你是不知道我文武雙全了。」
柳寒蜷縮著身子默默的承受著韓夜雪的毒打,心里卻美滋滋的,畢竟第一次直接是防狼踢,而現在韓夜雪盡管氣勢洶洶,用的卻是枕頭,不像是毒打,更像是嬉鬧。
一頓毒打,或者說是嬉鬧吧,韓夜雪扔下枕頭,自顧自的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柳寒整理了下被弄亂的衣物,嬉皮笑臉的也擠了進去。
「嘿,我說,」韓夜雪吐出自己口中的牙膏說︰「不知道先來後到嗎?我刷個牙你也來擠,你這塊膏藥,還真貼上就沒完了是吧,是不是我上廁所你也跟著啊。」
柳寒反應快,急忙對著鏡子左右端詳著自己的臉,說︰「別誤會,我只是急著來看看有沒有被你破相,你知道的,做為歌手,一半是靠臉吃飯的。」
韓夜雪無奈的聳聳肩,不再理會,繼續刷自己的牙齒,柳寒在一旁靜靜的欣賞,從今天開始,他不想錯過和韓夜雪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盡管在韓夜雪看來,這有點沒皮沒臉。
「對了,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嗎?怎麼說你也應該為我接風洗塵什麼的吧。」
听完柳寒的話,韓夜雪嘴里的漱口水全噴了出來,止不住的笑著,說︰「嘿,我說,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啊,你現在是離家出走,無家可歸,所以我收留你,你這邏輯是不是也太後現代了。」
柳寒听後,也不禁笑了笑,也是,自己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角色扮演呢。
把毛巾掛回架子上,韓夜雪沖著柳寒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走了出去,說︰「待會兒買菜,算我倒霉好了,還要伺候你,不過伙食費什麼的晚些時候還我,一個子都不能少,哦不,還有人工費什麼的,等你方便了,劃張支票給我就好。」
「要是沒錢,可以拿我自己抵債嗎?」。柳寒沖著韓夜雪挑挑眉,壞壞的笑著說。
「嗯,我算算看,」韓夜雪用手托著下巴,上下打量了柳寒一會兒,笑著說︰「一顆腎怎麼說也幾萬塊,乘以二,嗯,不錯,眼角膜也應該很值錢吧,心髒也是,肝好像也有人要吧,尸體還能送去加工成標本,嗯,不錯,要是真沒錢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呀。」
听完韓夜雪的計算,柳寒張大了嘴巴表示驚訝,算是對韓夜雪這個冷笑話的回應了。稍後,他笑著說︰「沒想到你目光這麼短淺啊,知道嗎?現在男人捐精補助居高不下,而且是可再生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你剛才算的那點錢,沒兩年就都賺回來了。」
柳寒款款而談,卻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韓夜雪和他在性別上的差異。
「你……真下濺。」韓夜雪氣呼呼的甩下一句後就背起吉他奪門而出,柳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慌忙扔下毛巾追了出去,一陣沒皮沒臉的哄騙,才勉強讓韓夜雪消了氣。
…………
找來鎖匠換了鎖,韓夜雪想把柳寒留在了屋里,自己一個人去買菜,柳寒卻死活要跟著,韓夜雪只好嘆了口氣,也好,多個提籃子的,既然他想跟,就跟著吧。
看著韓夜雪的妥協,柳寒一陣欣喜,卻沒想到,韓夜雪會故意買上許多大號的促銷商品,油鹽醬醋,冷鮮熟食,牛女乃飲品,外加一袋二十五公斤的大米,柳寒一陣陣的冒著冷汗,心想,她這是故意的吧。
韓夜雪毫不客氣的走在前面,兩手空空,不時的竊笑身後狼狽的柳寒,柳寒只好一臉無辜,咬牙堅持。
愛情,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對了,」韓夜雪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對著身後的柳寒說︰「你離家出走不怕你爸爸找到你嗎?你忘了上次他打斷了你的腿嗎?」。
柳寒喘了喘大氣,驕傲的揚起嘴角說︰「哈哈,你當我這三個月都干什麼了?我跟你說過那個私家偵探吧,這三個月我就和他一個人接觸過,而且還假裝的很偷偷模模,如果你是我爸爸,你會找誰問我的下落?當然是那個私家偵探,可是他不會想到,我早就和那個私家偵探說過了,等我爸爸去找他的時候,就往南方指引他們,這樣我就安全了。另外,我爸爸現在正被我媽媽忽悠著在外面旅游呢。知道嗎?從你走後,我就想馬上來找你,可是我知道,只有隱忍下來,才能毫無破綻,很幸苦,但是也很值得,我爸爸最終還是被我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