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我就去買了張電話卡,瘋了一樣的想給哥打電話,可是哥還沒到學校安頓下來,我根本不知道哥的電話。
握著那一張電話卡,一直到握出汗來,而後放聲大哭。
我想哥,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甚至想買張火車票去合肥找他。
哭了許久,哭到眼楮都刺痛了才停下來,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說,「你要堅強,你不能拖累哥,不能讓哥擔心,你要堅強,要堅強。」
那天晚上我戰戰兢兢的回了家,一回去就鎖了門,晚飯也沒有出去吃。
兩只眼楮看書也看不進去,直勾勾的盯著門,可是那一晚竟然平安無事。不知是前一夜未睡了的原因還是神經緊崩的太辛苦了,到了後半夜倒睡熟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起來,我也該去高中報道了。
決楚堂哥跟我一起出門。
他堂而皇之的拉著我的手往學校走,我往外掙扎,他斜眼看我,似笑非笑,湊了過來,「現在你哥不在了,別惹我,不然你知道下場。」
我被他看了那一眼,渾身發冷,就像被定住身的貓,渾身的毛全部都炸立起來。
他似乎還滿意我的表現,扯了扯嘴角,拉著我繼續往前走。
從那天開始,他每天跟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回家還要進我的屋子一起做作業。
我怕極了他,他有時也會摟著我的腰做題,每每那時我便僵硬的像塊木頭,一動也不敢動。
大舅媽似乎奇怪為什麼我們的關系突然好了起來,可是她一向以兒子為上帝,兒子願咋樣咋樣,也從不管教。
決楚雖然偶爾會摟著我牽著我,但總體來講還算規矩,我一來怕他,二來寄人籬下,他不算太過分,我便也忍了。
讓我高興的是,哥終于安定了下來,給家里打了電話。
我在大舅媽一家的監視下跟哥說了幾句話,要了哥的地址和電話就撂了電話,美滋滋的進了屋。
不一會,決楚也進了屋,看著我美滋滋的樣子突然眼楮里閃過一絲不屑和憤怒,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摟著我做題的時候手勁有點緊,可是我心里為了哥的事情高興,便也忍了。
第二日課間操的時候我偷偷的給哥打電話,听哥說他軍訓的趣事。哥的聲音從遙遠的電話線那端傳來,听著爽朗極了,他不時開心的笑,而我卻有點想哭。
哥終于月兌離了這個家,我卻還要忍受三年,而且,哥,他不在我身邊,我很難過;決楚的行為也讓我模不透,總是覺得心里怕的很,戰戰兢兢的。
「哥。」
「嗯?」
「我們買個手機好不好?我听同學說話費有包月的也不是很貴。用家里電話總是不方便。我們買最便宜的那種,可以打電話發短信的就好了。」
「嗯,」哥沉思了片刻,痛快的說,「好吧。這樣圓圓想逮我的時候就可以手到擒來了,對不對?」
我失笑的撒嬌,「哥∼」
哥也笑,而後問我,「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我知道他說的是大舅媽和決楚,可是我不知道改怎麼回答他,想了想說,「還是老樣子了。」
哥「哦」了一聲,哄我,「乖,再忍三年,哥一定接你走。」
我甜甜的笑著「嗯」了一聲。
「哥,再見!」
「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