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因為馬上面臨升高三,課程任務繁重了很多,決楚卻還磨著我給他惡補語文。
我懶得應付他,于是每天丟給他兩句古詩詞讓他背。
竟然有用!
期末考試的時候班上考試語文成績我第一,決楚第二。
「余清鳶,你這個主意還不錯。古文閱讀好懂了很多,寫作文穿插進去幾句還能混個高分。不錯不錯。難得你這個笨丫頭也有主意好用的時候。」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哪想過會有這種歪打正著的事,邪門的也太厲害了點吧。
從那以後,決楚的語文成績就咬緊了我。
後來我總覺得,美國當時把小日本扶持起來的時候,八成就是我那時的心情,弄巧成拙,哭笑不得。
決楚的語文成績上來後,排名又進了很多,已然能排到年紀第六了。
只是他的英語不好,經常是亂猜的時候也是往錯的答案上選。偶爾我給他講題的時候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就氣惱得把筆一甩,「不學了!」
我樂得無事,自己回頭學自己的。
過不久他又會重新撿筆起來學。
這樣用功的決楚倒讓我覺得真不像他了,一時還不習慣。
細細打量他的時候,他的丹鳳眼一挑,斜眉飛揚的看我,語氣一如既往的凶,「干嗎?」
我確定,這個絕對是決楚!回頭繼續用功看自己的書,不理他。
偶爾看書累了的時候,我會抬頭發呆,看向窗外,不知道哥現在在干什麼。是在上課,還是在實驗室,有沒有像我想他一樣的想我。
在高考這樣的重壓下,這樣的發呆彌足珍貴,可是總也持續不了多久。因為決楚會在後邊捅古我,「哎,余清鳶,你發什麼呆又!」
于是我又低頭看書。
後來,我總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麼挺過來的,哥不在身邊,每天就是學習學習,一個晚自習要把面前的一摞書的練習題做完……
可是還是順利過來了,我終于升上了高三。
每日里跟著同學起早,吃早餐,而後抱著一摞書去教室。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哥走的這兩年,我長高了些,身子還是一樣的單薄,臉蛋也沒怎麼長大,還是以前小小的巴掌臉,只是眉眼倒展開了些,比小時候還要大而明亮。
哥再見到我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驚訝。
哥仍像以前那樣每天給我發短信了,只是數量少了很多,大多叮囑我好好學習。偶爾也會給我講他學校里的事。比如宿舍的暖氣管暴了,滿屋子的水,他跟東子兩個人蹲在凳子上拿了個大掃帚拼命的往外掃水。
哦,東子就是哥宿舍的那個哥們,在新生接待會上拉梁祝把眾多mm的心碎成了玻璃的那個男孩子。我跟哥有時候會不厚道的稱呼他碎玻璃。
哥的短信雖然不多,可是我看得出,他過得很好,字里行間都流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臻榮。這樣很好,我極安心,只待高考來臨後的日子,我跟哥在那個我跟他都愛極了的學校里重逢。